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宏的下一句话,令朝堂上群臣大惊,特别是何进。
“朕封征北将军刘凡为骠骑大将军,金印紫绶,秩禄与大将军等,麾下士兵一万为骠骑军,属骠骑大将军府,原爵西秦亭侯,现并禹王乡两千户,绛邑八千户,进爵为绛侯,食邑万户。”刘宏鼓足声音,向群臣言道。
西秦亭,属于禹王乡。
骠骑大将军?秩和禄等同于大将军。众臣皆惊。
大将军自古乃最高领兵统帅,掌统兵征战。
骠骑将军与大将军同秩,也只有霍去病有此殊荣。在骠骑和将军之间加大,更令人值得揣摩,难道陛下要分何进的权利?
“陛下,骠骑将军秩禄同大将军,只有霍骠骑那种战功才能服众,遥想当年冠军侯,十七岁跟随大将军卫青出征,以八百骑纵深数百里,斩首两千,勇冠三军。十九岁时,两次出兵击河西地区浑邪王,休屠王部,斩首四万。威逼浑邪王率领四万人投降。占领河西走廊,打通西域道路。漠北之战,年仅二十二岁的冠军侯率领骑兵五万,北进两千多里,越过离侯山,渡过弓闾河,与匈奴左贤王部接战,斩获七万,俘虏匈奴王三人,大臣八十人。乘胜追击至狼居胥山,在狼居胥山举行祭天封礼,在姑衍山举行祭地禅礼,兵锋直逼瀚海,此后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须知冠军侯面对的是弓马娴熟的匈奴骑兵,征北将军面临的,只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这时,一名官员从后方站起,长篇大论的说道。他是大将军何进的主簿,陈琳。
然后又有许多官员出来附议陈琳,其中不伐有士大夫、上卿。
何进任大将军之后,广招天下名士为己幕府,肆无忌惮的养士。因此爪牙众多。甚至有些卿士都向他靠拢。
陈琳,陈孔璋,你这是在帮吾啊!面对陈琳的质疑,刘凡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禀陛下,霍骠骑为大汉做出的贡献,吾远远不如,但吾亦有霍骠骑之志也。南匈奴虽称臣,却不守本分,时常寇边杀害吾大汉百姓,应用武力驱逐之,收回肥沃的河套地区,否则久之必大患。鲜卑诸部落制北方草原,如今比匈奴更为可恨,云中,朔方,定襄,五原等郡,名归并州,实则被鲜卑占领,百姓被鲜卑奴役,倍受煎熬。八年前,臧旻,夏育等将出雁门击鲜卑,却大败而归,实为吾大汉耻辱。末将不才,愿弃骠骑将军之位,领雁门太守,以雁门为据点,收复并州失地。扬大汉神威。”刘凡向刘宏一拜,慷锵有力的说道。
无数朝臣被刘凡的高风亮节折服,想刘凡此时才十七岁,将来的成就绝对可比卫霍。
“武帝与匈奴大战,顷全国之力,征北将军仅以一郡之力,安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再说,现如今国内局势亦不稳,凉州叛乱还未平定,征北将军却结外敌,破坏盟邦关系,置吾大汉于何地?”永乐少府樊陵讥讽道。
他活了一大把年纪,当然知道北方边族的强大,就算是西羌也远比不上。在樊陵看来,刘凡所言,根本不可能。
樊陵话落,又将诸臣拉回现实。
也有人认为鲜卑、匈奴对大汉威胁微乎其微,不用结仇,只需安抚即可。
正因为有这种想法的人太多,一百多年后,才有五胡乱华的局面,衣冠南渡,神州陆沉。
刘宏在上方望着刘凡,就连他也感觉北征异族,毫无必要。
为今之计,平叛稳住大汉局势才是重中之重。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刘凡一字一句的在大殿之上吟唱道。脸上写满悲愤。
大殿上所有人莫不惊叹,脑海中不禁浮想翩翩。
充满肃杀气息的雁门关,明月高挂在雁门关上。
冷月照边关,尽显苍凉。
依旧是秦时的明月和汉时的边关。长久的征战,万里的征夫不再会回来,倘若奇袭龙城的卫青和飞将李广依旧健在,绝不允许匈奴牧马渡过阴山。
历史变换,不管是秦时,还是汉时,边关的征战从未间断。多少男儿因北征战死沙场?留下多少春闺梦里人?或许刘凡就是将自己比作龙城飞将,平息胡乱,安定边防。
这首诗言语很平凡,就算是何进这个屠夫也能听懂,雄浑豁达的主旨,气势流畅,一气呵成。
武将听了这首诗,莫不脸色耻辱,边关战乱,国无良将,这首诗也是对他们的讽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千年来,吾华夏大多是被动防守,采取怀柔措施,此不可取,终有一天养虎为患,为华夏带来灾难。吾不需要陛下给予任何支持,只须士卒一万,边关一郡,不平匈奴、鲜卑,吾纵死矣。”刘凡伏在地上,与声泪下,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末将关羽愿同骠骑大将军一起同征匈奴,鲜卑。”
“末将徐晃愿同骠骑大将军一起同征匈奴,鲜卑。”
“末将黄忠愿同骠骑大将军一起同征匈奴,鲜卑。”
“臣朱雋愿同骠骑大将军一起同征匈奴,鲜卑。”
……
大殿之上,无数将领伏地请战,就连老将朱雋也深受感染。
他们全部都认同刘凡为骠骑大将军。
人类有一种盲从性的病,也就是一个人的行为思想,影响令一群人。
一些豪言壮语容易让听着头脑发热,做出一些根本不想或者不敢做的事情。
毫无疑问,刘凡影响到了他们。
刘宏从榻上站起,只四步,便从九阶陛跨下。
“诸卿请起!”
他来到刘凡面前,亲自将刘凡扶起。
“皇弟对大汉尽职尽忠,心可照日月。朕拜皇弟为骠骑大将军,谁有异议?诸卿不想想韩信,他是功成之时,被拜为大将军?还是没建功之前,被拜为大将军?”刘宏眉头一瞥,这次刘宏是真的动怒了。
大臣们惭愧的低下头,有了这一茬,谁还敢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