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碍不自量力,行事鲁莽,吾等并非拓拔碍,怎么重演?尔等孤军防守,只需片刻,吾鲜卑儿郎便能将尔等冲散。尔等想让汉人的鲜血染红这山川吗?”弥加开口将话语反了回去。
“哈哈!吾大军防守在此,固若金汤,任凭汝等千军万马到来,也是有去无回。”
贾诩嗤笑道。
“刘凡何在?吾念刘凡是英雄,自缚双手于吾阵前,吾就饶他不死。”
素利听道贾诩的话后,呼声回应,听他的口气,已是目无余子。
“既然汝等这么有能耐,攻来便是,何必口出狂言。”贾诩一挥手,所有士兵箭搭弦。
“尔还不知道汝朔方已经面临覆灭之危了吧!”
这时,魁头发话道,想乱汉军军心。
“尔可知吾这里的兵力为何会如此之少?吾骠骑大将军已经集聚十万骑兵去歼灭西部鲜卑了,待大将军回师之日,便是尔等人头落地之时。”乱人军心的话,贾诩也会。
他的话更为夸张。
弥加、素利、魁头三人听后,心中确实被吓了一跳。
他们先前遭遇的汉军为一万五千余人,这里的汉军没有多少。
两年前,刘凡能在这一面调动三万以上的汉军骑兵,今怎么会少?
他们不知汉军的兵力部署,所以心中没底。
“魁兄?”
素利和弥加都望向魁头,想让魁头拿主意。
“就算他们说的是真,汉军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从朔方赶来。阙机偷袭沃阳,很可能面对汉军的两面夹击。难道我们的处境比阙机还难?”
魁头向弥加、素利回道,稳定二人的心思。
“对。只要两天时间,吾等就能洗劫了雁门,就算杀不掉刘凡,也可毁掉他的根基。”素利认同的说道。
“峡谷深长,若是强行通过,汉军站在峡谷之上投放巨石弓弩,吾军必会死伤惨重。汉军占据高地陡峭,骑兵不能攻。先以弓箭射杀峡谷上的汉军,趁汉军乱时,再派遣勇壮徒步强攻。”弥加向魁头、素利建议道。
“嗯。可行!”魁头和素利认同点头。
魁头一声令下,上万鲜卑骑兵持着弓箭下马,奔入汉军的射程之内。
只有奔入汉军的射程之内,才能射到峡谷两侧的汉军。
汉军居高临下,比鲜卑骑兵占据许多优势。
“放箭。”
鲜卑骑兵刚至,还未立足稳,贾诩便下令放箭。
峡谷西侧的最前方是高顺的陷阵营,他们扣动弩机,千支弩矢齐发。
强弩能穿透盾牌,穿透铁甲,中着很难活命。
密密麻麻的鲜卑弓箭手成了汉军的活靶子,一轮强弩下去,杀伤有二三百人。
汉军的弓箭手也随后将箭矢抛出。箭矢如雨点一样,落在鲜卑弓箭手身上。使他们的阵型混乱不堪。
抛射的箭矢不可能百发百中,十支箭能杀死一人,运气已经很不错了。
鲜卑弓箭手人数多,被挨了一波箭雨后,立马搭弓射箭,开始反击峡谷上的汉军。
汉军分一些士兵用盾牌抵挡,另外一些士兵继续用居高临下的优势射杀鲜卑弓箭手。
……
在贾诩等人防守鲜卑骑兵进攻的时候。阙机率领一万五千部下奔至沃阳。
而此时,铁城刘辟还没有率领两千骑兵到来。沃阳关隘几乎无人守备。
这个地方西接定襄,北面是沃阳县。往前还有夏湖和武要互为犄角的重兵。
刘凡没有花费人力物力去坚固沃阳防事。
也没有派兵来驻守这可有可无的关隘。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沃阳关隘上现只有数十名亭卒佐吏,这对鲜卑一万五千骑兵来说,可有可无。
鲜卑大军至沃阳时,佐吏不得已逃离沃阳关隘,准备向各县县令通报。
“这关上只见汉旗,却不见一人。是否有诈?”
阙机大军面对无一人防守的沃阳关隘,有些犹豫不决。
他知道汉人最擅长阴谋诡计,生怕这是汉军的算计!
“关门内和城墙上定埋伏了不少弓箭手。”阙机部下笃定道。
“此地静悄悄的,城墙上不似有人。吾等在其他郡劫掠汉人边境时,汉人闻风而逃,今可能也一样。”也有人不确定的说道。
“刘凡的部下非那些酒囊饭袋能比的,不会不战而逃。”阙机摇头说道。
“派勇士前去试探即可。”在议论纷纷的时候,阙机部下向阙机建议道。
“谁过去将汉人的关门撞开,吾赏他一头牛,十只羊。”阙机下令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十名鲜卑勇士出列,他们砍伐一根粗壮的树木,做成攻城木。
数十人抬着攻城木小心翼翼的来到向沃阳关门走去。
他们渐渐的到了沃阳关下,城墙上并没有涌出汉军,令这些鲜卑勇士松了一口气。
齐心协力,鲜卑勇士抱紧粗木,向关门撞去。
“咚咚咚……”
一声声的巨响,关门后面没有人把手,只是十几下碰撞,关门便摇摇欲坠。
“噗通……”
又撞了十几下,最后鲜卑勇士一鼓作气,将关门撞倒。
尘土过后,放眼望去,前方的道路上空无一人。
“哈哈,吾等太高估刘凡了。拿下沃阳,不费吹灰之力啊!”
阙机哈哈大笑,以为汉军真的怕了他们,弃关而逃。
“大帅,吾等如此顺利,魁头、素利等人定还在抵挡汉军,是否夹击支援过去。”麾下向阙机问道。
“愚蠢。沃阳的汉军弃关而逃了,强阴那边定也一样。吾等慢一步,雁门的好东西就会被他们抢光。”阙机眼神一厉,向麾下骂道。
麾下唯唯诺诺的点头。
“入关,先冲马邑,再入阴馆,活捉刘凡。”阙机一声令下,大军入城。
沃阳关隘南数十里处,刘辟率领两千骑兵马不停蹄的向沃阳奔来。
收到贾诩的调令之后,刘辟一刻也不敢停留歇息。
这时,数十骑南下奔来,正撞上刘辟麾下的骑兵。
这数十骑正是从沃阳关隘逃回来的亭卒。
“将军来晚了啊!鲜卑大军已至关门,只怕现在已经入关内了。”亭长悲泣道。
“如此……唉!”刘辟叹了一口气,令亭长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