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芷枫不慌不忙道“放心,我心里有分寸。”之
前来不及防备,才会被太皇钟困住。
至于现在嘛……
颜芷枫弯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虚空梭无法穿梭太皇钟,乾坤挪移换灵阵却难不倒虚空梭。
赶在对方用太皇钟封住湖面,颜芷枫不疾不徐地启动虚空梭。
咻!
金光一闪即逝。
就在颜芷枫他们刚刚离开的下一刻,太皇钟犹如泰山压顶,镇压在湖面上。望
着双重封印的湖面,楚雄阴测测道“我就不信那条山河龙灵还有丹香楼的人能一直呆在里面!”
接着,他看向众人,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大家“以后每隔三日换一个长老看守,一有动静,马上通知老夫。”
“今日就从文靖开始吧。”
“遵令。”文靖长老点头。一
行人离开谷底,看到掌门亲传大弟子卓星淳候在墨松林外。
楚宗文一行朝他走过去。
卓星淳先向楚宗文问候一声,然后向楚雄以及各位长老行礼。“
星淳,你在等为师?”楚宗文问。卓
星淳点头“是的,师父,丹香楼耿长老问他们何时可以离开淄城,她说已经找到蓝夕月了。”
“找到那个女弟子了?”楚雄失声叫道。卓
星淳不清楚门内前些日子发生的大事,诧异地看了看略微失态的楚雄。
楚雄无暇理会他的反应,拉长了脸沉声问“人在哪里?”“
玉池峰。”“
去玉池峰!”原
本要各自散去的人,全都转道去了玉池峰。…
…
双方在玉池峰碰面,楚雄盯着眼前的女弟子,面沉如水,冷厉的目光犹如实质,直勾勾地盯着她。一
股无形的威压罩在她身上。现
场气氛冷凝。身
处高压中的蓝夕月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她依旧挺直背脊,只唇色微微发白,昭示着她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楚三太爷,我问过夕月,她并未去过天目峰,她在观赛时刚好有所体悟,正好在一个小瓶颈卡了许久,于是抓住感悟的时机,闭了个小关,因为没有及时向我报备,所以大家才没找到她。”耿长老把蓝夕月交代的情况告诉楚雄。楚
雄闻言冷笑一声“闭关?在哪闭关?”耿
长老答道“淄城的一家客栈。”
“我得到的消息却是蓝夕月进入楚家后,没再出去过,守在山门外的弟子可以作证。”
耿长老瞟了眼蓝夕月“夕月,你自己说。”蓝
夕月顶着压力勉强开口“许是守山门的弟子记岔了,晚辈离开楚家山门已有十余日,况且,在贵派时,除了比斗的地方外,并不曾随意走动。”
“耿长老,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耿
长老沉吟“夕月素来乖巧,我相信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照你们的意思,出现在天目峰的那个女人不是蓝夕月,不是你丹香楼的弟子?”楚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威压释放而出。连
耿长老也受了波及,脸色苍白。其
余的丹香楼弟子的情况更糟糕。楚
雄距离上神一步之遥,同级高手尚且不及他,何况是修为不如他的人。
感受到对方的怒火,耿长老并不想把两派的关系搞得太僵硬,若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就他们丹香楼来的这几个人,只有被虐的份儿。
瞅了眼蓝夕月,耿长老问“不知楚三太爷看到的那个丹香楼弟子去天目峰所为何事?”耿
长老这些日子派暗中打探,发现天目峰外松内紧,无法探知里面藏了什么秘密,单看楚家人的紧张程度,似乎是了不得的秘密。楚
家大比结束以后,其他门派纷纷离去,而他们丹香楼却被明则挽留实则扣留在玉池峰,耿长老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楚
雄哼道“天目峰是修炼重地,外人未经允许岂可踏入?”
在不清楚丹香楼知道多少的情况下,楚雄没傻得自报家门。
耿长老无法探到口风,心知事实没有对方说得那么简单,可对方不说,她也没办法,不由长叹了口气“原来如此,难怪仙君如此重视。”
紧接着她说“实不相瞒,我刚刚已经对夕月动了私刑,她绝对不敢撒谎。”“
呵,谁知道她是不是丹香楼的棋子呢?丹香楼以为能脱得了干系吗?”鎏风长老小声嘀咕了两句。
在场的都是高手,耳力过人,他说得再小声,在场的都能听见。
耿长老神情微变“鎏风长老,请慎言!”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这
时,楚宗文笑着问了一句“既然耿长老已经动过一次私刑,那么不介意我们再动一次吧?”“
你们想怎样?”耿长老已经看明白,对方根本没有将他们几人放在眼里,如果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楚家人不会善罢甘休。“
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用搜魂术看看她有没有说谎。”
楚宗文看着气质儒雅,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冷酷。丹
香楼的人脸色全都是一沉。蓝
夕月眸光轻闪,旋即双眼犹如寂黑,光芒尽敛。耿
长老厉声道“这就是楚家主的方法吗?众所周知,搜魂术霸道无比。如果使用了搜魂术,必然会损坏她的神魂,夕月是我丹香楼的优秀弟子,丹道上天赋过人,岂能因你们一句怀疑,就毁了她?”
“是怕毁了她一人,还是怕你们丹香楼做过的事败露?”楚雄冷嗤一声,眼神如刀,直射向耿长老。
耿长老气极“你……”
对方的怀疑不无道理,耿长老找不到合适的反驳。“
耿长老若是身为同门不忍出手,把蓝夕月交给我们,由我们出手,耿长老坐等结果便是。”楚宗文说到一半,稍稍顿了一下,然后嘴角噙笑,继续说,“我知道耿长老身为领队,对门内弟子负有责任,然而莫要忽视了眼下的情形,耿长老可要顾全大局啊,丹香楼与楚家关系不算最亲密,这么多年来,却也维持着良好的关系,只为一人,致使两派关系闹僵,传入贵派楼主耳里,恐怕耿长老要担的罪责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