任朝东沉着地停好车,下车打开后备箱,准备帮杨任拿包裹,杨任冲了过来,把最轻的那个交给任朝东,另外两个他哪能让任朝东拿呢,因为里面包着两个超人,再说凭后者的力气也拿不起。
两人拎着包裹迈着大步走向九十九号别墅大门。
杨任刚刚出现在院子的门口,里面蓦然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震响,把杨任吓了一跳。
原来是鞭炮声,鞭炮碎片向四面八方飞射,同时激起一阵浓郁的硝烟,腾空而起,笼罩了整个院子。
“这个展南斗!”杨任嘀咕道。
鞭炮持续响了数分钟,终于消停了。
下一刻响起来一阵几乎异口同声的祝贺之声:
“恭贺师父乔迁之喜!”
“恭贺师爷乔迁之喜!”
“恭贺杨任乔迁之喜!”
“恭贺兄弟乔迁之喜!”
透过烟雾杨任看到,院子里黑压压的排满了人。
中间是任朝东的父亲任长城,他的到来的确让杨任感到意外。
任长城的左边分别是云海间,秋剑春,凝成功,凌辰,骆叶书,师文风,裘百仞,还有古铜会所的吕总。
任长城的右边是展南斗,金兰庄园的温总,卖青铜簋给凌辰的兰总,还有览玉斋老板金步摇和青玉铺的老板满清听,然后是金钿坚,余难同,满空山。
“哇塞~,怎么都来了?”杨任大吃一惊,他记得自己既没有发通知,也没有发邀请。知道自己搬家时间以及搬家地址的只有展南斗和任朝东,怎么会来这么多人呢?
对于任长城云海间秋剑春凌辰展南斗等人的到来,杨任稍微吃惊一下就能理解,因为这些人之间具有盘根错节的关系,一个人发通知,其他都知道了,他之所以大吃一惊,是因为他对于裘百仞金步摇和满清听的到来不理解。
杨任跟裘百仞之间算是单线联系,自己搬家的事情又没有告诉后者,后者怎么得到消息的?
还有,自己跟金步摇和满清听并不熟,只是在赌宝大会的庆功酒会上略微寒暄了两句,他们怎么会来?
这些都是疑点,但是杨任没有时间去纠结疑点不疑点,他扭头看了一眼任朝东,轻轻问了一句:“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一直忍着笑的任朝东终于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锤哥,你搬家的消息是我通知的,之所以没有告诉你,目的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太惊喜了!搬个家而已,至于吗。”杨任嘴里嘟哝道,不过他也蛮开心,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在尚未消逝的烟雾的掩盖之下,把手里的两个包裹丢在门背后。
硝烟慢慢沉降下来,院子里逐渐恢复了清明。
杨任笑逐颜开,迈步上前,一边向所有来宾点头致意,一边首先走到任长城面前,伸出双手,热情地握住对付的手,衷心地表示感谢:“任叔叔,你的大驾光临,令我蓬荜生辉!感谢感谢!”
哪怕杨任阅历不深,不谙世故,也知道,任长城是这一批客人的中心,因为后者的社会地位摆在那里,再说后者是任朝东的父亲,从辈分上说也是算高一层的,其它人,哪怕云总,虽然是任朝东的老板,但是也属于平辈交往。
“小杨,今日是你的乔迁之喜,你是朝东的同学,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能不来呢?”任长城爽朗的笑道,握住杨任的手热情地晃动,在任长城心里,杨任不但是儿子的同学,还是儿子的救命恩人。随后从身后拿起一副卷轴,双手交到杨任手里,目光炯炯,下巴一抬,气势十足地说:“这个就是叔叔的贺礼!”
“任叔叔,你太客气了!”杨任喜形于色道,解开卷轴的丝绳,刷地一下展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副名人山水字画。这幅画放在市面上,价值上百万,不过任长城作为警察署长,自然用不着花钱。
“哇~,名人字画!价值不菲!”所有人都啧啧称叹。
与任长城寒暄毕,杨任把卷轴交给任朝东,移步到云海间面前,握住对方的手,满面含笑道:“云总,没想到,你也来了,真是令我柴门有庆。”
“小杨,我亲眼见证了你的成长,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今天是你的乔迁之喜,我怎能不来恭逢其盛呢?”云海间笑逐颜开,目光中含着对杨任的激赏,从身后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红木盒子,双手交给杨任,“这个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你喜欢!”
“云总,你能来就是我的莫大荣幸,怎么还带礼物呢?”杨任口不对心地说,实际上,能从云总那里收到礼物,他心里非常开心,要知道,十天之前,这位云总对自己恨意绵绵,恨不得打自己一顿才解恨。杨任接过红木盒子,当众打开,盒子里赫然是一尊青铜塑像——太岁铜像。
“哇~这就是太岁铜像?”没有看到过太岁铜像的人都很惊讶,甚至还有些悚然,毕竟太岁铜像的样子很是狰狞。
“小杨,这就是你打破的太岁铜像,我找人把它修复了!我猜测,你的快速成长或许跟打破太岁铜像有关,所以,太岁或许是你的幸运神。希望这尊太岁铜像能够给你镇宅,给你带来更大幸运!”云海间目光灿灿,声情并茂地说。
“谢谢!云总你太有心了!”杨任眉开眼笑道,心里很是感动,自己打破了云海间的宝贝,后者不但不记恨自己,反而在前几天用重金拍下自己开出的心形钻石,现在又把自己的幸运之神像送了过来,这位云总真的是以德报怨的忠厚长者!
接下来,杨任跟所有客人一一握手表示感谢。自然而然,每位来宾都带来了贺礼,没有谁是空手来的,说实在,他们就是想趁这个机会跟快速成长中的杨任进一步加深联系,怎么可能空手而来?
杨任深感意外,也很激动,这些礼物的价值,足够他再买一栋别墅。
“兄弟,我不请自来,你很吃惊吧。”裘百仞笑呵呵说道,热烈地与杨任用力握手,在这一群来客之中,裘百仞算是最年轻的。
“太吃惊了!”杨任喜眉笑眼道,“裘哥怎么会知道我搬家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