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门官这个态度,烈火倒是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然后放下了手,站在离他大约四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口说道:“城门官大人,又见面了。”
看到烈火的态度,城门官才真正放下了心,他语气轻松了一些,回道:“原来是你啊,早上你不是刚出城吗?怎么搞出这种阵仗?”
烈火笑着摊了摊手,说道:“这可不是我愿意的,是你的一些同僚私自设卡,我才不得已的跟他们发生了冲突。”
城门官皱了皱眉,虽然他只负责把守城门,不过对于骑士团中有一些同僚奉命出行的情况也是知道的,虽然他也不清楚这些的具体任务是什么——听这名战职者的意思,是去私自设置了关卡?这要闹到科隆堡将军那里,估计又有的扯皮了。
城门官心里暗自嘀咕着,面上却没有变现出什么来,他模模糊糊的说道:“既然他们是有着萨耶侯爵的命令,那你们就不该发生冲突,听命行事,大家都和气点嘛!”
烈火笑了笑,也不多废话,直接说道:“但是他们居然以搜查深渊为理由要检查一驾领有圣教骑士团和国立骑士团联合命令的马车!这种可笑而荒唐的理由,请恕我们无法接受!”
听到这话,城门官心里可是大为吃惊,接着心里有些惴惴。心思灵活的他如何能想不到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这名战职者没有撒谎的话,那这就等于萨耶骑士团同时与国立骑士团和圣教骑士团发生了冲突,而在教堂的马车上搜查深渊,这不但是越权行事,更是明目张胆的打了教堂的脸!一个搞不好,恐怕科隆堡就要出大事!
想到这里,城门官不由得埋怨起同僚来,连同对于萨耶侯爵也有一丝的不满,因为这些同僚们莫名其妙的行动,差点害的自己也跟着遭殃,甚至身不由己的被卷入事件的中心,这不是让自己当炮灰吗?
周围的白衫骑士当然跟他的想法也差不多,一个个目光都开始游移起来。
不过作为城门官,他还是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他可不愿意给人留下把柄,因此他开口问道:“你这马车不是一个乡下行商的马车吗?怎么变成教堂的马车了?你说奉国立骑士团和圣教骑士团的命令,那你有没有证据?”
“证据当然有。”烈火回答道,“你看着两匹重型马,这是圣教骑士团的战马,做不得假的吧?”
城门官仔细看了看两匹在嚼着豆子的两匹高大战马,的确是来自圣教骑士团的没错,他先是点点头,然后有摇摇头,说道:“马的确是圣教骑士团的战马,但是这也不能说明问题,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这话就有些明示了,显然在催促烈火赶紧拿出正式的命令和证明文件,不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自己走一走形式就可以让他们通过了,这样也不用再起冲突。虽然可能回到萨耶侯爵那不好交代,不过自己只要流程无懈可击,那就不用担心遭到责罚。
“当然还有,”烈火露出笑容,然后回头叫道,“赫尔斯大哥!请将雷欧圣骑士的印信交给他看看!”
赫尔斯点了点头,跳下马车,手握着印信走了过来。作为雷欧圣骑士的学徒,只要他手握雷欧圣骑士赐予的印信,那么在很多场合都是可以代表雷欧圣骑士本人——这是骑士的规矩,同样的印信,烈火握着是没有作用的,甚至还会被人怀疑偷盗,这也是为什么雷欧圣骑士需要派遣一名银杉骑士跟随而不是将印信交给烈火的原因。
作为在贵族圈长大的贵族,城门官自然认出了印信代表的是谁,那是圣教骑士团的实权派雷欧圣骑士的印信,这也就意味着马车上的众人奉有国立骑士团的和圣教骑士团联合命令的可能性已经达到了八九成!
这下城门官有些为难了,从感情上来说,他已经相信烈火一行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从职责上来说,这些证据……还不足以证明烈火等人的无辜!作为萨耶侯爵直属的骑士团,城门官如果凭借这些就去向萨耶侯爵交代的话,那妥妥的被萨耶侯爵吊在城堡尖顶上没的商量!
城门官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虽然证明了这名见习骑士是代表着雷欧圣骑士,但是这还不足以证明你们的马车是代表着教堂的……那个,还,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城门官说出这话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心里害怕极了,他巴不得躲的远远地,哪里够远去哪里。然而职责所在,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拦住烈火公事公办,问的越多意味着他卷入这次事件就越深。甚至如果眼前的人不满意把自己干掉了,凭借着雷欧圣骑士的担保和这次事件的性质,恐怕自己也是死了白死,这如何能不害怕?
“其他的证据?当然有……”烈火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嘴里这么说着,一手伸进折叠包里掏着什么,然后向城门官走了过去。
看到烈火这么说,城门官倒是稍微松了口气,探头看向烈火的手,等着他掏出其他有力的证据来,嘴里说道:“那快拿过来给我看看。”
烈火笑着,手里抓着一件东西,说道:“这当然只能给你一个人看了……来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看到烈火神秘兮兮的伸过手来,城门官连忙也跟着伸出双手去接住烈火手中的东西。
“叮!”非常细微的一声轻响,这是只有城门官才能听到的声音,他先是一怔,然后一阵讶异。凭借他长久以来的经验,烈火递给他的是一小袋金艾可,从手感来看,估计数量有着十来枚!可是他想做什么?这众目睽睽之下,就算自己收下了他的贿赂,没有决定性证据的话,那也不可能放……
不,不对……!城门官想着想着,突然心里一惊,感觉到了一不对劲。
这显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抱歉了,当做医药费吧!”烈火低声在城门官耳边说道,然后一拳毫不留情的轰在了他的腹部!
剧痛传来,城门官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在这一击之下被打的变形,挤成一团要从口腔里喷出来!
“呕……噗!”城门官大口的喷出了一口血液,整个人像只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就摔倒在城门的一边。深受重伤的城门官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当然手中也没有忘记将钱袋塞到了一个隐蔽之处。
“喝!”解决掉城门官的烈火发出一声爆喝,速度极快的向着剩余的四名白衫骑士攻去,干净利落的一拳一个将他们统统打晕在门洞处——显然这握有金币的拳头威力极大,白衫骑士们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就怀中藏着金币袋干脆的晕了过去。
解决了白衫骑士,其余众人自然是一哄而散,敌人这么强大,还上去找死吗?
“我们走!去教堂!”烈火大喝道,不但是说给泰尔听,也是说给在场的骑士们和护卫军听,让他们自己掂量值不值得跟教堂开战。
得到短暂休息的重型马补充过大豆之后,又恢复了一些体力,在长时间的全速奔跑中,它们已经接近体力耗尽的边缘了,作为圣教骑士团的战马,它们更适宜短距离的爆发冲锋,而不是长久的奔跑。
马车再度奔驰起来,越过了城门,沿着城中的大道一路向着上城的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