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这是怎么啦”两个护卫终于也赶至接应,可一到现场却看到秦世雄坐在地上,左手撑着地面,右手滴淌着鲜红的血,表情痛苦汗水直流
一护卫急忙从怀中掏出一颗黑墨色药丸,捻碎就往秦世雄手腕抹去,这应该是止血效用的。果然,几个呼吸间,药丸加上秦世雄本身灵力的护持作用,血已经不往外流。
秦世雄这才撑着站了起来,眼光凶狠地扫过站于他身前作护卫状的两名护卫,背对着秦世雄的两人,恽然不知他俩已遭秦世雄厌恨,恨他们饭桶,两个实力与自己相当的人居然无法阻击到云宇这个废材,也才会致使自己断了手掌。
他又扫了一眼已经站于四米开外的云家兄妹俩,见他们也已简单处理了伤口,正站着戒备着。心中衡量了下两方实力,发现今天是再讨不到好处,且右手掌还在门口处地面上,也需拾取回去,看看家里长辈能否向外面谋取得灵丹妙药,接上手掌。
“哼云宇、云惜若,你们云家就等着我秦家的讨伐吧走,我们走。”秦世雄走前几步,左手拾起断掌连带着云斧,说了一句狠话扭头离去。
“秦少,等等我”柱子后面的闵俊追了上去。
“叭哼,你这个连废材都比不上的废物。”秦世雄见是跟过来的闵俊,抬脚踢飞了他,快速离去。
“这,这能怨我么我只不过比普通人强丁点而已。”被踢飞了的闵俊慢慢爬了起来,抹去嘴上一缕血迹低声说道。
他自小骄生惯养,一向游手好闲地,只开通了一个穴窍,那里敢正面与人争斗。
闵俊站起来后,突然感到心头一寒这才意识到有两道冰冷的眼光盯着他,抬头一看,却是云宇兄妹站立于他身边。
浑身为之一颤,脸上露出逼出来的虚笑道“啊云宇表弟,幸好你及时赶到啊,要,要不然惜若表妹可就危险啦”
“嗯,小人,哥,我们不要理睬他,我们走。”云惜若狠盯了他一眼,说完话拉着云宇便走,她已经知道闵俊肯定与这事有关,打算回家向父亲告知,再向小姨家闵家询问情况。
傍晚,这事件已经在秦河古镇闹得沸沸扬扬,各大小家族中人心惶惶大家都已经知道秦家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向云家要个“公道”。
要是古镇第一、第二两大家族因此事件为导火展开族战,那整个古镇上的大小家族都会被波及到,各大小家族纷纷打探事态的进展,有的打算暂且观望,观事态的变化才做打算。
有的家族连夜开家族高层会议,研究如真的发生族战,自己家族是按以前那样,合力云家抗衡。还是任由秦家打压云家,可如果任其坐大,那以后整个秦河古镇便是会秦家说了算。
这个夜晚,是秦河古镇难得一见的热闹几乎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啪混账东西,谁让你吃里爬外,去捧秦世雄的臭脚的”闵家大堂上,一套硬木方桌,两旁交椅上坐着两个中年男女,右方中年男人打了跪在方桌前的闵俊一巴掌,表情严峻厉声喝问道。
“唔,唔爹,这不是没办法么,前几天我在街上逛着,秦公不秦世雄,他找了我,要,要我帮忙打探清楚惜若表妹的行踪,我,我抗衡不过他,只好去云家找云宇表弟,在他屋外偷听到他兄妹俩约好了今天去悦来宾的。
便告诉了秦世雄,那里知道他还让我一起过去,干扰惜若表妹,唔,唔唔”
闵俊挨了重重一巴掌,先是看向左边坐着的娘亲,见她也板着一张脸,不如平时般阻挠父亲教训自已,只得边痛哭着边把事情说了出来。
“哼,你这个逆子你应该也获得好处了吧”知子莫若父,中年男子见闵俊述说之后,板着脸追问道。他可很清楚这个儿子,无利不起早,谎话连遍,要是不紧紧盯着问,他话藏着不松口。
“也就,就是秦世雄答应事成之后,送我十斤碎晶石供我修练使用,爹,你别瞪我呀,家里要不到晶石,我自已赚啊我修为也太低了。”闵俊见其父逼问甚紧,又吐出一段话说道。
说完连忙把头低下,爹的眼光真可怕心中想到。
“哼,如不是你烂泥扶不上墙,把家里每旬给你的晶石用度,拿去作那些吃喝玩乐的花销,你会修为低你知不知羞耻啊”中年男子训斥后,又问道。
“是呀,俊儿你也该长长生性了,不要整日好逸勿劳,你看你云宇表弟,不能聚灵,便自小苦练轻身之法,上个月不也拿了镇上青年修者大比前五么”中年女子担心闵俊惹得夫君怒火,暴打闵俊,出言打岔道。
“呼,好了,慈母多败儿,妳也不能太惯坏他了。云家这次差点由于俊儿的缘故毁了一个天才惜若,云宇还好说,虽然争气可毕竟无法修练灵力;
这都是秦家的阴谋,妄图慢慢消磨云家的有生力量”中年男子听到夫人出言袒护儿子,这次事情也是关系到她的家族,铁青着的脸这才好转些许,转头向夫人禅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现在带他去云家请罪,回来后定要把他送到燕山郡去参军为咱们帝国镇守边关出力,出仕入将方能成材若不然留在镇上,早晚会出事,这种事可不他能够参与的。”中年男子考虑片刻说出了腹案说道,这样做才能上云家家门,也算给了个交代。
“你们看,我儿子因为参与了此事,都让我送去边关参军了,这惩罚够严重了吧另外,秦家若因这次阴谋失败的原因怪罪下来,也才能以此理由敷衍了事。
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抬手拍了下闵俊的头喝道“还不快些起身,走,一起到云家请罪。”
云家大院灯光通明,但却一片寂静,虽说下午秦家已派人通知,他们家明天即会上门讨个说法,可云家等高层还是认为不可不防,便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所以看去整个庭院一片安静祥和景象,实际上云家所有高阶修者都轮番值夜,隐于暗处,防止秦家偷袭
此时,云宇正坐在床上,一手抚摸着那胸口已经包扎了的鞭痕,一脸担忧带着痛苦的神色,眼神哀伤想着心事;
正午一回来,他与妹妹云惜若便马上去了议事大厅,让人通知了大伯父与父亲,做为父亲云南山来说,肯定心疼自己的儿女,特别是孩子们自幼没看见过母亲,云南山既是当爹又是当娘。
当知道自己如心头肉的儿女受到秦家偷袭,他顾不得还打理手头上的账簿,马上往家里赶。
大伯父云东河作为云家家主,反而在大院中坐镇,接到通知,立马赶到了议事厅,并通知了各房在家的家长,当即听兄妹俩讲述事件的经过,当讲到中途时;
云南山也终于赶了回来,他进门时心急如焚,如不是进大厅后见到俩人虽都负了伤,但基本上并无大碍,他都不知会不会当场掉泪,反正进厅前他已经眼眶带丝泪光,神色慌张。
“够娘养的,这秦家行事未免太过于嚣张了不但想毁掉我们的人,还说要来讨代我们家,这大哥,你说如何是好”
大厅众人听完事件的来龙去脉,都脸色铁青,义愤填膺原本整天东呵呵的云家老好人云南山更是爆了粗口,破口大骂;
可他毕竟修为不高,大厅中除了两个小的,他的修为倒数第一,本来就喜欢做生意,所以云家的财政为他所掌管。
他肯定拿不了这种是战是和的主意,反而将目光望向坐于首位的家主云东河,问他拿个主意。
云东河阴森着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见众人把目光对准了他,各人神色都没有半点退缩之意,似乎只要他说与秦家开战,他们便会奋不顾身跟着去,看到这种情形,他内心感到欣慰不已一个家庭只有团结有凝聚力,才能得以长存延绵。
于是,他站起来道手拍了下桌子道“秦家若来犯,该战便战我们云家接着便是,哼要不是”
他话未说完,似乎想起接下来的话不适宜在此公开,便停住了话,把目光转望向云宇两兄妹,脸上展露出微笑,温言宽慰了几句,便要两人各自回屋养伤休息。
“为什么到底是为何老天干吗让我偿受这种无法聚灵的痛楚倒还不如让我当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老天啊,天上那些高高地神灵们,你们为何不开眼啊,眼看我们云家即将
云宇想到这里,双眼流出了泪水,把头低低埋着。良久,他才猛一抬头,眼里满是坚毅地眼光,眼光透过窗口投向天空,心里暗暗发着誓言
“吾命由吾不问天,坦若今朝云家不灭我必奋勇求真,寻出自己的道。”
脑海里勾忆起堂哥云奇哲离家参军时对他说过的话;“宇弟,你且记住,我辈修者,不可自暴自弃。你虽是无法聚得灵力,习修灵功法,但你别忘了,你不是脚生奇窍么
你七岁后不是常常独自一人琢磨着去开通这个奇特的穴窍么不也让你摸出了一些门路,我坚信,只要你恒心还在,便能走出自已的路”
云宇并不是体内无经脉,也不是他蠢,无法用神智去发觉体内隐于经脉中的穴窍。而是
其实他心中隐藏着一个多年来的秘密,他七岁时,便妹妹云惜若去家族书阁观书,查看如何开通穴窍的书,可是,他却发现,他的体内经脉与旁人不同,他体内的经脉多到数不清,可每条经脉细如毛发,并无法寄意念于其中,又无法分清主次,既是判断不了哪条是主脉,哪条是支脉。
但他担心说出来,家人以为他是怪物,毕竟只是七岁小孩子,怕家族遗弃他,这九年来他不断查阅书籍,从未发现有任何线索,而是也经常修习引灵功法,可是灵力入体,便分散到数不清的经脉中,也不知道为何消失不见。这一直是他心中不解之迷也是只属于他清楚的秘密。
这夜,云宇寝侧难眠时而想起妹妹,想起自己兄妹出生还没满周岁,便已经失踪的娘亲;时而想起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是不是向家族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