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两队,在左右摆好阵型,听我指挥!!”只听张既嘶声大喝,那些冲在前面的将士不由纷纷回头望去,见张既杀出,士气刹是再得高涨。
“哼,这混小子!”这时,也听得张既吼声的马纵横,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来自从苏则死去后,张既的情绪一直阴晴不定。马纵横却也了解,毕竟张既和苏则两人情如兄弟,两人一起并肩作战不知多少年了。苏则的死去,自然是令张既深受打击,甚至似乎令其变得迷茫起来。一干人等却也知道张既伤心,在他面前极为避讳,鲜少提起苏则的名字。
可正因如此,马纵横适才却故意在张既面前大喊起苏则,而且马纵横是两人的主公,喊起苏则的意义,与其他人是截然不同的。而当张既得知,马纵横心中还是有着苏则的同时,那一刹那,仿佛就觉得在这战场之上,苏则就在他的身边,依旧与他一同并肩作战!
“文师你在天之灵尽管放心便是,主公身边依然有我,我一定会完成你我的志愿,助主公成就不世霸业!!”正在驰马奔飞的张既,双眸光芒璀璨晶莹,满脸赫赫的决志之色。
另一边,在刘备军所在的中军阵地之内,一员兵士急是拍马赶来,神情紧张地急呼喊道:“大事不好了,军师~~!!那那~~!!”
“哼!!胆小如鼠的无用之辈,马羲那又如何!?莫非我等这数千人合聚在此,还怕那区区一个马羲!!?”徐庶厉声呵斥,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纷纷抖数精神,似乎增加了不少的自信。
与此同时,却见马纵横依旧飞马快速地冲突着,这时正听杀声涌动。马纵横不由面色一紧,投眼望去,正见大批用人力推拥的冲车奔飞而来。马纵横眼神一寒,面对那一架架犹如庞然ju物般正往来袭的冲车,毫无惧色,怒喝一声,一挺手中龙刃,反而拍马飞驰杀去。
兔起鹤落之间,却见马纵横驰马杀至七、八架冲车之前,马纵横怒喝一声,纵马便望缝隙里冲突而去。而那些冲车因为体型巨大,自是显得笨重,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须臾正见马纵横从一架架冲车之间冲杀而过,并是杀得敌兵纷纷滚翻而去,霎时间那七、八架冲车纷纷瘫痪下来。
“嗷嗷嗷,众人可见主公为了扭转局势,作战如此骁勇。我等身为他的部下焉能损了他的颜面!?众人听令,快随我扑上厮杀~~!!”却听张既嘶声大吼,浑身气势不断高涨,在他身边紧追正赶的两队骑兵无不振奋怒喝,纷纷跟着张既加速冲突。
“好你个马纵横,我就不信拦不下你!!”另一边,徐庶此时看得正是眼切,不由面色变得阴沉可怕起来。这时,忽听几声怒喝,徐庶面色一紧,急是投目望去,正见两队骑兵,一左一右,飞速突袭而上,把自军负责推拥冲车的将士一一冲散,转眼间冲车队伍已经被迫停八、九。
“军师快看,那马羲要杀过来了!!还请军师先回后阵回避!!”这时一个将领急声高呼起来。徐庶一听,却是愤慨地大喝起来:“我徐元直虽为一介谋才,却也不会临阵退缩,更何况如今大军正需我来坐镇!!诸位将士莫非我等这么多人在此,还抵不过一个马羲耶!?尔等还要尝试一番当初被那吕贼一人羞辱我等整支大军的苦果耶!?只要肯齐心协力,纵是那鬼神马羲亦不可怕,但若是人人畏惧,马羲便会化作鬼神,我等皆要成其刀下亡魂耳!!”正听徐庶疾言厉色地嘶声咆哮,声势迫人,一干将领一时都被徐庶给吓了一跳。这时,忽然有一人从旁冲出,怒瞪恶目,扯声吼道:“他娘的,大不了便就一死,有何可惧的!?再尝上一会的屈辱,老子还不如拼命一搏,总比做懦夫要好!!”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投目望去,正见是龚都喊话。徐庶奋之,震色道:“龚将军真乃烈士也!!”
“我等亦效以死命,绝不让那马羲恶贼伤害军师半根汗毛!!”在四周的将士这下也振奋起来,齐声高喝喊道。
“哼,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辈,也敢想来拦我!!那你等便来试一试鬼神的本领罢!!”突兀,一阵携带着极其可怕骇人气势的声音传了过来。徐庶和他身边的将领纷纷投目望去,正见马纵横已然飞马杀至,就在数十丈外。
“挡住他!!”徐庶双眸蓦地一瞪,猝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猛是挥落,怒声喝道。随着徐庶话音一落,两边将士立刻纷纷杀出。电光火石之间,率先正见三员敌将,朝着马纵横围杀过来。马纵横见状,不畏反奋,一舞手中龙刃,刹地迎住了那三员敌将,紧接着只听一阵快速地金戈碰撞声一连迭起,转即便听几道惨叫。“可恶的马羲!!”徐庶看得眼切,正见人仰马翻之处,马纵横舞刀杀出,那几个将领纷纷都被他砍翻落马。
“哇啊啊~~!!看老子的!!”龚都这下怒得眼角快要爆裂,扯声吼起,一举手中骷颅大刀便要杀出。这时,徐庶忽然急喊叫道:“龚将军且莫贸然行动,听我调拨!!”
龚都一听,不由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还未来得及去与徐庶说话,便听他连声喝令,转即一干枪兵纷纷左右突袭杀出。马纵横眼看敌兵各持长枪,左右两路,大举杀了过来,鬼神一般的眼眸顿是爆射出骇人的光芒,如有血色的雷霆在闪动一般,猛地驰马迎上厮杀。
于是,正见马纵横和一大群手挺长枪的敌兵士相遇,并且紧接厮杀起来。战况却非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的刘备军占得上风,反而是把龙刃舞得密不透风,在人丛之内左突右冲的马纵横,显得是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军师~!!”眼看马纵横突进将有十丈,龚都可谓是心急如焚,急向徐庶喝起。徐庶却是大喝稳住,转即又令盾兵杀出。
随着徐庶号令落下不久,这时有一快骑赶来禀报。
“军师,于夫罗、步度根两人已经各率骑部在两翼等候,但听军师令声落下,立刻便能杀来夹攻!!”
徐庶听话,振奋不已,双眸光芒也不由变得炙热了起来,大声喝道:“好!!我倒是不信,只要我等齐心协力,不被恐惧动摇,却还不能杀退这鬼神!!”
却说就在马纵横遭遇到徐庶所指挥的刘备军猛烈地抵挡之时,另一边却说刘备正引兵火速望营地救援。此时正来到一处险地。
为何说这是险地?却看这两边高坡耸立,道路却是狭隘,只能容一人一马走过,如此狭道,但若有一猛人堵住出口,恐怕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说来,刘备先前率兵来时,并无走此处险地,这下为了节约时间,不得已而为之。却看此下,在刘备率领之下,其大军已经走过了一半的路程。忽然间,却听两道惨叫声响了起来。刘备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勒住战马,猛一摆手,示意停住。在他身旁的刘封见了,不由震色,忙喝道:“大伙小心!!”
随着刘封话音落下,整支军队刹是停了下来,不少人一下子急停不住,更是与前面的人撞在一起,一阵挤拥之后,队形很快就混乱起来。
“义父!这不知来的是何方人马?”刘封一沉色,面色深沉地问道。刘备听了,枭目微微地眯了起来,呐呐道:“我军斥候一夜都在吕贼屯兵的那处小城附近监视,但若吕贼起兵,我军斥候不可能发觉不到!这恐怕是马羲的兵部,而那袭击我军的大有可能也是马羲的爪牙!”
刘封一听,神色霍地一变,瞪眼问道:“那岂不是说那鬼神马羲已经来到了下邳耶!?”
刘备闻言,轻叹一声,道:“恐怕正是如此。没想到这马贼来的竟如此之快,但若下邳城被他取下,后果不堪设想。但若是我不能速援我军营地。营地但若有失,我军这下纵是有了下邳城,也无保全之力。因此无论如何,眼下之重,乃是保住我军营地!”
刘备话音刚来,这时正见一人一手举着火把,神情慌促地奔马赶来。
“主主主公~~!!大大大事不好了~~!!”却看那人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一副像是被吓丢了魂魄的样子,看来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这位兄弟且是莫急,前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刘封虽是年轻,但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稳重,肃色遂问。那人听了,忙是喘了几口大气,神色恢复了不少,但脸上依旧有几分后怕,急道:“回禀主公还有封公子,适才我与另外一个兄弟领主公之命在前探路,本是一路无事,殊不知快到出口时,忽地闪出一道飞影,小的还未反应过来,旁边的弟兄却被那人一戟刺落马下了。小的无能,吓得当场便逃,但隐约却见那人好像正是那吕奉先!!”
“什么!!?是那吕贼!!?”
此言一出,一个将领不由面带骇色的惊呼起来,后面顿起一阵哗然声,似乎各个都对吕布极为惧怕。
刘备见状,不由暗暗一皱眉头,不禁在心中腹诽道:“看众人这般模样,但若真要与吕贼硬碰,恐怕都没这个志气。强行突破,怕是硬闯不成,反而耗费时间,损兵折将!”
刘备念头一转,忽地神容一定,似乎已经有了决定,震色道:“众将士莫慌,诸将先且整顿部队。封儿你与同去会一会那吕奉先!!”
刘备此言一出,众人无不纷纷色变。刘封更是急道:“义父万万不可,你乃万金之躯,焉能置身于险地!?义父有何话要与那吕贼吩咐孩儿去便是了!!”
刘封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也纷纷附和,亦有愿意替代前往的。刘备听话,神容一肃,却道:“不!那吕贼挡住了出口,恐怕是来者不善。再者,如今两军可谓是水火不容。此时除我之外,换了谁去,都只会使得事情变得更加恶劣!更何况如今时势紧迫,我已无时间可以浪费了!!”
说罢,刘备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喊道:“诸位且听我令,一切我自有分寸!封儿,走罢!”
刘备说完,不等诸将反应过来,便是策马赶起。一众将领见了不由面面相觑,都露出愧疚羞愤之色。刘封见状,轻叹一声,同时望向刘备那高大的身影,不由肃然起敬,连忙策马赶往。
不一阵后,刘备和刘封纵马快要赶到了出口处,正见出口有一人立马挡住,一手挺戟,一手举着火把,那一对邪气十足的眼睛更是闪烁着阵阵骇人的幽光,好不可怕。
“呵呵,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温侯依旧有当年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威风啊!”刘备虽是早就有所准备,但此下看到如此可怕的吕布,心头还是不争气地猛是一跳,但很快刘备就恢复如常,并是笑道。
“哈!?大耳贼,没想到你胆子如此之大啊!!竟然只带上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儿来见我!?莫非你就不怕我取你首级!?不!!你背信弃义,更与那陈yuan龙联合起来,窃取了我的下邳城!!我岂能让你好死,但你落在我的手上,我先要把你抽筋剥皮,再把你身上一块块肉割下来,最后再挫骨扬灰,让你死无葬生之地,才能泄我心头之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