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地的流逝,祖圣之地上方的繁星慢慢变得黯淡,一轮白色的太阳显现出来,整个祖圣之地亮若白昼。
楚南抬头看了一眼,暗暗惊奇,虚空创造一方世界也就罢了,还能塑造日升日落,白昼黑夜,虽然他没有达到太神境,但却已经见识过不少太神境强者了,特别还在黑暗魔尊手底下成功逃脱,在他看来,太神境这个境界应该还远做不到这个程度。
就在这时,整个祖圣之地突然朝外散出刺目的光芒,本来空旷寂寥的祖圣之地,有一幢幢气势磅礴的建筑拔地而起,一颗颗擎天大树显现出来,全都神光流转,带着无以伦比的悠远意境,甚至还有规则之力环绕。
这巨大的广场也突然缩小了一般,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看起来就似坐在了一起,但实际上,距离并没有缩短,只不过利用了一种特别的空间规则。
在广场边缘,一座巨台搭建了起来,背景是一整块巨大的玉石雕刻成的圣灵图,每一幅圣灵图都灵性十足,如同活物。
台上竖着一把把极其精美的巨椅,椅子应该也是一种玉石材料,散出来的能量凝成了飘渺的雾气。
天际一声声圣钟之声响起,如同梵音,所有人都心神一整,变得肃穆起来。
突然间,无尽的虚空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接引圣光,十余道身影显现出来,打头的是一位面容冷峻的青年,目光中却饱含苍桑,他身上并没有绚目的圣光衬托,但他一出现,身上带着的无形恐怖气场就震慑住了所有人。
青年身后十余人,也皆是气势恐怖,其中除了领头的青年外,最打眼的就是一位长披肩,戴着圣冠的绝色女子了。
这女子的容颜,或许用美丽来说已经无法形容,她身上自有一种高贵凛然的气质,能让看到她的男男女女都自惭形秽。
领头的青年正是圣地圣主骆孤城,而他旁边的那绝色女子,赫然是妙玄圣尊,据说她一突破太神境便是太神境第三层,万年来,她已经成功达到了太神境第七层,达到了融神之境,成为圣主之下第一人。
骆孤城扫了一眼祖圣广场的新晋圣尊与亲随,赫然看到了楚南坐在了祖圣雕像脚下,十分打眼。
“南岭三层圣子?有点意思。”骆孤城开口道。
妙玄圣尊也看了过去,不过很快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是圣灵之王的传承烙印,这圣子迹遇非凡,但根基浅薄,不过仅仅是蕴彩神基,骤然因为与祖圣的感应提到了这个位置,只怕是祸非福。”
“哦?妙玄可是认为此子难成大器?”骆孤城问。
“不是难,是成不了大器。”妙玄圣尊语气十分肯定。
“神基品级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他这蕴彩,似乎也不是一般的蕴彩。”骆孤城道。
妙玄圣尊并不想与骆孤城去讨论一个无关轻重的小卒,她的目光停留在玉芙蓉的身上。
十四丈,已经打破了她当年保持的十五丈这个距离。
“你的记录被打破了,心里会不会有点不爽?”骆孤城微笑着问。
“记录就是用来打破的。”妙玄圣尊回答。
就在这时,一道道接引圣光出现,一个个接引使领着圣地一具具圣尊以及一些顶尖的圣子前来,他们有资格参加封号授予大典,但却没有资格参与圣光大洗礼。
而后,出现的就是宾客了。
圣地封号授予大典邀请的宗门势力并不算太多,但一个个都是中岭乃至整个南天门顶尖的势力。
“启元宗宗主刘鹰携门下弟子三人前来。”
“神雷派掌教携门下弟子两人前来。”
“天凤帝国女皇携两名亲随前来。”
……
……
“极道宗少宗主携末婚妻苏雪芙前来。”
楚南一听到这唱名,顿时一个激灵,极道宗!
他极尽目力望去,看见从一道圣光中走出两道身影,一个是身着藏青色长袍的青年,剑眉星目鹰钩鼻,锐气冲天,他的身旁,跟着一个黑纱蒙面的窈窕倩影。
楚南眼睛眯了眯,心头重重一跳,看到这苏雪芙的第一眼,让他以为他看到了天香。
但就在他仔细再观察时,那种感觉又没了,这苏雪芙身量比起天香要高不少,曲线也更夸张一些,之所以认错,或许是因为两人的气质有些相像,不过,这苏雪芙没有天香那种内媚的感觉。
“吁……”楚南呼出一口长气,即失望又有些庆幸。
失望的是这个女人不是天香,庆幸的是若真是天香,成了别人的末婚妻,他一定会狂暴的。
“极道宗秦峰拜见圣主,家母正在闭关,不便前来,还请见谅。”秦峰上前,对骆孤城恭敬道。
“无妨,你乃公认的极道宗下一任宗主,你来也是一样。”骆孤城云淡风清。
秦峰眉宇一动,虽然表情末变,却显露出他心中暗藏的一丝志得意满。
一行人被请到台上就坐,妙玄圣尊开口道:“圣主,这秦峰前来,是要参与此次的域外清扫吗?”
“这秦峰天赋也不可小觑,晋升圣尊时直接达到了太神境二层后期,如今已成功突破进入了太神境第三层,近来极道宗宗主秦怡似有退居幕后,全力突破的意思,但秦峰资历实力还不足以服众,是以让他进入域外刷刷名气。”骆孤城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平平淡淡,但熟知他的人就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分不屑。
妙玄圣尊不置可否,但她也明白,这秦峰一入域外,估计那一域外天魔通通在他的威名下被荡平,然后投降的投降,求饶的求饶,转上一圈回来后,他已经威名远播了。
至于其中猫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此时,贵宾已在台上坐下,其余人也皆在广场之外坐好。
而就在这时,一束束圣光降临,化为了一朵一朵的圣光之花,场面极为壮观。
更有一道道圣灵虚影凝现,跳着太古时期的战舞,令人如同置身于太古时代,被战舞冲击得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