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听了这话,全都一脸懵逼。
这个自称扫地的老妇人,竟然是月轮神殿大神官的师姐
更为关键的是,大神官的地位尊崇,即便面对自己的师兄和师姐,一般来说,也都不用行礼问好。
可是,眼前这位大神官,在面对老妇人的时候,便显得极为恭敬
或者说
忌惮
这太不合常理了。
“大神官大人说笑话了,我哪里当得起您这师姐两个字啊你这手下,前一秒还想要杀死我咧”老妇人淡淡道。
“什么”大神官一愣,然后看着胡长老问道:“可有此事”
胡长老浑身一颤,道:“不,不是这样的,大神官大人,我并不知道她是你的师姐啊”
“也就是说,有了”大神官寒声问道。
那胡长老听罢,低下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是。”
大神官眼中寒芒一闪,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对我师姐不敬,还不给我滚回神殿去,闭门思过”
胡长老两眼一亮,他知道自家大神官表明上处罚自己,实际上却是在救自己。
只要自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之后会不会有出发,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忙低头道:“是”
说完,就打算走。
可在这时,他试着起身站起,却发现自己肩膀上的扫帚不动如山,让他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前辈,您这是”他一脸狐疑的看着老妇人。
可是,老妇人却淡淡说道:“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呢,师弟你干嘛急着捞人啊”
大神官一愣,然后尴尬道:“师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并非是要捞人,只不过他得罪了师姐,我要带他回去好好处罚”
老妇人却冷笑了一声,道:“处罚有什么处罚,都在这里说清楚吧”
大神官嘴角一阵抽搐,然后点点头道:“好,那就在这里说”
说完,他瞪了一眼胡长老,道:“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长老闻声,立刻开口道:“回禀大神官,我刚刚路过武阁,就看到圣女殿一脉的人,出手伤人,我为了维护神殿规矩,才决定出手对付他们”
这家伙一张口,将是非黑白,完全颠倒了一番,将萧晨他们几人,说成了是欺压同门的坏人,反倒是将月轮神殿的众人,描绘成了白莲花。
等他说完之后,大神官故作惊讶道:“什么原来是这样啊那胡长老你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对”
说完,冷眼看着萧晨几人道:“你们几个,给我滚过来”
“你”林蕊儿气得脸色发白,刚要说什么。
可在这时,却见老妇人一挥手,道:“慢着师弟,咱们说话做事,不能偏听一家之言吧你的人把话说完了,我这边的人,还没说话呢还是说,师弟你觉得,我们圣女一脉的人,在神殿之中,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大神官一愣,然后立刻赔笑道:“当然不是,师姐您请”
老妇人哼了一声,转头看着萧晨几人,道:“你们谁来说说”
“我来”而在这时,曾天自告奋勇。
对此,萧晨他们也没有异议。
便见曾天深吸一口气之后,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抱着老妇人的大腿道:“前辈啊,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这一下,让场间所有人,包括萧晨,和对面大神官在内,全都懵逼了。
这什么情况
两边不是要说理么可是他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怎么和个泼妇一般
而在这时,老妇人却伸手拍了拍曾天的头道:“小子,有什么委屈,就都说出来吧,老身保证为你做主”
“是”曾天说着,便将之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不得不说,这曾天在添油加醋这件事上,堪称大师级水准,完爆了胡长老。
曾天在说话的时候,该哭的时候哭,该哽咽的时候哽咽,该愤怒的时候更是激愤无比,听得众人一阵怒发冲冠,就连月轮神殿的众人,都有一种想要替他出气的冲动。
而且,在哭诉的过程之中,曾天还吐了两次血,甚至情绪太过激动,差点晕死过去三次。
等到他说完之后,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厉害”直到他说完,萧晨才在心中,暗暗竖了一个大拇指。
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反倒是老妇人在这个过程之中,表现得极为冷静。
等他说完之后,才转头看着胡长老问道:“他说的,你都承认么”
“不,他都是胡说八道”胡长老立刻反驳道。
大神官也凝眉道:“师姐,这件事,看来一时间是调查不清楚了,不如先让他们各自回去,等弄清楚之后,再慢慢处置如何”
然而,老妇人却摇摇头道:“没那个必要,我看这件事,很清楚”
“嗯”大神官一时间愣住。
而在这时,便见萧老妇人看着胡长老问道:“我问你,你不是说过,要处死我们圣女一脉的这几个弟子”
“我”胡长老想要矢口否认。
可就在这时,老妇人寒声道:“我问的话,你最好给我如实回答,否则的话,我拉你去心魂镜之前,一辨真伪如果到时候你说了谎的话,你知道后果如何吧”
胡长老脸色骤变,赶忙道:“前别,我的确说过”
可是,不等他说完,老妇人便冷声道:“好,既然你说过,那就够了”
说完,她转头,看着大神官问道:“大神官大人,我光明神殿,可有你月轮神殿可以不经审理,便直接杀我圣女一脉弟子的规矩”
大神官愣了一下,然后凝眉道:“没有。”
老妇人点点头道:“好,那我问你,擅自更改神殿规则,意图谋杀其他神殿弟子的人,罪当如何”
大神官迟疑道:“师姐,这话不能这么说”
可是,老妇人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问道:“我问你,罪当如何大神官身居高位,该不会连神殿规矩都不知道吧”
大神官眉头紧皱,最后才无奈道:“当斩,只不过”
“不用只不过了”老妇人说着,手中扫帚横扫。
砰
一声闷响,胡长老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