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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选择即负责(求推荐票)

    这易中田老师可真敢说。

    不情愿站在这,是嫌弃我大芒果台吗?

    但也有学生开始沉静的思考,为什么不愿意站在这。

    易中田老师这会用低沉的嗓音道:“因为我很怕来到这里,又被添上一个标签叫青年导师。”

    “我身上的标签够多了的。”

    “用的最多的叫做学术超男。”

    “学术超男?”

    “我真的不想再贴上一个标签,叫青年导师。”

    “我今天来,只是想和我们的青年朋友们,探讨,交流,分享。”

    “如果说有导师的话,我希望你们,同样也是我的导师。”

    易中田老师很真诚,他的手下一秒从胸前交叉后打开,说道:“我们互为导师。”

    原来,易中田老师是不希望他以一个大牌的身份,导师的身份站在台上,他是谦逊的。

    这会,台下响起了掌声。

    “请问十八岁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干什么?”易中田老师问。

    “高考。”台下的学生异口同声地说。

    “都在高考?”

    “那么我十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我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

    “参加新绛生产建设兵团。”

    易中田老师头一扭,似乎是开始回顾过去的时光。

    “那么,我为什么会做这么一个勇敢的决定呢。”

    “是因为我读了这本书。”抄起在小桌子上的一本书,易中田老师呈献给观众看。

    “这本书是苏联作家,威拉.凯特林斯.卡娅写的,它的名字叫做勇敢。”

    “他描述的是莫斯科,和列宁格勒的一批共青团员。到苏联的远东,西伯利亚。去建设一座共青城。”

    “我读了这一本书后热血沸腾!”

    “我说,我也去,我也写一本中国的勇敢。”

    “我要成为中国的威拉.凯特林斯.卡娅!”

    易中田老师加重了语气,他扬起手臂,振臂高呼的气势,就让同学们看到了一个雄心壮志的年轻时代的易中田。

    “坚决去了,而且还非常幸运的是,我到了乌璐木齐以后分单位。就把我分到了农八师共青团农场。”

    “我马上就想起了一首歌,而且我就是唱着这首歌去的。”

    易中田老师看向观众席:“这首歌叫做共青团员之歌,有会唱的吗?”

    然而,台下鲜少有人举手。

    一时间,谁都想不起来这首歌到底怎么唱了。

    一个声音响起。

    “我会。”是洛一明举起了手。

    “啊,你会?”易中田老师都很意外。

    这首歌,洛一明所以会唱,其实是,他和老易交流过的。

    洛一明唱道:“听吧,战斗的号角发出警报…穿好军装拿起武器…共青团员们集合起来踏上征途…万众一心保卫国家…您接啊。”

    易中田老师听歌去了,别说,洛一明唱的还真的蛮好听,他这会忙接上:“我们…告别…啊,不,不,高了。”

    噗。

    易中田老师被洛一明的调子起高了,一下就撇了音,破了嗓。

    “一明,我被你害的,全给你害了。”

    “噗。”

    “我的错,老师。您来,起低一点!”洛一明笑呵呵道。

    易中田老师重新来过,深吸一口气,唱道:“我们告别了亲爱的妈妈,请你吻别你的儿子吧,再见了…妈妈。”

    这时候,配乐老师将这首歌的伴奏也弹了出来,易中田老师唱的很真诚,“别难过,莫悲伤,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

    “再见吧,妈妈,吻别你的儿子吧,走了。”

    “根本没有想到妈妈的感受。”

    易中田老师的神情突然黯然:“后来我爸爸才告诉我。”

    “我妈每天晚上哭。”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啊。”

    “任性,就是要去。”

    “就要实现自己的目标。”

    “就要实现自己的理想。”

    易中田讲到这,很多学生都有些相同的感触。

    不禁间,想到了自己曾和妈妈因为目标和理想发生的争执。

    “但是去了以后,才发现。那个被诗意里描述过的地方,证明了生活不是诗。”

    “梦想照进了现实啊,生活不是诗。”易中田老师摇摇头。

    叹了口气:“等待我们的是,无法形容的寂寞!单调!劳累!纠结!”

    “我就住进了牛棚,跟牛住在一块。”

    “第一天干活干什么?”

    “挤牛奶。”

    音响老师配上了一段伤感凄凉的音乐,这也是洛一明要导演去安排的。

    一时间,易中田老师就成了悲惨的人物。

    “我就上去挤啊,根本挤不出来。”易中田老师做着挤奶的动作。

    “老职工过来跟我说,不是这样挤的,你得先让小牛吃一口。把那奶先胀出来。”

    “我说这小牛怎么弄啊。”易中田一脸茫然。

    “你把它放了让他吃啊。”

    “小牛栓在旁边。我把小牛解开,小牛一下就冲了过去,狂吃奶。”

    我在旁边看着。

    老职工说,你在旁边看着干嘛,你挤奶啊,都吃完了你挤什么。

    “那怎么弄啊,拽过来啊。”

    “好吧,我就拽那牛,根本拽不动。”

    “好不容易拽过来了吧,重新把它拴住。”

    “才挤了一点点奶,奶牛就发现了,愤怒的一脚把奶桶踢翻了。”

    “顺便,也给了我一脚。”

    “我摔在那里,我很痛,但不是我身体的,是我的心!”

    这就是我的理想吗?

    我想不是吧?

    易中田老师轻松地说着,后来还笑了。但观众的表情已经不是那么轻松了。

    “老职工这会啊,还在旁边奚落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啊。”

    “挤奶还给牛踢了。”

    “班长过来说,要不你放牛去吧。”

    “班长给了我一根棍子,这么长。”易中田老师比划出四五十公分的样子。

    “很结实,我说拿棍干嘛,打狼吗?”

    “他说狼倒是没有的,打牛,牛不听话。你就打它。”

    “我没管它,我就带了本书啊。装在口袋里,赶着牛出去了。”

    “出去之后,牛在那里吃草,我就看书。”

    “看了一会,一看,牛没了。”

    “还有一头牛在跟前,它正准备往前冲,我赶快拎着棍子过去。”

    “我说你站住。”

    噗。

    观众们还在之前那伤感,凄凉,同情,怜悯一个“才华横溢”的挤奶的易中田老师身上。

    这画风突变,大家就笑了。

    “你上哪去?”

    “牛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最后我的跟前一头牛都没有了,我只好拎着棍子一个个去赶牛。”

    “然后很快就把我从畜牧班调出来。到了大田班。”

    “然后在兵团干完了所有,几乎所有的脏活,累活,苦活。”

    “比方说,有一种活叫脱裤腿。”

    “就是棉花苗长到小腿这么高的时候。”

    “要把棉花苗下边的两片叶子把它打掉。”

    “因为苗只有这么高啊,你这样是够不着的。”易中田老师这会弯下腰,比划着。

    “你得跪下来。”易中田老师往下蹲。

    “跪下来以后两只手去弄。”

    “然后就膝行。”

    “一爬就是一天。”

    “兵团的田叫条田。”

    “那个条田叫作一望无际。”

    “根本看不到头。”

    “你每天必须从这一头,爬到那一头。”

    “然后把另外两行的叶子打完了,再爬回来,这一天的活就算……干完了。”

    “要是速度不够,你回不了家,…根本回不来。”易中田老师想到那时的岁月,仍然觉得没有希望。

    “那时候,我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条田,我在想,我的希望在哪里?”

    “我看不到希望。”

    “现在很多年轻人说我看不到希望,我看不到希望。”

    “那你去条田看看。”

    易中田老师的声音加重了些,实际上,现在的年轻人,他们所谓看不到的希望,还不至于到达这种困境。

    至少,很多人没有到达这种困境。

    这样的遭遇让同学们觉得易中田老师的年轻时光不容易。

    “后悔吗?”

    “不后悔。”

    易中田老师一个手用力向下按着,大声道:“因为那是我自己下的决定。”

    “我不后悔!”

    “到我现在我都认为,当我服从自己内心最强烈的冲动的时候…不管他的结局是怎么样的,不管将来我会吃多少的苦,我无怨无悔。”

    “选择即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