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算你这傻子有几分良心。倒是军师聪明,早就料到有这般情况,故特意为我行方便,安排我在军中。原本姑奶奶想着大哥心里只有他的天下,这傻子又是无情,姑奶奶的颜面都快丢光了,这还不如回去长安,与超哥、休弟还有铁牛相聚罢了。不过看在这傻子心里还是有我的份上,我便帮你一回。不过要姑奶奶出手的代价可还不少,到时定要这赵子龙做牛做马来报答我!”想罢,却小卫兵还不忘一抹鼻子,一副得意的样子,却又看‘他’的五官,精致娇秀,这竟然比那些寻常的美女长得还要好看。
这时,忽然那小卫兵,被人猛地一扯,便是拽了过去。小卫兵吓了一跳,几乎叫了起来,吓得那拽‘他’的人,不由面色一变。还好那小卫兵还是忍住了,那人连忙示意‘他’到旁边的转口,那小卫兵却也不反抗,连忙跟上。一阵后,两人通过转口,走了一段路后,那人遂带着小卫兵进了一处房间。却看那人年逾五旬,两鬓斑白,这下见小卫兵赶过来,连忙拱手便拜,一脸委屈害怕的样子喊道:“我的姑奶奶啊,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听军师的鬼话,让你进这军中。姑奶奶你的身份可是不少,若是被人知道暗中笑话且先不说,主公肯定会大发雷霆,赵将军素来处事严厉,他若知道,怕也饶不了小的。小的可快五十了,当年随主公征战至今,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这位置,眼看很快就能卸甲退伍,享享清福,姑奶奶你可别害我呀!”
“哼!!老王,我西凉人士各个骁勇善战,上了战场都盼能建功立业,皆以战死沙场为荣,倒是你胆小怕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可曾当过逃兵,还叛变到了敌军,但后来又被我军擒回。我大哥看在你是同乡的份上饶了你一命,还让你留在军中,这下你还不知恩图报,更待何时!”却看那小卫兵双手插着‘他’那小蛮腰,义正言辞地厉声喝道。却看那老汉的装甲服饰,地位怕是不少,起码是军中都尉的级别。说来此人名叫王涸,很早就追随在马纵横的身边,当年在箕关一战,因被董卓的西凉军所擒,不得已下投靠了董卓的麾下,但不久后这倒霉的王涸又被马纵横的麾下擒了回去,并有人认出了他,把他带到了马纵横那,交由马纵横处置。倒是马纵横念及旧情,并无惩戒这王涸,反而继续还让王涸留在军中。
这下却听那小卫兵提及起当年的往事,王涸听了不由面色一变,低头叹气,满脸愧疚之色,一时却也不知如何答话。小卫兵见了,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我不过说说罢了你别放在心上。”
“诶,当年我是怕死,做了对不起主公的事情。倒是主公对我十分照顾,知道我这人胆小,便特意安排我到他身边,让我做他的护卫,还说这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他的身边,还说若是遇到危险,我大可先是逃去。这些年来,我跟在主公身边,承他的庇护,不但安然无恙,还立了不少功绩。如今我在濮阳也算是落了根,大儿子都二十多岁了,小儿子却也有五、六岁,这一生算是美满了。我如今的一切都是主公所赏赐的,我虽然怕死,但只要是主公开口,莫说是死,就算是要把我碎尸万段,我也在所不辞!可小姐你可是主公的心头肉啊,我适才已经听到了风声,赵将军不久后,将会与你家二哥拼死一战。这两人的厉害,简直非常人可以想象,当今天下除非是主公亲自而来,否则恐怕无人能拦得住他们。小姐你万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你若是有个万一的话…”说到这,王涸忽然猛地下跪,向着那小卫兵叩头便拜。
“老王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小卫兵吓了一跳,连忙要扶起王涸。哪知王涸却推开小卫兵伸来的手,毅然决然地喊道:“若是小姐不愿答应小的,小的宁愿在此长跪不起。”
小卫兵听了,不由露出几人不忍之色,虽然‘他’此番过来也是得了庞统的吩咐,但事关重大,‘他’自然不能和王涸轻说,遂一沉色,道:“老王你别这样,我答应你便是了。”
“小姐说的当真?”
“嗯,我绝不会胡来,你放心罢。”却看那长得精致美艳的小卫兵,赫然正是马纵横的胞妹马云禄也。原来马云禄此番正是受了庞统的吩咐,暗中随军起来,身上到底背负了什么样的重任,此下尚且不知。
却说王涸这下听马云禄答应下来,不由露出大喜之色,连忙站了起来。“对了,自从赵将军与那马超约定三日后决一死战,听说军中如今已经是一级戒严,以提防敌军的细作混入。说来这蓝田城守备森严,除非那些细作早就混入进来,否则哪里能入得了城,更不用说混入军中。我想赵将军这大概也是提备那不久前来投降的梁秋以及他的麾下。所以这几日小姐你万万不可擅闯军中,否则但若被人当做细作抓了,那可大事不妙。”王涸一脸严肃地向马云禄说道。马云禄听了,先是一阵沉吟,然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老王不必多虑。”
“对了,还有那州泰下令,从今日起,但凡是赵将军身边的护卫都要严加检查,说是怕有刺客。所以小姐你…”王涸堪称为军中的百事通,再加上资历甚高,或许也正因如此,庞统才会特意吩咐王涸来协助马云禄混入军中。
“那我岂不是哪里都去不了?”马云禄一听,却不愿意了,她本来就比谁都要活跃,这一听更是不由皱起了眉头。
“小姐你便安心待上几日,只要三日之后,赵将军和那马超分出胜负,这戒备理应没那么森严,到时小姐就可出去活动活动了。”王涸见马云禄一脸的不愿意,不由紧张起来,连忙安抚而道。马云禄听了,不由一咬嘴唇,但想了一阵后,却无拒绝王涸,反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好吧,好吧。我听你的便是。”
“真的?”王涸见马云禄如此乖巧地便是答应,心里反而有些忐忑,一脸狐疑地望向马云禄。
“怎么?姑奶奶答应你了,你还不愿意,如此也好,那姑奶奶便随意活动,你也别管我,出了什么事情,姑奶奶不把你托出便是!!”马云禄见王涸怀疑自己不由露出满脸恼怒之色,忿忿而道。王涸听了,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别,姑奶奶可别胡来。军师可答应我,只要此番我把事情妥妥当当地完成,并把你带回濮阳,我便能封邑百户。像我这种人,能当个百户,那已经算是光宗耀祖了,我还等着衣锦还乡的那天呢!”
“当个百户你就心足啦!?真没出息!!”马云禄听了,不由是嗤之以鼻。
“嘿嘿,小的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能耐,自己心里清楚,当个百户就好,当个百户我就已经感恩戴德咯。”想到自己不久后便能当上百户的风光,王涸不由傻笑了起来,一脸无限期待的样子。
当夜,却说赵云待梁秋却也是够仁义了,特意安排一处面子颇大的宅子给梁秋居住,只不过梁秋所住的宅子颇为偏僻,在城中西北的一角。
此时,梁秋正与麾下两个将领饮酒,左右也无人服侍,外头甚至还有卫兵在守候。
“梁将军,听闻主公和那赵子龙已经约定好三日后决一死战,此事传得满城都是风雨,这蓝田城的百姓都是忐忑不安,倒是赵子龙的部下还算是平静。哼哼,莫非这些人还天真的以为,那赵子龙当真能赢下我们家的主公吧?”在梁秋左手边的一员脸上有着刀疤的将领,冷声说道。
梁秋听了,眯了眯眼道:“这倒也并非一定有所定数。毕竟赵子龙的武艺可是不低。据说当年此人领其主之命杀往雍州救援,那风头之盛,甚至一时盖过了主公。”
“梁将军这话是理。所以我看我等在暗中也不能袖手旁观,必要的时刻,定要助主公一臂之力!!”在梁秋右手边有着一对三角眼的将领紧接喊了起来。
“哼,可那赵子龙表面里看似对我等十分仁义,其实却是十分地提备,不但派人暗中监视我等,今日竟还要把我等打散编入各部,弟兄们一时间都失去了联系,这下也只剩我等两人还有数十兵卒跟在将军左右。”那刀疤将领紧接又道,说罢,愤愤不平的他,还举起了几子上的酒坛,大口便灌。梁秋听了,轻叹一声,却没像那刀疤将领那般鲸吞牛饮,而是在碗中斟了半碗的酒水,然后仰头喝尽。喝罢,梁秋脸上多了几分红润,有几分醉意,道:“可恨那赵子龙狡诈,否则我等说不定此时便能助主公打开城门,何必主公去与那赵子龙拼死!?”
“诶,眼下未到时机,还请将军务必要多多忍耐啊!”那三角眼将领连忙向梁秋安抚道。
“说来也是,据说从今夜起,城中军中都开始加倍戒严,此下绝非轻举妄动的时候!”
“哎,说多无用,说多无用啊!!”梁秋听罢,却也是明白按时下这个时势发展下去,就凭自己这些人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更何况赵云早就有所戒备,也就是说他此番不惜冒险投来赵云军中恐怕只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