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放心,他日丞相入主西川之后,我定会与你共同进退,互相协助,以谋之大业!”司马懿重重地了头,沉色应道。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次日,在成都大殿之内,刘璋听闻杨松求见,顿是勃然大怒,愤声喝道:“好个张公祺,如今基业难保,才知向我摇尾乞怜!?我才不会中你的奸计,来人呐,把那杨松赶出,让他立刻滚出我的成都城!!”
却看大座之上,那刘璋长得却也高挑,此下正是竖眉瞪目,还有几分威严。
就在刘璋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喊道:“主公且慢,那杨松作为使者,不辞远来,所谓常言道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竟然那杨松也来了,不如便召他进来,看看他有何可的,也免得别人我等有失礼之处,更可显得主公宽宏大量!”
刘璋听话,不由沉色一看,却见那人矮面黄,正是自己的军师张松,遂是神色微微转好了几分,道:“你得也是有理。我倒也想听听,那张公祺有什么话要传与我的。”
“主公且慢!眼下张将军的大军已快杀到了南郑,想必再过不久,张将军便能把那张∠♀∠♀∠♀∠♀,m公祺的头颅取来献与主公。竟是如此,又何必与那张公祺的人废话,否则这消息传到军中,反而怕有损军中士气!依我看,倒不如把这杨松擒下,并且命人押到张将军的军中,以显主公誓破汉中的决心~~!!”此言一出,不少人立刻纷纷附和。其中尤其刘璋麾下另一员大将庞羲的喝声更是尤为洪亮。
这时,张松不由投眼望向了那进谏之人,见那人身材雄伟,一张国字大脸,双眸赫赫有神,正是他的死对头黄权是也。来这黄权文武双全,马下能作文修法,马上能提刃杀敌,并且长得伟岸,品行正义,故深受刘璋的器重。
张松暗暗咬牙,速也震色道:“正因我西川人才济济,主公更乃贤明之君,此时才该显出大国之风范。眼下连人都未见,便将其擒之,只怕这事传了出去,有损主公的威严!!”
张松此言一出,刘璋不由沉了沉色,道:“嗯,两位得都是有理。我倒有一个折衷的办法,不如先召此人来见,看看其有何可,但若只是些无益之话,便他无礼冒犯,将其擒下,诸位觉得如何?”
刘璋话音刚落,张松便立刻震色拱手附和:“臣附议!”
黄权听话,神色有些许变化,但见刘璋心意已定,遂也附和。眼看张松、黄权两人都是应下,一众文武自也纷纷应和。
一阵后,正见杨松快步走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见了刘璋立刻便是跪下:“臣下杨松拜见府君大人!”
却听杨松此下自称臣下,刘璋麾下大将庞羲不由面色一冷,喝叱而道:“哼!眼下汉中即将不保,此人才知以臣下相称,置其主于何地呼!?主公以我看来,此人实乃不忠不义的反复之辈。何必与他多,命左右推下便是!!”
庞羲此言一出,杨松不由面色大变,急呼喊道:“这位将军息怒。我此来实乃奉我主之命前来向府君大人投诚。还请府君大人为的做主啊!”
杨松话音一落,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劈了下来,满堂西川文武无不变色。刘璋更是瞪圆了眼,带着几分诧异和不可置信的神色,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似的,呐呐道:“你什么!?再一遍!!”
“不瞒府君,眼下汉中处境险峻,两面夹攻。我主心知如此下去,恐怕汉中难保,遂与众文武商议。我等认为,与其让汉中落入那马孟起之手,倒不如把汉中交还府君。毕竟府君乃汉室宗亲,并且汉中本就是属于府君,自当顺应天意,原璧归赵!”却听杨松疾言厉色,振振有词地道,在旁的黄权听了,却是沉起了神色。这下杨松刚是完,黄权便立刻震色喊道:“主公休要相信此人的鬼话,那张公祺据于汉中与主公作对多年。此下他却忽然向主公投诚,恐怕正是看出时下局势不妙,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只怕一旦汉中危机解除,他便恢复昔日的嚣张跋扈,继续与主公作对!”
“黄大人所言极是,某以为,张公祺此人野心勃勃,素有并吞西川之心。此下当趁汉中陷入险境,一举将其除去。否则,实乃养虎为患也!”只听那人声势犹如洪钟响荡,声音一起,不由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杨松更是听得一阵心惊胆跳,也紧随着大伙把目光投去。却见那人虽是立于下席之位,但却是威风堂堂,眼神锐利,虽是年纪轻轻,但在气势上却丝毫不逊色于张松、黄权等人,而且自信满满的样子,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
张松见状,也不由暗暗变色,暗叹此人棘手,遂道:“法孝直你所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东、西两川之地,实乃唇亡齿寒,但若东川一失,我军势必与马超儿会因争夺东川而有所一战。若是我军赢下却好,但若不能胜之,恐怕得到东川后的马超儿,下一个目标便是我西川也!竟是如此,我以为主公不如趁此施以恩威,接受张公祺的投诚,并令张任与之联合一同击败马超儿!此实乃东、西两川之幸哉!”
张松话音一落,殿内顿是响起了一阵哗然的喊声,许多人似乎都没想到张松会有此发言。
“哼!!可笑!!我西川军韬光养晦多年,不但装备精良而且训练有素,诸位将士作战骁勇,区区马超儿,何足挂齿!?”就此时,忽然听得一阵厉喝,犹如虎啸之威,众人不禁把目光纷纷投去。却见那人身形健硕,留有一脸整齐的胡须,眼神犀利坚韧,虽不算十分的高大,但浑身却散发着一股血气方刚的气息。此人正乃刘璋麾下有一员上jiang邓贤是也!
“邓将军所言虽是有理,可却不想那马超儿坐拥雍、凉两州之地,拥兵近有十余万,而且西凉常出精骑,乃是天下闻名,一旦我军与马超儿的军队开启战事,恐怕川地再无宁日耳!邓将军是一介武人,心思放在战事上,却也是理。但邓将军却也别忘了,这川地之中可是有数百万的百姓,他们可都是主公心爱的子民,你又岂忍他们受到战事的迫害!?”张松口才能得,大有要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力敌殿内一众文武的姿态。
“这!”邓贤听话,不由眉头一皱,这下竟是被张松反得哑口无言。杨松见状,不由暗暗钦佩,心想自己幸好早先找了这张松,否则若无他相助,如今处于风头浪尖之上的恐怕就是他了!
“哼,我却看张大人是竭力要促成那张公祺投诚之事,却不知张大人是有何意图?”这时,又听有人喊道。张松投眼望去,那人在法正身后,乃是挚友孟达。
“放肆,你不过是个下士,若非看在法孝直颇有几分才华,你还不够资格站在这殿上!!如今你竟还敢大言不惭,怀疑我对我主的忠心,以下犯上,轻饶不得!!”却见张松如舌枪唇剑,骂得孟达连阵变色,气愤不已,想要发作,却被法正连忙拉住。
“好了,张子乔你位居高位,何必与辈一般见识。我自知你不会背叛主公。只不过我却也十分好奇,为何你如此竭力促成此事。”这时,却听一阵淡然而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张松以及一干文武却又不由把目光望了过去。正见是黄权发话。
却看黄权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张松自不好如孟达那般对他发难,众目睽睽之下,这下更是不得不正面回答起黄权。
不过对于张松来,这自然不成问题。张松嗤笑一声,道:“我适才已经了,此举实乃为了东、西两川之地百姓的福祉,以及主公大业的安危着想。哼哼,黄公衡你口口声声相信我不会背叛主公,但这下却又纠缠不清,实在虚伪极了!不过这也罢了,平日里你黄公衡不是处处皆以百姓着想,怎么如今却又变卦了!?”
张松这下话若连珠,得黄权也不由一连变色。庞羲、邓贤等人都看不过去,纷纷张口,都来替黄权话。
“够了!!大殿之上,众人却争执不休,并且又是各种冷嘲热讽,成何体统!!?更何况这还是有外人在场,尔等有没有羞耻之心!!”就在此时,刘璋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喊道。随着刘璋话音落下,众人不由纷纷收敛起来,杨松暗中观察,却发现不少人还是面带不忿之色,一看就知刘璋在他们的心目之中并无多大的威慑力。
“难怪流传这刘璋暗弱,看来他在众文武的心中,并无太高的地位。许多人甚至都是虚以委蛇。日后曹丞相但若当真率兵偷袭西川,凭这些人如何抵挡曹丞相的大军!?西川但若失守,东川怕也保不住多久。”杨松暗暗想道,这下更是想好,待完事回去之后,定要好好巴结那两个司马家的儿,好争取日后有更好的机会投靠曹操。
就在杨松思念间,这时刘璋正把目光投向了杨松,并道:“我且问你,张公祺只是让你来传达其投诚之意,再无其他的‘诚意’了?”
杨松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回过神来,这下想起正事,连忙从怀中取出一根木笛,双手捧起,向刘璋喊道:“不知府君大人可还认识此物?”
杨松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由把目光投到了木笛之上。刘璋这下更是霍然色变,不由紧张地站了起来,呐呐喊道:“这是!?
刘璋罢,又仔细看了一阵,忽然似乎一下子勾起了什么回忆,急从阶上大座赶了下去。
杨松见刘璋如此激动,不由暗暗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