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这是一条好几个小时前的消息。
慕九倾愣了一愣,随后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妈?”花轻泪觉察到慕九倾的异常,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慕九倾轻声道。
救我,这条消息来自于一个叫张静琳的女子。
“不好的事情?”花轻泪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随后伸长脖子看向慕九倾手中的手机屏幕。
张静琳,二人听花无语说起过。
是花无语归来时给他讲这个世界常识的临海大学女大学生,按照花无语所说,这是一个挺不错的女孩,花无语当时算是欠了她一点人情。
她遇到生死麻烦了,而且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前?
慕九倾看向静坐如神灵般的身影,面色犹豫,到底要不要打断他告诉他这个事情?
但他好像正在关键时期,打断会不会有不好?
最终,慕九倾面色一肃,花无语关键时候最好不要打断,万一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那就很不好了,在她心里,除了女儿之外,花无语比任何人都重要。
她打开花无语的通讯录,里面就那么可怜的几个联系人。
选择一个,慕九倾直接拨过去。
……
此时,是深夜,凌晨两三点的样子。
临海市,绝大部分地方已经陷入寂静。
临海市距离东临市很远,有两三千里之遥,因此还没有受到多少波及,只是本来漫天星辰的星空不知何时换成了密布阴沉的乌云,而城市建筑之间,吹起了凉凉夜风。
这样的夜晚,不像东临市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那样的夜晚一样会让人忐忑不安,这样的夜晚,反而让人更舒服,在炎炎夏日中可挺难得,天气的凉爽自然比空调的凉爽更爽,处于睡梦中的人们睡得更沉。也唯有城市地下的老鼠地蛇和家养的猫狗等动物,好似地震要来了那般焦躁暴动,老鼠与蛇纷纷过街,往开阔之地汇集,猫狗乱吠吵得主人咬牙切齿。
当手机响起时,李嫣睡得格外沉,只翻了个身,直到响第二次,才蓬头散发猛然坐起来,开了灯睡眼朦胧,一脸不高兴,吊带白色睡衣的吊带松垮垮至双肩垂下露出让人口干舌燥的一大抹光景。
不过,当她拿起放得挺远的手机一看,看见来电显示是花无语三个字时,顿时精神一震,浑身的困意如潮水一般褪去,理了理松了的睡衣,在床上竟然坐直了,一脸的紧张。
盯着手机好片刻,心跳得挺快。
三更半夜花无语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使劲眨了眨眼睛,确实屏幕上确实是花无语三个字在跳跃,这才不可置信拿起手机,心头有欣喜。对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子自然很难忘,这么些天,时不时会想一想,对方找到妻子了,而且女儿都比她小不了多少,她还会去想确实很不对,所以也尽量克制自己,可人的思想很奇妙不是说控制就能够控制的,如今花无语打来电话,心头忍不住很欣喜。
可能是找她做什么,但能为他做些什么,也挺好。
“喂?”接通,她轻柔喂了一声,“花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等待对方的声音,呼吸都停顿下来。
不过,对方没开口,首先传来的是几声惊雷,光听声音就知道那边的雷霆咆哮有多厉害,让李嫣身体抖了抖,她自小怕就打雷。
数声雷响之后,对方终于开口了,“你好,我是花无语的妻子慕九倾。”
“慕九倾?”李嫣胸腔憋着的那口气颓废地吐出来,对方的声音中透着女王气息,又清脆动听,定然是个很有气质很动人的美丽女人。也对,花无语那种神仙一样的人物,他的妻子肯定跟他一样吧。
真是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李嫣收回思绪,“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想请你帮忙找一个人,她可能出什么问题了,请问现在方便吗?”
“方便,您说!”李嫣面色严肃起来。
“我发给你具体信息。”
“好!”随后挂了电话。只片刻,李嫣就收到了慕九倾根据花无语以前所说而整理的信息。
李嫣立刻将她爸妈喊起来。
李国强陈潇潇夫妻二人听李嫣说花无语的妻子慕九倾让他们帮忙,立刻来了精神。慕九倾找他们,那就是花无语找他们。
随后,李国强向各处打电话说明情况。
很快,整个临海市上层的大人物都动了起来,要知道,当初花无语给他们的丹药,能将绝症之人救好,更能让人数十年百病不侵能长命百岁,如今有机会来临,怎么可能不全身心卖力?
就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也能打起精神来。
随后,黑夜寻人的队伍,遍布整个临海,从临海大学到各个角落。
李国强等大人物,更是亲自驾车准备到一处汇集,商量如何将这件事办好。
大路上乱跑的老鼠与蛇,被来往的车辆碾死不少。
李国强疑惑,“路上怎么这么多老鼠和蛇?”
临海,一流城市,竟然如此多的老鼠和蛇,莫不是下水道的东西都跑到大路上来了?
“该不会要发生地震?”陈潇潇道。
地震前,可就会发生动物暴动,这些动物比人类敏锐,能感应到一些什么。
……
飞机场不远那片湖泊。
也就是花无语以血魂阵埋葬洛止阳三人的湖泊。
湖泊亭子,早就没了,至今未修。
湖心的别墅,本住有人,此时已经成了尸体。
一个阴桀的中年男人,悠闲坐在沙发上,不远处摆着几具血糊糊的尸体,在客厅嘴里的墙角处,缩着一个白裙成熟女子,女子面目惨白惊恐。
“去。”中年男人淡淡挥了挥手,腰间挂着的一个袋子飞起来,袋口张口,三十五道身影飞出变大,落于地面上,这些身影都为女子,身上散发着可怕的阴冷气息。
每个女人也极其妖艳,穿着血色长衣,头发柔顺散披,她们的唇色艳红得可怕,宛若涂抹了鲜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