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文和倒是说对了孤的心思,看来此番战事不会太过的乏然无趣,眼下彼军多了一个才能出众的新起之秀,说不定会令此番战事有更多变化,这确实令孤好不期待!!”曹操听话,大笑两声,双眸发光地谓道。在旁的曹彰听了,却是一脸的不知所以然,众人也依旧一副茫然之色。倒是贾诩在旁附和道:“魏王来前还多有顾虑,真可谓天佑魏王也!”
“哈哈~!”曹操听了,又是大笑一声,似乎颇为欣喜。这时,曹彰忍不住向曹操问道:“父王此话何意,孩儿实在听不懂。”
“呵呵,有话待撤回虎牢再说。”曹操闻言,向曹彰笑谓道,旋即便是精神一震,下令撤军。
却说,一个时辰后,在距离虎牢大约有五十余里的地方,正见马军部队正是在扎据。却看马军部队此时已重新整顿,并且布置森严,一看就知是出于高人之手。
而此时,在马军的中军之处,正见一员身披怒夔灿银甲,头戴牛角云纹盔,身穿西川白锦飞龙袍的将领,正快速地与四周的将领吩咐起来。众人听令罢,迅速地纷纷散开。
却见那威武的将领,目光晶亮有神,神容肃穆刚毅,一对上翘龙飞眉,显得其威武赫赫,正是马军的夔武上将徐晃是也!
“徐将军,我看大公子至今还未归来,只怕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不如还是让末将前往打探,若真是有什么意外,末将也可及时赶往接应啊。”这时,只见一人向着徐晃迎面赶来,正是曹逵是也。
徐晃听话,不由神容一沉,两道厉光从他的双眸一闪而过,旋即震色而道:“大公子脾性沉稳,并果敢勇猛,不失主公当年之风,只要曹军并非大举追杀,将其困住,那大公子应该不会有事。再耐心等候一阵,我已经派了斥候前往打探,若是大公子真的被曹军所困,我立即便率夔武队前往营救,你先去准备一二!”
徐晃说罢,向曹逵投了一个眼色。曹逵听了,把头重重一点,遂是转身离开。
殊不知就在此时,忽然前军响起一阵激动的声响,这留意一听,竟是马易正往赶来。
这时,又听一阵动静响起,很快见得一队人马赶来,正是徐晃派去的斥候。其中队伍中领头的将领,忙是下马,单膝跪下,向徐晃禀道:“徐将军,适才不久之前大公子率领队伍,成功地伏击了老贼所派的斥候队伍,经一苦战后,成功将其击退!!”
此言一出,曹逵不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惊呼道:“这倒怪了。大公子素来武艺了得,再加上又是成功伏击了彼军,为何还会一番苦战?”
“曹将军有所不知,此番老贼带了其膝下三儿一同过来,我等在打探时,听其名字好像是叫曹彰。此子武艺十分了得,当时奋勇反击,令大公子陷入一阵苦战。幸好后来大公子鼓舞众人士气,合力将其以及曹军一干人马击退去了。”那斥候将领肃色疾声答道。曹逵听了,不由神色一怔。此时,徐晃倒是目光闪烁,却是看出了更深一层的东西,说道:“老贼派其三子领斥候追来,怕是当时虽见我军已经撤走,但心想我军急撤,阵脚不稳,不想轻易放弃,故想在确定我军状况之后,出其不意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哦,那照徐将军的意思来看,莫非大公子当时也看出了这一层,遂才伏击那曹家三儿的队伍,好让老贼放弃继续厮杀的念头?”曹逵闻言,不禁露出几分惊色谓道。徐晃沉吟一阵后,笑了笑,带着几分唏嘘,扶须道:“看来大公子此番回去濮阳定下了婚事后,人也成熟了许多。所谓先成家再立业,此言诚不虚也,毕竟男人成了家,肩上有了负担,思绪才会变得更加成熟,大公子前途无量,真教人期待啊!”
“话是这般说,俺前年才娶了第三个妾侍,倒也不见得俺有什么变化…”曹逵听了,不由苦笑起来,呐呐而道。徐晃闻言,冷瞟了曹逵一眼,毫不留情地便是叱道:“你那是饱暖思yin欲,这又怎么能相提并论呢!?而大公子早日成家,可是要传宗接代,若是早些有了子嗣,那么大公子的地位也就能稳固几分,毕竟如今主公的继承人还是没有一个确定的人选!”
“这倒也是。毕竟大公子乃是庶出,煜公子才是嫡出。只不过煜公子尚且年幼,大公子自是要趁着煜公子羽翼未满的时候,尽早稳固自己的势力和地位,如此一来,日后煜公子才不能威胁得到他的位置。但是,煜公子的生母王大夫人如今可是掌控了整个兖州乃至冀、徐两州的财脉,并有着‘女财神’之称,深受着主公的器重。只怕大公子再出色,一时半会还是难以比得上大夫人在主公心目中的地位啊。而煜公子背后有大夫人撑腰,大公子想要从煜公子手上夺取这继承之位,恐怕是任由而道远啊!”曹逵不由在心中腹诽想道。虽然曹逵倒是误会了马易,马易压根就无要与其弟马煜争权夺利的心思,但曹逵为人臣子的,倒是先想到了这一层。
“好了,这些事也不是我等能去多想的。一切还得但凭主公的心意。再说,主公体强力壮,并且拥有着天下最强的体魄。当年与吕布一战,主公虽是受了不可修复的创伤,但这些年经过了华旉神医的调养,以及主公刻苦的训练,如今主公的实力比起昔年更是深不可测。这子嗣继承之事,谈及尚早,我等做臣下的,也当认清自己的职要,有些东西不该碰的,就万万不要去碰,若是甩小聪明,只怕最后只会害苦了自己!”却看徐晃眼里闪烁骇人精光,并向曹逵意味深长地说道。而在一旁的一干斥候听了,也不由纷纷凝色。
这时,有人赶来,说马易即将赶回。徐晃不由一肃神色,与曹逵对了一眼后,两人迅速便喊左右取来战马,准备往前军赶去迎接。
不一阵后,正见马易带着一部骑兵快速地冲了回来,前军一干将士见马易成功撤退回来,都是激动不已,正要迎接。这时,一道喝声响起,众人不由都是一变色,连忙收敛起来。
转眼,正见一队人马快速正往奔赶过来,为首一将,赫然正是徐晃是也。马易见是徐晃,不由精神一震,连忙下马,陆逊以及一干将士也纷纷下马准备。
少时,徐晃赶到,马易速是单膝一跪,震色便是喊道:“末将马如龙拜见徐将军。此番虽侥幸击退曹老贼,但却折了不少弟兄,还请徐将军降罪!”
徐晃见状,忙是一勒战马,然后翻身下马,一边急走向马易,一边喊道:“大公子快快请起。此番大公子能够成功使得老贼撤去,使得我军免于一场灾难,可谓是大功一件!!老贼老谋深算,若非大公子此番调拨精细,并且艺高人胆大,为大军成功争取时间撤退,后果不堪设想。这一切,听李桢已经和我说明了深细。”
徐晃说罢,赶到扶起了马易。马易站起来后,正见徐晃身后的将领之中,其中一个正是李桢。李桢此时更暗暗向马易投以眼色,罕有地露出一抹笑容,就好像在说‘干得漂亮’似的。
马易见了,心里一笑,然后肃色,转身望向身后的一干将士,道:“徐将军谬赞了,此番都是亏得众人努力。还有,若无孙司马的妙计,恐怕此番我等也无那么轻易能够使得曹军撤去。”
“哦?你就是此番献计的那个孙司马?”徐晃很快就在马易身后的一干将士之中,找到了陆逊,并沉色向陆逊问道。陆逊听话,忙是作揖一变,道:“小辈孙走拜见徐将军。”
“嗯,果然长得一表人才。尔等历经厮杀,想也是倦了。众人先是回军歇息,大公子还有孙司马你俩随我到帐中商议,有些情况,我还得向两位询问一二。”徐晃淡淡地看了陆逊一眼,然后震色喊道。陆逊见徐晃沉稳而威严,不由暗叹其具有大将之风,与马易对视一眼后,两人遂是齐齐应诺。
不一阵后,却看在军中大帐之中,徐晃坐于正首,曹逵、梁习、李桢以及马易、陆逊各坐于左右两席。紧接徐晃神容一肃,便向马易和陆逊陆续发问,两人一一回答。少时,两人回答完毕,从两人的回答之中不难看出,陆逊的回答更为清晰简洁,一看其就是个思绪十分灵敏,分析能力极强的俊才。
“此子才能出众,这分析能力甚至比起我还要胜之几分,如今只是缺乏经验,假以时日,必将能使得天下人为之一惊!”徐晃听罢,不由沉色,暗暗想道。
此时,却看徐晃还算沉稳,不过曹逵和梁习却都是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曹逵这下不由更是带着几分怀疑之色,向陆逊质问道:“小子,那曹老贼可是老奸巨猾,至今为止,天下不知多少豪强俊杰都栽在了他的手上。不过刚刚听你的分析,你可是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几乎料算其中。这普天之下,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小子,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曹逵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把目光下意识地投到了陆逊的身上。马易心头一紧,正想要替陆逊解释。这时,年幼的陆逊倒并无乱了方寸,沉色向曹逵一拜,然后答道:“回禀曹将军,某不过一介无名之辈,少时家中见我有些才华,便散尽了家财,为我请来了乡中颇有名声的老师以及购置了一些兵法书籍,传授我本领以及供我学习。而我又屡屡听闻老贼有下江东之心,心想日后说不定能为江东父老出上一份力,便日夜分析老贼这些年的战例,从中想要找出对付老贼的方法。因此,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对于老贼,某确是有些心得,但此番也不过是误打误撞,侥幸料中。”
“你是江东人士,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我军中!”突兀,曹逵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一拍几子,猛然站起。马易这时再也忍耐不住,也是急是站起,大声喊道:“曹将军且莫动怒。说来,孙司马本乃孙家的送亲队伍里面一人,有一回我去拜访周夫人时认识了他,后来两人投缘,便就有了交往。相交久后,我看他颇有本领,加上我爹当时又给了我几个名额,让我寻找一些才能之士,纳入军中,以准备此番与老贼的战事。因此,我才极力地邀请了孙司马。有关孙司马的事情,我爹和军师都是一清二楚。军师还曾找过孙司马,几经考验后,才安排了职务。”
“你的意思是说,主公和军师也都知道此人的存在?而且也知道他是孙家的人?”曹逵听话,不由一眯眼睛,眼里浓浓地都是怀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