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萧治宇拿着一个小塑料尿壶走了进来,尴尬的递给了秦小川。
秦小川接过尿壶,把壶口凑到鼻子边闻了闻,然后看着萧治宇,一脸疑惑的问道:“萧大少,这是你的尿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萧治宇忐忑的问道。
秦小川皱着眉头说:“好像不像童子尿啊。”
张欣然的呼吸一滞,好像胸口忽然被一口气堵住了似的,眼神冷冷的看向萧治宇。
萧治宇急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说:“我是童子啊,这尿也是我刚才拉的,肯定是童子尿,小川,然儿,你们相信我”
张欣然冷着脸说道:“你是不是童子关我什么事”
萧治宇都快要哭了,举着手急道:“然儿,我向你发誓,我真是童子”
看到萧治宇信誓旦旦的样子,秦小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萧大少,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还真当真了啊。”
萧治宇欲哭无泪,哭笑不得的看着秦小川,心说有你这么捉弄人的吗要是然儿对我起疑心了,不再理我,我非跟你拼命不可
张欣然无语,朝秦小川翻了个白眼,然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呼吸顺畅了。
“才这么一点尿量啊。”秦小川晃了晃手中的尿壶,眉头又是一皱,瞥了萧治宇的裤裆,似笑非笑的说道:“萧大少,你那玩意儿是不是太小了啊”
张欣然羞得面红耳赤,狠狠地瞪了秦小川一眼。
萧治宇苦逼到了极点,尿量多少与那玩意儿大小有关系吗你小子是不是跟我抢张欣然,故意在她面前打击我啊
他挠了挠头,沉着脸解释说:“不好意思,最近几天上火”
“解释就是掩饰。”秦小川坏笑说:“不过,没关系。有机会你来找我,我有办法让你那玩意儿增大,保证你成为一个威风凛凛的男子汉。”
说完,丢下快要哭了的萧治宇,转身走到宁慧梅的病床前。
萧治宇无奈的望着秦小川的背影,心情一时不知道是气恼,还是羞愧。
张欣然小心脏怦怦直跳,这家伙越来越没个正行了,这种混账的话也敢当着自己一个女孩子的面乱说
“住手”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病室外传来。
秦小川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后面跟着刚才走开的那个女护士。
中年男医生看到秦小川拿着尿壶,立即掩着鼻子,厉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萧治宇急忙解释说:“胡主任,这位是我特意请来给我母亲驱邪的医生秦小川。”
胡宗勋是住院部贵宾楼主任,也是宁慧梅的主治医生,萧治宇经常来看望母亲,所以两人相互认识。
“驱邪”胡宗勋呆了呆,旋即看着秦小川,冷冷的说道:“这里是医院,收起你那些江湖骗术吧。”
秦小川气极反笑,不想浪费时间跟这装逼的傻帽理论,他淡淡的说:“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病人的情况非常危险吗我现在要马上给她做治疗。”
胡宗勋被秦小川的话给气晕了,一个江湖骗子跑到医院来糊弄病人家属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秦小川是吧,马上滚出去,她是我尊贵的病人,出了问题,你负责不起。”胡宗勋手指向门外一指,“请你出去”
秦小川冷笑道:“这个病人在你这儿待了也有好几年了吧,你要是能治好,早就治好了。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对得起病人所交的那些昂贵的医疗费吗”
“你”胡宗勋气得说不出话来,撇头看着萧治宇说:“萧大少,你是病人的家属,你说句话吧,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萧治宇冷冷的反问道:“我不相信他,能请他来给我母亲看病吗”
“那好。”胡宗勋被萧治宇身上那股冷然的杀气怔住了,转身对那个女护士说:“马上给他们办出院手续,他想怎么捣鼓就怎么捣鼓去。”
“好的。”女护士点点头,转身向外面走去。
秦小川反手快速拽住她的胳膊,笑着说:“护士姐姐,你不能走,萧夫人这个病还非得你留下来才能治得好。”
“放手”女护士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开秦小川的手,怒道:“你想干什么我只是照顾萧夫人的护士,我留下来有什么用”
这时,萧沁沁手里端着一瓶黄酒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指着秦小川气道:“秦小川,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抓着不放啊。”
秦小川摇摇头,转身推着胡宗勋,把他推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把病房的门窗紧紧关上,还把窗帘都拉上了。
“秦小川,你这什么意思,我不准你在医院里胡来。”胡宗勋大怒,把房门拍得啪啪直响。
萧治宇朝门口喝道:“胡医生,你再影响秦医生给我母亲治病,信不信我拍死你”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胡宗勋嗫嚅了几句,心不甘情不愿的地走了。
宁慧梅住院这几年,胡宗勋没少从她身上捞到好处费,但萧家在京城是大富大贵人家,萧治宇身上那股子冷然之气,都是他一个小医生惹不起的。
走着,走着。胡宗勋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跑进自己独立的办公室,把门牢牢关紧后,快速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几年前的一个晚上,就是在宁慧梅住进医院贵宾楼之后,胡宗勋应一位不知名的人之约,来到一个酒吧。
那人是个中年男人,但戴着面具,胡宗勋看不清他的相貌。那人见到胡宗勋时,首先塞给他一张十万的支票,然后告诫胡宗勋,只要有人去医院,说是给宁慧梅驱邪时,就马上给他打电话。
胡宗勋本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又见钱来的这么轻松,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此后,胡宗勋每年都收到那人寄给他的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开始,胡宗勋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但几年过去了,一直没人来帮宁慧梅驱邪,胡宗勋也就渐渐把此事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