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部将无礼,张太守不必理会,我这听得是十分清晰。”张任闻之,速是答道。
“呵呵,如此便好。”张鲁听话,一副和善的样子答道。就在此时,忽然只听一声怒喝,张任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严颜猝是从自己一侧倏地策马冲了出去。
“嗷嗷嗷嗷~~!!张公祺你这奸贼,休想设计谋迷惑我主,我这便先取你狗命!!”
却见严颜这下突兀杀出,并是浑身杀气腾腾,凶神恶煞,恍然间张鲁更好似看到一面呲牙咧嘴的银狐相势猝而显现。
“张凤仪你敢!!”张鲁虽是有所提备,但他却知张任为人忠勇,甚至压根没想过他真的会突发奇袭。其实张鲁却是误会了张任,严颜的发作根本就是他自行而发的,与张任毫无关系。
却听张鲁这下怒喝而起,而所幸在他身后不远的武盎早有准备,立是大吼一声,策马挺刀斜刺里便往严颜迎了过去。
“老匹夫此番必取你命,一雪前耻~~!!”却看那武盎长得颇为壮实,一看就知是员猛将。殊不知,就在不久前,武盎曾经败在了严颜的麾下。
“哼,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快给我滚开,否则必取尔命!!”严颜见这半路忽然杀出头拦路虎,不由大怒,扯声喝道。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严颜和那武盎猝是交马。武盎手提大刀朝着严颜便是当头怒劈而去,严颜发出一声暴喝,手挺银狐宝枪骤搠而出。正见两人互相攻往,但严颜却是速度更快,手中银狐宝枪倏地搠中了武盎铠甲之内,并瞬间扎入了其心窝之处。武盎中枪不由惨叫一声,猝是翻落马下。严颜杀敌后,齐声更盛,扯声怒吼,便往张鲁杀来。张鲁眼看严颜如此骁勇,自己麾下大将更非其一合之敌,吓得连忙拨马就逃。与此同时,张鲁的部署也不怠慢,连忙纷纷赶上拦截。严颜怒声咆哮,猝是在马上按住了银狐宝枪,并速取背后宝弓,这速度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
“张公祺纳命来罢~~!!”却听严颜一声怒吼,震天动地,随即便听一声弓弦乍响骤起,霎时一根飞矢猝而射出,朝着张鲁的后背飚飞而去。
“严颜快住手!!”这时,却见张任那处,张任满脸暴怒之色,浑身更是涌起了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势,一面数条赤色天蛇相势更从他身后一并腾跃而出!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严颜she出那箭将要射到张鲁背后,张鲁慌乱之下,急忙挪身闪避,却也命大,竟在千钧一发之际,让他躲了过去。只不过那从张鲁身旁掠过的飞矢,却正好射中了正往张鲁赶来的一员将领。那将领当场被射中面门,惨叫落马,其坐骑更是受惊暴走,竟是和张鲁的战马猛然撞上。张鲁惊呼一声,一下子身形不稳更是摔翻落马。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张公祺你死定了~~!!”严颜见状大喜过望,速是换回了银狐宝枪正要冲上。殊不知这时在他身后猝听一道弓弦爆响震起。严颜面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其坐下坐骑猝便往一旁翻倒。严颜猛一回神,身手也够迅疾,速是提枪腾空跃起。
却说那射中严颜坐骑的人,正是张任。张任见严颜并不放弃,这下更是弃马跃起,不由大怒,急呼喊道:“众人快听我令,把那严颜给我擒下~~!!”
张任喝声落下,其麾下却大多都是没有迅速行动,唯有其麾下一干心腹,速速策马冲起,其中就连卓膺也是如此。张任见状,不由大怒,扯声喝道:“尔等抗命不接,莫非是要造反耶~!!?”
张任此言一出,卓膺哪敢再有怠慢,连忙咬牙策马急冲而起。另一边,却说严颜此时正面对好几个张鲁麾下骑兵的围杀。不过严颜却是骁勇,刺翻一个,并又把一人打落马下,快速地抢了其坐骑后,遂是冲入了人丛之内。此时,张鲁已被一干将士救起,却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好生狼狈,这下还未来得及上马,忽闻杀声乍起,不由面色大变。
“主公不好了,那严颜抢了一匹战马又是杀来,你快先逃去,我等断后!!”张鲁麾下一个将领急是喊道。张鲁听了,手忙脚乱地急急爬上马背,正想要逃。殊不知杀声逼近,不远处恶煞凶猛的严颜正是奔往杀来。
“他娘的!!这老匹夫怎如斯可怕!!?”张鲁看得惊心动魄,这时南郑城下杀声大作,却是张鲁的部署纷纷急忙冲出来救。
“趁还未酿成大祸,严颜你快给我住手,否则你性命难保!!”突兀正听张任喊声响起,却见张任策马引兵正往急赶过来。可张鲁的部下却都以为张任和严颜一伙,哪敢怠慢,一干人等急是冲出拦住。张任见状,不由是又急又恼,须臾张鲁麾下纷纷杀至,只能无奈应战。
却说正是一片混乱间,却见严颜一路突杀,势不可挡,可谓是大杀四方。张鲁吓得是魂飞魄散,在几人拥护之下,急是逃撤。
“决然不可让这老贼伤害主公,快快拼死拦住!!”这时,眼看严颜就要冲出人丛的一员张鲁麾下将领,猝是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众人听了,急是奋起扑住。严颜顿是一下子被强行截住,怒起拼杀。
过了好一阵后,正见严颜浴血奋战,一身铠甲染得发红,张鲁的麾下却也被他给杀怕了,这时只敢围住,不敢再贸然拼杀。
“都给我让开!!”突兀,只听一道怒喝响起,众人正看杀气腾腾,浑身气势极其可怕的张任奔马冲了过来,或者是被张任气势所怯,众人不由下意识地纷纷让开道来。
“严颜!!你可知你已经触犯了军纪,再胡闹下去,莫说你的性命,就连你家人恐怕也要遭到连累!!”却听张任快速地冲到了严颜面前,声势威凛迫人,严颜一听顿是面色勃然大变,扯声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与我家人何干!!?”
“你莫忘了,自从当年那事发生之后,主公亲自修订法纪,但凡益州文武,有任何叛逆之举,家人与之同罪,满门抄斩耶~!!?”张任怒声喝道,严颜听了,咬牙切齿,满脸不服之色,喊道:“当年正是那张公祺不听号令,背叛主公,主公才特订此条例。可如今那造反之人不但不加以惩戒,反而与之修好!!倒是我这般一心为主的义士却要遭到此条例所迫害!?我不服~~!!我不服哇~~!!!”
只听严颜的喝声里充满浓烈的怨忿之意,这下就连张鲁的部署也不由为之色变。张任更是一下子被严颜反驳得哑口无言,不由露出几分落寞无奈之色,喊道:“你且先是束手就擒,待事后我再好好向主公劝说。至于你的家人,我一定会竭力相保!”
严颜一听,不由脸色连变,钢齿好像都要咬碎似的。
“严颜你莫非真的不顾你的家人了么!?”张任见状,瞪眼怒喝,又是威胁起来。
“啊~~!!”严颜听此,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家人,悲声朝天一吼后,丢下了兵器,转即落马跪下。张鲁的部署见了,急要扑上擒住,却被张任喝住:“谁胆敢碰严将军一条汗毛,休怪我不客气!!来人呐,速把严将军擒下!!”
张任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一干部下连忙下马冲向严颜,很快便把严颜给捆住了。
却说张鲁逃回城内,听闻前方来报,说张任已经把严颜擒下,并希望能与其说清其中误会,张鲁刚是死里逃生,这下余怒未息,哪里愿意,自是勃然大怒,在敌楼内一阵泄愤,一干将领皆遭其喝叱。而此时,杨松更是闻讯赶来,张鲁眼看杨松来到,立刻咬牙切齿,拔出腰间宝剑,扯声骂道:“好你个阴险小人,竟敢和那刘璋小儿一起联合起来谋害我!!我这便杀了你~~!!”
“主公饶命,小的当真不知此事!!”杨松吓得不由勃然色变,想要逃去,却发现背后早有兵士拦住,唯有跪下求饶。
转即正见张鲁怒火冲冲地冲到杨松面前,大喝一声,举剑便是要砍。杨松吓得大呼无罪,那样子极为狼狈。
啪~!!千钧一发之际,张鲁却是砸剑在地,并是一脚踢翻了杨松。杨松幸逃一劫,虽然心里恼羞不已,但为了保命,连忙又是跪扑在地,喊道:“主公!!但若臣下当真与那刘璋小儿联合,恐怕此时早已逃去,再说我身家都在这里,岂会置之不理,也怕主公会泄愤于我的族人啊!!”
杨松此言一出,张鲁神色才转即好了几分,冷声哼道:“这说来也是!谅你也没那么大的狗胆子,而且适才那张任若是有心害我,与那老匹夫一齐发作,恐怕我是难以保命!如此看来的话,这很可能是那老匹夫一人的主意。哼哼。”
张鲁想到这,遂是冷静了一些。杨松连忙喊道:“正如主公分析那般,这老匹夫恐怕是不忿那刘璋小儿接受主公的投诚,并还要他们与马超小儿厮杀,故是丧心病狂地想要谋害主公。主公可令那张任杀了那老匹夫,以表诚意,然后再论要事。”
杨松此言一出,张鲁却也颇为同意,遂命人速速通报与张任,并命城外部队撤回。
不一阵后,正见张鲁的部署纷纷撤后,而张任也带着麾下以及严颜回到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