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交汇,涛声隆隆,大佛之前的水面不时溅起浪花,有旋涡激荡,水势甚为湍急。
曲杰纵身跃下,身形在半空一扭,便稳稳地落在大佛脚面,仰头看去,更觉大佛之雄伟。
头大与山高,足宽踏浪涛。千年仍未老,静坐看朝朝!
他莫名想起了这句五绝诗。
有传说这大佛,是为了镇压三江交汇处的水势而建,庇佑来往船只,因原本此地水流迅疾狂猛,每年都有船只翻没,乡民便聚才聚力,以数十年苦工,终将这大佛凿出。
曲杰感叹其雄伟,不由神往。
凌云窟洞口隐匿在大佛一侧,其后有心寻找之下,没费多少工夫就被找到,他立于洞前,稍稍思忖起来。
“这凌云窟火麒麟洞,凶险惊人,但也可称得上风云前期第一机缘要地,埋葬着北饮狂刀聂人王和南麟剑首断帅,十二惊惶中的第二惊惶与第三惊惶,雪饮刀、火麟剑也都在此洞中,加之长有麒麟血孕育而出的血菩提,当真可称为宝地。”
“就是不知若进入其中,是否会碰上火麒麟了。”
他有一层忧虑,以自身现在境界战力而言,若是对上火麒麟,定然凶多吉少。
念及此,曲杰轻笑摇头,细细打量洞口,之间周遭石壁斑驳,有剑痕与刀印,似一场大战所留,知晓这是当初聂人王与断帅激斗的痕迹,而后双双被火麒麟拖入洞中,从而开启了整个风云剧情。
“富贵险中求,没什么好犹豫的。”
曲杰深吸一口气,眸光变得坚毅,真元在体内涌动一番,而后便收敛下去,整个人此时看起来平平无奇,似一个普通人一般。
他小心步入洞中,抬眼可见洞中幽暗,深邃难测。
“凌云窟之内岔道众多,密密麻麻仿若蛛网,若是一个不小心,极为容易迷失其中,常人若是如此,定然要饿死其中,便是武人进入这里,也有可能遭灾,得小心些才对。”
他朝内深入,不多时便已觉自己四周四通八达,数个岔道将前路分开,不知该步往何处。
他细细观察,在一个洞口看到一些斑驳痕迹,顿时心里就有了底。
曲杰继续一路深入,没过数丈就在石壁之上留下个小小印记,这样做也是确保自己不会迷失其中。
左曲右拐,足足用了一炷香时间,倒真让他察觉到了一样。
前方昏暗难明,便是以他的目力,也只能堪堪看到一些模糊之景,但却能感受到前方洞口之中传出的惊人寒意。
似冰天雪地之中卷起的寒风,如刀子一般,沾染到一点,曲杰都觉身子一颤,浑身冰冷。
“这种寒意,只有可能是雪饮刀了。”
他知道此物,是以女娲补天所留神石白露冰魄所铸,乃是天下间至寒之物,出自聂家先祖聂英之手,为风云是大神兵之一。
他紧赶两步,真元抵挡寒潮,入了洞就见一柄自放寒芒的长刀斜斜的插在石壁之上,而那石壁上更是因此生出了一层寒霜。
“雪饮刀!”
他眸子一亮,上前便将之抄入手中。
当手一碰到刀柄之时,整个人都一个激灵,肉眼可见,呼出的气都是白雾,自手指开始,一直到臂弯处,片刻间就已凝结起了一层白霜。
“好冷!”
他心中暗惊,这种冷意不同平常,似要将他体内真元都给冻得凝滞一般,若非他运转如来神掌运气法,真元浑厚且无物不容,说不准真会被这刀中寒意给冻伤心肺。
“当真是好宝贝!”
这般想着,手中稍稍用力,就已将雪饮刀从石壁之中抽出,锵地一声,眼前可见寒芒顺着刀刃一直流到尖处,锐意无比。
他细细打量,仔细端详,最后抑制住收获重宝的喜悦,将之插入腰间早已准备好的刀鞘之中。
而在洞中一角,他看见了一具尸骨,斜靠在石壁,头颅低垂,不知死去多久,只剩下累累白骨。
“这应该就是聂人王了,可怜一代人杰,娶妻不贤,颜盈此女将他半生都给毁了。”
曲杰不由丫头,对聂人王一生境遇,只能道一声可惜。
他以掌力无声无息间将地面震开一道豁口,刚好够容纳一人,再将聂人王尸骨放入其中掩埋好,站在原地低叹道:“尘归尘土归土,任你侠名一世,到头来也不过成了黄土一抔,就此好好安息吧。”
他再往里深入,兜兜转转了莫约半个时辰,又一次从前方感受到了异感。
那是一种浓郁的煞意,似凶兽隐匿其中,杀机凛然。
曲杰心中一惊,赶忙闪身躲如一处石壁之后,而后侧耳倾听半晌,却依旧没有发现半点动静。
“这似凶兽藏于暗处的窥视之感,难道不是火麒麟?”
他疑惑,但转念一想,若真是火麒麟,自己估计早已被其发现,哪还有躲避的机会。
“那就是……火麟剑!”
曲杰面色一喜,又等了半晌,这才终于确定下来,闪身便进了洞中,抬眼就见一柄暗红色长剑静静躺在尘灰之之中,虽已蒙尘,但依旧又惊人锋芒激散而出,有淡淡红韵从剑身上荡开,极为醒目。
“这就是火麟剑?”
他好奇间伸手抄起剑柄,顿时就觉一股炙热与诡异的阴寒交织之感,从手心渗入体内。
煞意入体,似能沟通脑海之中的杀意,他脑中不由出现之前在那处大城之中看到的一幕幕,那惨死的妇女孩童,被虐杀的百姓,心底里的怨气与杀机渐渐深重。
不知不觉间,他一双眸子都变得血红,身上有惊人杀机外显。
在此间,如来神掌运气之法依旧运转,为他头脑带来一丝清凉,为就是这一丝清凉,将他从这杀怨之意中惊醒。
赶忙将火麟剑插入背后剑鞘,他大口喘息,额前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汗珠。
“娘咧,这东西还真是一件邪兵,屈居雪饮刀之下的第三惊惶,当真邪异。”
回过神之后的曲杰,也不免有些后怕,若是自己沉溺其中,搞不好真就在那无边杀怨之中迷失了自我,当时可就惨了。
“当真是邪兵,用之不祥,断浪的前车之鉴,自己可不能步了他的后尘才是。”
这个洞内也有一具尸骨,不用想也知道就是断帅了,又以掌力震开一道豁口,将至掩埋,他头也未回的再次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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