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谓天助我孙家也!!大都督,这正好吹的是东北风,曹军的箭矢大多都逆风而行,因此对我军的威胁大大减少,反之我军的箭矢却是借助顺风之势,纷纷射至坞堡之内。如此下去,只要曹军不谋求变化,我军定将继续稳占优势!!”吕蒙眼射两道精光,快步赶到周瑜身后,激奋地喊道。
“呵呵,正如子明所言,可一旦曹军有所变化,却难免会露出空挡。而那时,正是我军取下七宝山以及濡须山的最佳时机!!”周瑜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吕蒙听了,不由神色一震,充满敬佩之色地向周瑜谓道:“大都督计略无双,不愧是天下第一智者!!”
“天下第一智者,对于周某来说,不过是一个称号罢了。对于自己的名声,周某早就不再追求了。若是能替孙家打下江山,建立起不世霸业,周某纵然遗臭万年,为世人所不耻,却也在所不惜!!”却看周瑜眼里闪烁精光,字音更是掷地有声,充满了决意。吕蒙听了,不由面色一怔,并不禁在心里腹诽道:“看来大都督已然有所觉悟。实乃天佑我孙家也!!”
却说就在周瑜和吕蒙两人交谈的同时,在濡须口的坞堡之上,却看大风吹袭,曹军的旌旗被吹的猎猎作响。却看一人正于城垛边上,一脸深沉冷厉之色地正眺望着不远的孙军船队。
此时,却看孙军的飞矢乘着风势猛烈扑来,一人快速地赶到曹仁的身边,挥舞起手中兵器,把射来的飞矢一一打落。且看那人身手极好,手中宝剑在他挥舞之下,犹如腾蛇跳跃,极有灵性,啪啪几下便把飞矢一一打落。
“大都督这里危险,还请大都督退后一些,以免被敌军的流矢击中。”那人神色一肃,遂是向曹仁谓道。曹仁听话,神容一沉,朝之望了过去,道:“子绪的剑法又见增长,看来这些日子,没少苦练。”
却看那人赫然正是杜袭是也。杜袭听话,神容一凝,道:“如今国难当前,正是我辈为国效力之时,某自不敢有所怠慢。”
“很好!你速传我令,让曹休、曹真那两个臭小子,迅速率领虎豹骑前往增援濡须山以及七宝山,并且各向牛金以及金旋传令,让他们务必稳守阵地,但若有所折损,严惩不饶!!”曹仁听话,虎眸猝射两道精光,振声喊道。杜袭一听,不由神色一紧,忙道:“大都督,眼下我军坞堡正遭孙军强攻,可我等却反调拨兵力向濡须山以及七宝山增援,这是为何?”
“哼哼。以我对那周公瑾的了解,此人狡诈多计,前几番久攻不下,定会设计,另寻突破。而濡须山以及七宝山此两地就于濡须口之间,一旦失其一,我军便优势全无。再说,敌军猛攻我军坞堡数日,牛金和金旋恐怕难免有所动摇,但若轻率行动,必中敌军诡计!!”曹仁神容一震,浑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那信心满满的样子,更令杜袭不由心生信服。不过,杜袭似乎依旧有所忧虑,道:“可一旦敌军发现我军调遣军队,往濡须山以及七宝山救援,而增强攻势,那又若何?”
“哼!!濡须口这坞堡,乃是本都督遣派心腹亲自监督,直到其建成之日。正因如此,这坞堡不但建成极快,而且在建造的过程中,一干工匠都不敢有丝毫大意。加上其用料皆是上乘,故是坚固无比。那周公瑾想要在一夜之内,猛攻克取此坞堡,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却听曹仁声音洪亮,字字铿锵有力,信心十足。杜袭听了,不由也是心头一壮,连忙领命退下。
话说,与此同时,在濡须山上,周泰领兵来到了濡须山的石堡附近,而在此之前,陈武已经率领一干精锐,把曹军的眼线、暗哨一一清除。而牛金似乎一心准备好前往增援濡须口,因此至今还未有所察觉。
“周将军,我看敌军毫无防备,这下正是我军前往袭击的时机,理当迅速进攻!!”这时,却听一人在周泰身旁疾言厉色地谓道。周泰听了,不由眉头一皱,望向不远的石堡,却听里面的骚动越来越是厉害。周泰遂是强震神容,道:“且慢!!敌军似乎不久将有行动。我等不必急躁,还是依照军师计策行事!!”
“周将军且慢,我军一路行动实在太顺利了,我只怕那牛金会故意设计引诱我军,但若其实早就在内埋下伏兵,如之奈何!?”这时,陈武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周泰一听,鹏目骤射两道精光,并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道:“不必多虑。这牛金不过一介匹夫,并无计略,这下只等其军离开,我等便能迅速夺下石堡!!”
却说,就在周泰话音一落,突兀正听石堡内响起一阵杀声,并且有一道响声尤为之响亮。
“众人听好,此下刮得正是东北风,孙家贼子的攻势又是猛烈,大都督在坞堡恐怕陷入困局。我等速往前去营救,以壮大都督的声势!!”
却听那喝声落罢,杀声立即变得更是汹涌澎湃。不一阵后,却看敌军不断从石堡赶出,陈武领命带着一干细作,前往暗中点数。两柱香后,陈武一脸振奋之色地赶了过来,向周泰报道:“周将军正如你所料,那牛金果然是一介匹夫,他带去了近两千数百兵力,如今石堡之内只有不到七、八百兵力把守,我军将士若突然偷袭,必能迅疾取下敌军石堡!!”
“如此甚好,众人听令,待敌军下了山腰后再迅速行动!!”周泰闻言,神容一震,振声喊道。
与此同时,却说另一边,太史慈引兵自从登上了七宝山后,便在一直等候时机,期间曾有两批曹军的队伍前来巡逻,却都被丁奉以及朱然引兵暗中偷袭,迅速解决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山上杀声大震,竟然是曹军从山上杀了下来。太史慈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朱然和丁奉也纷纷急忙赶到了太史慈的身边。
“太史将军,恐怕我军是被敌军给发觉了,此下敌军正往杀来,我等该当如何是好!?”
“太史将军,我以为眼下我军不可先乱了阵脚,所谓危机即是机会,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我等若早早放弃,慌乱撤退,反而会遭到敌军掩杀,到时候更是毫无机会!!”
此时却听朱然一阵喊话,令太史慈不由神色大震起来。太史慈眼射两道精光,大声喊道:“朱然,大都督以及鲁肃大人对你都是称赞有加,说你胆略兼备!我倒想听听眼下危急之际,你有何计策!?朱兄弟你大可不怕直言,如今正式危急之际,我身为统将,自当广纳人言,如此众人才能团结一致,共破强敌!!”
太史慈此言一出,朱然不由神色一壮,并且在四周的江东将士都纷纷神色大震,眼神赫赫。朱然更是增添了不少信心,速是向太史慈拱手一拜,道:“小辈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太史将军如此之看重,小辈自当努力,绝不辜负!!太史将军可先让众人故意做出混乱的状况,那金旋见了,定会率兵前来掩杀,以争取功劳。待时我将与丁奉一同前往拼死阻挡。但若那金旋立功心切,率兵急追猛突,到时太史将军便可凭你那超凡绝伦的箭艺将其一举击毙!!”
朱然此计一出,丁奉以及一旁的将士都不由纷纷变色,都觉得朱然此计太险。倒是太史慈一听,顿是猿目爆射jing光,纵声喊道:“好计略!!”
太史慈说罢,遂是依照朱然的计策,迅速吩咐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大量的曹兵从山上铺天盖地地涌了下来,为首一将,身穿一副金色虎头重凯,手提一柄大刀,看似去颇为凶悍,赫然正是金旋是也。金旋面色一震,却看孙军人潮溃散,纷纷往岸边的小舟逃去,乱成一团,不由胆气一壮,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敌军阵脚已乱,众人听令随我扑上去厮杀~~!!取下敌军统将首级!!”
金旋说罢,一拍坐下战马,便是率先冲奔起来。眼看金旋冲起,其麾下将士无不士气大壮,纷纷奔涌扑上。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金旋引兵凶猛杀至。就在此时,却听两道喝声乍起,犹如惊雷。
“曹军的走狗,休想伤害我家太史将军~~!!”
“朱义封在此,曹狗休得放肆~~!!”
金旋听得喝声惊人,不由神色一凝,旋即正见两员孙军年轻将领各提兵器杀了上来。且看,那左边一人身穿青袍银甲,手提一柄火焰白蛟长枪,眼神凌厉,正是朱然,飞奔杀向金旋。而在右边那人,身材魁梧,身穿赤袍環甲,手提双鞭,吼声如雷,正是丁奉,也奋然扑向了金旋。金旋见状,连忙强震神色,大吼一声,舞起手中兵器,悍然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