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技,乃是命武者的专用武技,非是筑基武者可以掌握,威力强大,足以穿金洞石,化铁为泥,非是凡夫俗子可以抵挡。
这也是陈慕华二人在目睹赵寒被击中后,欣喜若狂的因由所在,血鲨岛上的每一个血鲨盗都是饱经厮杀的屠夫,便是陈慕华,王逸伦两个看似公子哥样的人物手底下也有了数十条性命,搏杀经验丰富,还从未见到过被灵武技击中后仍能安然无恙的筑基武者。
然而,他们惯例都是用来被打破的。
就在今天,他们见到了有生以来从未见到过的一幕,那个在他们心中咒骂了不知多少遍的少年,在挨了两记灵武后,像是没事一般原地扭了扭脖子,接着像是被激怒的凶兽一般,低吼着猛扑过来。
十数丈的距离竟是瞬间即至,腥风大作间,如同一头从荒古扑出的凶兽,那凌厉霸道的气势如同一座巍巍高山压得两人心神失守,在超凡命武中都算是坚固的的灵魂在这种恐怖的气势下,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等到陈、王二人反应过来时,两只洁白宽厚的手掌已如铁钳一般掐在二人颈脖间,像是提着鸡仔般,将二人提悬到了半空。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着脸孔憋得通红,在自己手中不断挣扎的二人,赵寒脸上露出一抹玩味,道,“记得当初在水牢那边时,两位可是高高在上,对我又是恐吓又是嘲笑,之后在邵长老那,也是看我极不顺眼,想方设法给我找各种麻烦,恐怕当初,你们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你们说,我该如何报答你们”
“唔唔唔”王逸伦拼命挣扎,却如何能撼得动赵寒,脑袋因为呼吸不畅,额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如蚯蚓在蠕动,双眼更是向外诡异的凸出,好似一只无助的蛤蟆。
赵寒恍若未见,依旧保持着力度,直到两人即将窒息,陷入昏迷时,才松手将两人丢在地上,认真道“希望你们能够给我一些有用的消息,不然我会让你们觉得死亡也是一种幸福。”
“咳咳咳”
王逸伦涨红了脸,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望向赵寒的目光中已多了一些从未有过的畏惧“我告诉你消息,你会放过我们”
“当然,不”赵寒恶趣味的从牙缝中缓缓吐出三个字,看着跟前两人变脸似的转换脸色,道,“同样是死,有的死得痛快,有的死的痛苦。”
“你要杀我们我们身后可是陈家和王家,你知道我们两家的实力么”陈慕华眼神一缩,摸了摸脖子上的掐痕,沉声道,“我们陈家有还真级命武三人,灵云级命武七人,此外还有二十多名超凡命武,而王家的实力也相差无几。杀了我们,你也难逃一丝。更何况,你和我们不过是意气之争,并没有什么无法化解的仇恨,何必弄得两败俱伤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和王师弟可以发下命相之誓,今后绝不提及今日之事。”
命相之誓,乃是众多誓言中,对命武者约束最为苛刻的一种誓言,容不得半点违背,若是违逆了誓言,必将命相破碎,灵魂消亡,自这种誓言出现后,从未有被人逃脱过。
“口才不错,说得我都差点心动了。”
赵寒玩味的看了陈慕华一眼,不得不说,此人的辩才的确非常出众,说得也很有道理,若是换做他人,说不得在他一番软中带硬的威胁下就妥协了。
面对赵寒的沉默,陈、王二人却是松了口气,只要不当场下死手,很少有人能经得住这番说辞,尤其是陈、王两家在血鲨岛上的势力,更是会让人忌惮不已。
只要逃脱今日之难,以陈、王两家的实力,要找到规避誓言的办法,捏死药仆身份的赵寒还真不要太简单。
不得不说,两人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他们遇到的是赵寒。
“咔”
一声脆响,紧随其后的就是陈慕华凄厉无比的惨叫,就见他左手大拇指第一指节被硬生生的捏碎,一团模糊血肉间掺杂着点点森白的骨头渣子。
常话说,十指连心,平日里即便是戳破十指指尖都十分疼痛,何况是被此刻被捏碎一节指头
“我说了,要想死的痛快点,就说点有用的消息,其他的,就不要废话了。”看着痛得在地上打滚的陈慕华,赵寒摇了摇头,望向此刻眼中满是畏惧之色的王逸伦,道,“十根手指,共有二十八节指骨,不够还有十根脚趾,如果你们愿意,足够让你们留下永生难忘的回忆。更何况,这还只是小小的开胃菜,后面还有大餐等着。”
“如果你们喜欢,我可以一一奉陪。”
“比如剥皮啊,知道吧,将你们埋入土中,只留脑袋在外面,然后在你们脑门上开一个口子,往里面灌入水银,这样你们就会很痒很痒,想挠又挠不到,只能使劲往上钻,噗的一下,整个人就从脑门上的口子钻出来,留下一张人皮在土里。”
“再比如人彘,将手脚砍断,眼睛挖掉,鼻子耳朵割掉,牙齿敲光,舌头减掉,然后丢到一只大缸里,这样看不见,听不到,说不了,闻不到,摸不着,永远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还有一种玩法,也是将你手脚砍掉,牙齿舌头全都弄掉,只留眼睛耳朵和鼻子,然后埋到粪坑里面,让你吃屎吃尿闻臭,最后生生被屎尿淹死”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我坦白,你问什么,我都坦白,求你别说了”王逸伦捂着耳朵,双眼无神的发出声声尖叫,仿佛被轮x的小姑娘,无助的痛哭流涕。
“这就被吓崩溃了么”赵寒耸了耸肩,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上前一脚踢在陈慕华脑袋上,将他直接踢晕过去,然后对王逸伦说道,“我问,你答。不要想骗我,等会我会把陈慕华弄醒,核对一遍,如果有错,你们一个剥皮,一个做人彘,明白么”
王逸伦心理防线已经崩溃,被赵寒一吓,哭喊着道“我不敢骗你,我不敢骗你,我什么都说,绝不隐瞒。”
“居然这么没用,几句话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就这样的心理素质,还能在血鲨岛上获得这么滋润”赵寒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找不到缘由,加上时间紧迫,略一犹豫,就抛在了脑后,问道,“第一个问题,你们成为邵长老的弟子有多少年了”
“三年,陈师兄比我早半年。”
赵寒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邵长老平日里一直都呆在药堂,不曾出去过”
王逸伦想了想,迟疑道“之前我不清楚,我拜入师尊门下后,只记得他前年出过一次远门,过了几个月才回来。”
赵寒心头一动,追问道“知不知道他去哪儿回来以后是什么情形”
“师尊没说,我们不敢问,不过记得当日他回来时,受了重伤,走路都走不稳,还是我和师兄扶他回房休息的。”
“你们见到过五毒蛛皇丹吗”
“没有啊”王逸伦惨叫连连,看着两根寸寸俱碎的手指,再望向赵寒的目光中满是悲愤,似不明白自己明明回答了问题,对方还要捏碎自己的手指。
“忘了告诉你,除了你说谎以外,如果我不高兴,也会对你施加惩罚,所以,多说点让我高兴的消息吧,这样你就可以少受痛苦。”赵寒神色冰冷,接着问道,“把你知道的有关于五毒蛛皇丹的所有有关的信息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待会我会弄醒陈慕华,问他同样的问题,如果你们的回答有出入”
“后果,你知道的。”
似是被赵寒喜怒无常的脾气吓坏了,王逸伦就像是被欺负的小媳妇,敢怒不敢言,像是倒豆子一般,将他所知道的所有有关五毒蛛皇丹的信息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随着王逸伦的讲述,赵寒对五毒蛛皇丹的了解越发全面。
五毒蛛皇丹,具体成分和两只手法已不可考,数年前血鲨岛突然爆出一条震惊所有人的消息,有人从岛上一处秘境内得到了一种能增加突破宝丹境的成功率的神奇丹药。这个消息使得岛上所有还真命武如嗅到腥味的鲨鱼,风闻而动,只是这件事闹了一段时间后,最后却无疾而终。
但也有人说,最后有还真命武得到了那颗珍贵的丹药,其中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药堂的邵长老。然后,就是一场差点让血鲨岛四分五裂的还真级大战。
这一战的详情和结果众说纷纭,只是事后各方势力偃旗息鼓,并且忌讳莫深,然后就是药堂的崛起,经过几年发展,如今已成为仅次于战堂的第二大堂口。
这其中的龌龊,赵寒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甚至连五毒蛛皇丹都不放在他心上,此刻唯一在意的就是王逸伦先前所说,那个位于血鲨岛上,曾流出五毒蛛皇丹的秘境。
只是让赵寒失望的是,王逸伦对此也了解不多,哪怕被赵寒捏碎六根手指,痛得死去活来,依然没有吐露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