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盘山时,赵宾接触到了真正的。
看到盘山根据地的真实情况后,赵宾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赵宾深刻感受到,在极端艰苦的情况下,还在积极抗日。
相比之下,他的行径实在太可耻了。
那一刻,他甚至萌生出要加入的冲动。
赵宾在盘山,向方面作了保证,以后绝对不,并且积极配合地下党的工作。
如果今天要抓的人是,他得想办法放她走才行。
作为一名女性,在海沽敢于与残暴的日本人作对,这种勇气,令他很钦佩。
赵宾每次看到日本人在审讯室,对中国人用刑,他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气。
“看,她来了。”谷川吉男突然指着街上一位坐在人力车夫上的马玉珍说。
路承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马玉珍。
路承周马上发动车子,跟了上去,街道上的人流比较大,路承周只能慢慢跟在后面。
“难道我们就一直开着车子跟踪吗”谷川吉男淡淡地说。
他跟踪马玉珍,可是骑着一辆自行车。
路承周却开着车子,这让他心里很不平稳。
况且,车后面还坐着三个中国人呢,他们有什么资格,跟自己一起坐车呢
“谷川君说得极是。”路承周突然加快速度,超过了马玉珍坐的人力车。
到前面的路口后,路承周将车子拐到了另外一条街,然后将车子迅速停了下来。
他的车牌,马玉珍是知道的,甚至谷川吉男坐的这个位置,马玉珍还坐过几次。
他在超过马玉珍的人力车时,还特意在前面踩了一下刹车,让人力车差点撞到自己的车子。
人力车夫当然不敢说什么,但他肯定也得降速,车上的马玉珍,自然能察觉到。
“赵宾你先下车,看她到底去哪里,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如果跟丢了,你们就去英租界二十六号路。同时,派一个去法租界第二十五号路。”路承周一边观察着主路的人力车,一边朝后面的赵宾说道。
赵宾与的关系,路承周通过顾三石,已经掌握。
他之所以两次派赵宾去盘山,也是因为赵宾对有好感。
否则,第一次赵宾去盘山,就回不来了。
坐在人力车上的马玉珍,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路承周的车子跟在后面。
但路承周的车子超过自己时,她的目光瞥了一眼。
这一眼,她就看清了路承周的车牌。
作为一名情报人员,她早就养成了,随时观察周围情况的习惯。
最近一段时间,她其实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
特别是近几天,总觉得有人跟踪。
可是她测试的时候,又没发现什么。
特别是去法租界第二十五号路和英租界二十六号路取送情报时,感觉周围还是安的。
路承周的车子一向在英租界活动,突然到了市区,还在自己前面猛然停了一下,她当时就警觉了。
路承周是什么人他是宪兵分队情报一室主任。
这样的身份,突然出现在市区,已经极为不正常了。
而他还在自己眼前出现,还特意给了自己一个如此明显的信号,马玉珍自然明白,肯定是出事了。
经过路口时,马玉珍拿出一面小镜子,表面上是看看脸上的妆有没有乱,实际上是借着镜子观察后面的情况。
果然,她很快看到,赵宾出现在镜子里。
马玉珍马上收回了镜子,她终于明白路承周的意思了。
马玉珍终于知道,这几天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
只有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宪兵分队盯上了自己。
虽然知道被跟踪,但马玉珍并没有慌乱。
长期的地下工作,让她养成了处变不惊的习惯。
甚至在下午,她依然去了法租界第二十五号路和英租界二十六号路号。
这是她每天养成的习惯,如果不去的话,说不定身后的人,反而会怀疑。
只是,经过死信箱时,她没再停留,就当在二十六号路逛街似的。
马玉珍离开英租界二十六号路时,路承周把车子停好,与谷川吉男一起从二十六号路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
“谷川君,你觉得马玉珍来这里是干什么”路承周掏出烟,递给谷川吉男一根,借着给他点火的时候,问。
“不是接头,就是察看路上的暗号。”谷川吉男笃定地说。
“谷川君分析得极是。”路承周点了点头。
白天的跟踪,如果没有取得进展的话,晚上就要抓捕了。
到目前为止,路承周还没有想出一个十十美的办法。
谷川吉男分析得确实没错,马玉珍确实是在观察联络暗号。
在二十六号路的一根电线杆上,画有一个长方形,右上角如果划掉一个角,说明死信箱内有情报。
今天那个长方形的角,已经被擦掉,显然死信箱里并没有情报。
蓦然,路承周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谷川君,你看这个电线杆上的图案,是不是暗号”路承周走到电线杆边,指着上面的长方形图案,问。
“这怎么会是抗日分子的联络暗号呢”谷川吉男摇了摇头,不敢相信的说。
这只是一个粉笔图案,看上去就像小孩的涂鸦嘛,怎么可能是抗日分子的联络暗号呢。
“那可说不好。”路承周缓缓地地说。
傍晚,马玉珍回到住处后,路承周让赵宾将前后门盯着,自己和谷川吉男回到宪兵分队,向川崎弘汇报今天的情况。
特别是在英租界二十六号路上发现的长方形图案,路承周更是详细说了。
“老师,虽然这是用粉笔画的,看上去也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但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他们的联络暗号。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周围很有可能是他们的死信箱。”路承周笃定地说。
“是吗”川崎弘有些疑惑的看了谷川吉男一眼。
“川崎队长,我觉得路主任太异想天开了。”谷川吉男马上说道。
“如果老师不相信的话,去现场一看便知分晓。”路承周笃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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