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一副为了要省下这笔钱,宁死也不畏的样子,大喊道:“老子就赖了!!怎么样~!!”
这回,曹仁终于看不下去,道:“好了!子廉你莫要胡闹,就算你不要脸,也别丢了我曹家世族的脸皮!”曹仁说话间,还不忘暗暗向曹操处暗瞟眼色,示意曹洪万莫再得罪曹操。
这时,曹操却是没心没肺地喊道:“哈哈,这与我可没关系。他若不怕被族中那几个老长辈活活棒打而死,他大可一试!由其我那老爹,早就看不惯子廉你那吝啬的性子,几番吵着要找你算账呢!”
曹洪一听,顿是色变,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这素来刚烈的猛汉,这下却是如谈虎色变,怯怯畏畏道:“老太公真的这般说了?”
曹操笑容灿烂,道:“你若不信,大可一信,当然我会保证我那老爹不会打死你,毕竟你可是曹某的麾下大将!若这般死了,曹某可颜面无存!”
“哇~!苦煞我也~!”曹洪一听,竟还气得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在旁的许褚倒也精明,不愿曹洪因此对自己生怨,忙道:“曹将军莫急,那赏赐得来的银两,许某大可用来供用曹将军的吃喝,你看如何?”
曹洪一听,顿是精神大震,笑道:“仲康所言当真~!?”
许褚见曹洪变脸比翻书还快,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但见曹洪那般迫切的样子,还是不禁把头一点,答应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那自然是千真万确了!!”
“哈哈哈哈~!!仲康果真是我的好兄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曹洪眼里精光闪动,却是暗暗想着待回去后,便与自己那几位妻妾说上一声,最好把自己一家上下都一起带上,反正到时就说为了增加同袍之间的友谊便是!
“哈哈哈,仲康啊,仲康!你到时可别后悔,这人只要涉及有关金钱方面,可是死皮赖脸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夏侯渊闻言不由大笑喊道。许褚一听,不由心头一紧,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一般。
“哈哈哈哈,仲康你别听那夏侯妙才瞎吹,待回去之后,你我好好增进一下感情!!有关主公的霸业,我还有许多提议要和你好生商议呢!!”曹洪立刻虎躯一震,先是狠狠地瞪了夏侯渊一眼后,旋即一脸灿烂笑容的向许褚说道。许褚心想,就算这曹洪再能吃,也不可能把自己给生生吃穷吧,反正自己得到了他半年俸禄,也不必太在意这些,再加上他本就是出生于大户人家,从小也是衣食无忧,比起自己的仕途,钱财不过是身外物罢了。
一阵后,许褚和夏侯渊以及吕虔又纷纷向曹操上报。曹操听闻,三军围剿杀得马家军近数千兵部,并擒下了上千兵部,使得彼军折损几乎过半,大喜不已,遂各做封赏。众将士无不喜之,纷纷谢过。
另一边,却说再次遭到惨败的马腾,回到洱城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召钟繇来见。孰不知有将士来报,就在今日自军人马出战不久,钟繇便说领了他马腾的号令,离开了洱城。
“哇啊啊~~!!天杀的钟元常,你果然是内鬼!!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呐~~!!”正见马腾暴跳如雷,连连嘶声咆哮。说来,近日来军中战况屡被曹军得知,虽然马腾心里相信钟繇,但还是留了几分心思。而昨夜,马超深夜来找自己一事,仅有门外那两个护卫得知,而其中一个正是钟繇推荐。当初,马腾见那人长得壮实,并且处事谨慎,便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孰不知此人竟然是钟繇暗下布置的眼线。
而此时,正听其父咆哮怒吼的马超,顿是面色勃然大变,心里如掀起了千层巨浪。
“不好!!若是那钟元常果然是奸细,那么当初他劝我修信请援兄长,岂不是诈?若是兄长率兵来救,而曹贼早就得知,暗作埋伏,兄长的兵部必遭灭顶之灾!!”想到这,马超不由是心急如焚,正要向马腾禀报。这时,马超忽然转念又道:“不!眼下爹爹正是气在心头,此下那钟繇畏罪潜逃,以证明他乃内鬼的身份。而当初爹爹和兄长翻脸,全因是因为这个钟繇!也就算是说,这最终的结果是证明兄长才是对的,爹爹反应过来后,必定百般内疚。他本就更加欣赏兄长,虽然他口中答应把西凉交予我,但谁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若是我此时说出,说不定爹爹会对我的擅作主张,大为失望…”
想到这,马超不由神容一凝,也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竟是隐瞒了下来。这时,马云禄急急走出,震色喊道:“爹爹!!竟然那钟繇是奸细,那么说大哥当初怀疑他并没有错!!眼下我军处境恶劣,我看应当速派人传信求救。另外,我军亦可暂且吸引曹军的注意力,率兵退回潼关。但若曹贼来追,大哥不正好有机会趁着洛阳空虚,一举杀入,使得曹贼首尾难顾!!”
马云禄此言一出,马休、马铁都是精神大震,连忙纷纷劝说。马腾一听,不由沉吟起来,却是心想着自己当初一怒之下,不但把马纵横赶出长安,更与之断绝父子关系,这下实在无颜面去向马纵横求援。
马云禄眼看马腾神容复杂,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想,连忙震色谓道:“爹爹!!大哥素来对你敬重有加,就算当初他被赶出长安,他依旧十分牵挂爹爹,并叫女儿以及休哥、铁哥留在爹爹身边,好好照顾!!你若不信,大可问两位哥哥!!”
马云禄话音一落,马铁立刻神容一震,急色而道:“小妖说得对!!大哥纵是被爹爹误会,受了委屈,心里还是极为牵挂着爹爹!!眼下正是我马家生死存亡之际,只要爹爹一封文书到他那,他定会立即率兵前来!!”
在旁的马休亦是神容一沉,震色旋即劝道:“爹爹不是常说我等身为忠烈之后,凡事当以国家大事为重,眼下局势,倘若我马家军一旦落败,恐怕天下无人再敢与曹贼叫板。到时陛下被囚禁宫中,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爹爹你又于心何忍!?”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马腾耳畔响起。马腾听了,不由低叹一声,摇头道:“没想到老夫都活了一把岁数,这做人做事,还没有几个年轻之辈心水清。诶,事已至此,为了陛下,为了国家社稷,老夫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要向羲儿速求援兵!!”
马腾此言一出,马云禄以及马休、马铁无不露出欣喜之色,一干马家将士也是纷纷心头一壮。倒是马超这时神容显得有些复杂。马腾却是一直暗暗在观察着马超,好像看出他的心思一样,安抚道:“超儿你不必多虑。纵是你大哥回来,为父却也已下定决心,要把雍州以及凉州交予你手!”
马腾的一番言辞,可谓是语出惊人,刹时令所有人都是勃然色变。马超更是如受晴天霹雳,身子猛地一颤,转即满心愧疚,忙单膝跪下道:“爹爹恕罪,孩儿有一事要说!!”
马腾闻之,不由面色一变,忽然心里更有几分不祥的预感,忙是问道:“到底何事!?超儿你快快说来!!”
马超听话,低头不敢看马腾,呐呐而道:“孩儿不该隐瞒,实则在大约十日之前,那钟元常曾来找过孩儿,要孩儿发信向大哥求援。孩儿不敢擅自逾越,要他向爹爹先是禀报,再做决议。但钟元常却说爹爹与大哥断绝了父子关系,此下肯定拉不下颜面去向哥哥求援,遂是竭力劝说孩儿。孩儿当时却也是鬼迷心窍,一时信了钟元常那奸贼的鬼话,答应下来。这下,恐怕大哥已经向洛阳出兵,甚至可能中了曹贼的埋伏!毕竟那钟元常是曹贼的奸细,他如此竭力教唆我,必有诡也!!”
“什么~!!”马腾听罢,满怀惊怒地大吼一声,转即回过神来,不由嘶声骂道:“天杀的钟元常你害得我马家好苦呐~!!”
“爹爹暂且息怒,大哥神勇无敌,再者麾下猛将如云,或者此下已然化险为夷,另谋良策,来营救我军!!当务之急,乃是先保住大军再无重创,尽早撤回潼关,再作图画!!”马云禄面色一震,这下倒只有她一个女儿家能够保持冷静。马腾听了,脸色连变,不过却也很快沉住了气,颔首应道:“云禄说得没错,眼下绝不可自乱阵脚,否则正中敌人下怀!!而且未免羲儿疑惑,我当速发密函把其中一切来龙去脉与之细说!!”
马腾说罢,遂教人取来文房四宝,旋即快速写好了一封密函,即唤一心腹将士,命其务必把密函转交到马纵横手中。那心腹将士不敢怠慢,连忙答应后,遂取了密函,快速离去。
与此同时,马腾也命各将士,快速命令各部人马收拾好行装,准备撤军事宜。马超心里愧疚万分,欲留在洱城断后。马腾却不愿马超有个折损,遂是拒之。父子两人因此吵了好一阵,不过马腾却是发起了他那倔脾气,依旧不肯改变主意。马超无奈,也只好依从。
当夜,曹操正于一处高地上,抬头望月,感受着夜风吹拂,倒是颇有情致。
“参见主公!”这时,正见一个身穿黑锦罗袍,目光凌厉,面色沉凝,莫约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走到了曹操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