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些江夏将领暗里又笑苏飞多虑,向甘宁口里答应,可实在却是不屑一顾,没有任何行动。这下,孙家军在夜里奇袭,声势浩大,关内江夏军不知敌兵多少,心惊胆怯,自是阵脚大乱。
苏飞这下听得甘宁解说,又气又恼。但眼下战事正急,苏飞也不可能在此时惩罚众将,以免生变。这下,又听杀声逼近,紧接着听得弓弦连起,关上忽地响起了阵阵的惨叫声。
“孙家的贼子已经杀过来了!?”苏飞不由面色一变,惊呼喊道。甘宁神容一紧,连忙道:“大哥莫急,让我先率一干锦帆弟兄出战厮杀,冲乱其阵型。大哥则趁机快速稳定人心,给予反击!!”
甘宁此言一出,苏飞不由面色一变,有些犹豫道:“可眼下关下不知孙家军到底来了多少,并且孙家军中除了那孙伯符外,尚有太史子义等一干骁勇猛将。倘若兄弟一旦被敌人围住,后果不堪设想!!”
“大哥对我情深义重,甘某自当以死相报!!大哥不必多言,交给我便是了!”甘宁振声喝道,眼中尽是浓浓决意。苏飞不由心头一揪,摇头叹道:“此番与孙家贼军之战,若非兴霸不惜性命地连番与敌鏖战,孙家贼军说不定早就杀到了江夏城下。兴霸的努力,主公日后一定会有所了解,并且加以重赏!!”
对于黄祖那狂傲的为人,甘宁心里有数,说实话他并无多大的信心。但看在与苏飞的情义以及黄家小姐的份上,甘宁还是决意全力奋战,遂是拱手震色答应。
却说,此时正见关下火光晃动,无数箭矢纷纷朝着关上射去。孙家军早就站稳阵脚,因此占据地利的江夏军,这下反而难以靠近女墙。眼看孙家军攻势越猛,一员将士命麾下几人尝试靠近。那几人碍于将令,无奈答应,孰不知瞬间就被飞上来的乱矢击毙。
众人见状,皆是胆怯心惊,不敢靠近。忽然听得一道吼声暴起,众将听得不由是心头一揪。
“敌军正猛攻关卡,尔等却坐以待毙,莫非是准备投敌献关~!!?”苏飞此言一出,一干江夏将领纷纷色变,连忙向怒火冲冲赶来的苏飞单膝跪下,急喊不是。
“哼!!竟然不是,还不快快起身!!盾手听了,举盾掩护,弓弩手快做准备,伺机反击,一定要把孙家军的射退而去!!”正听苏飞扯声大喝,但这下人心慌乱,虽然各将士都在急打起精神调拨,不过一时却难稳人心。
就在此时,忽闻杀声陡然从关内发起,众人不由面色一变。苏飞神色一震,大声喊道:“为了给诸位争取时机,此下我那兄弟甘兴霸,又是率领他的部署,与敌拼死。这里不少人,私下里一直看不起我那兄弟。可这连日下来,到底是谁,屡屡抵挡敌方悍将猛士,又是谁不顾性命,连番与敌人拼杀鏖战!尔等若还知些廉耻,还不快给我打起精神,向孙家军反击耶!!?”
就在苏飞喊话间,却见忽然从关闸内杀出的甘宁,手舞大刀,领着一干锦帆贼奋力突杀。在关下正射的一干孙家军弓弩手反应不及,立是被甘宁以及锦帆贼杀了个措手不及。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甘宁飞马冲起,一把按住宝刀,旋即取出腰间的蛟龙鞭,朝着一个正指挥部下的孙家将领,猛投而去。那孙家将领正见一道飞影袭击而来,哪里躲避得及,脖子刹时便被蛟龙鞭缠住了。甘宁大喝一声,猛地一提蛟龙鞭,那孙家将领立刻被扯飞过去。一干锦帆贼看得眼切,一哄而上,刹时便将那孙家将领乱刀剁成了肉酱。
一干孙家兵士看得眼切,不由纷纷色变。与此同时,甘宁忽地加速飞马冲起,舞起蛟龙鞭急甩乱舞,一路冲过,将一干孙家兵士纷纷打翻而去,好不骁勇。
与此同时,正在调拨兵部的孙策,见关下猝然一片混乱,不由神色一紧,连忙唤人前去打探。须臾,一员将士赶回,急报甘宁正率一干部下突杀,自军人马一时阵脚不稳,被其杀得节节败退。
“又是这该死的甘兴霸!!”孙策闻言,怒吼一声,刹时浑身迸发出恐怖的气势。在旁的太史慈立是震色,向孙策谓道:“主公莫虑,末将愿出,把此人首级替主公取来!!”
原本孙策却是想着自己杀往,但却也知此下部署正需自己调拨,自不能擅离职守,遂一震色,向太史慈谓道:“那好!!子义若能取下那江zei头颅,替坤桃报仇雪恨,我必重重有赏!!”
太史慈闻言,不由精神一震,连忙震色领命。于是,太史慈一取背后天宝弓,旋即快速地拍马冲出。说时迟那时快,正在作战的孙家将士,眼看太史慈出阵无不纷纷精神大震,各是振声嘶吼起来。刹时,正听声势动天,甘宁陡是心头一揪,反应过来时,正见一道劲度极强的飞影射了过来,不敢怠慢,急是一甩蛟龙鞭。旋即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飞影瞬间爆裂开来,正是一根箭矢。甘宁见这箭矢劲度十足,瞬间便猜到来敌何人,投眼望去,正见太史慈拽弓上箭,正瞄了过来。同时,一干孙家兵众似乎振作起来,一齐发起反扑。甘宁面色一紧,又听弓弦暴起,下意识地急是挪身,紧接一道飞影携带着一阵猛风猛地掠过,吓得甘宁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四周的孙家军兵众各举兵器围杀过来,幸好甘宁麾下锦帆贼反应及时,快速冲来护住,杀住扑来的孙家兵士。不过此时,忽听连道弓弦暴响,一连响动。甘宁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旁边连道血花绽放而起,其麾下几个弟兄,一连被射暴了头颅,死相颇为惨烈。
“哇啊啊啊啊~~!!太史子义你这杀千刀,休要伤我兄弟~~!!”这些锦帆贼大多都是甘宁的乡人,并且追随甘宁多年,甘宁与众人的感情,犹如家人一般,这下眼看连个家人死在了面前,甘宁自是忿怒不已,嘶声怒骂。
不过,太史慈却是不理会甘宁的骂声,拽弓上箭,连连骤射。由天宝弓射出的飞矢不但劲度极其可怕,而且速度也是无与伦比。甘宁虽是急喝小心,提醒众人,但一个接一个的锦帆贼还是被太史慈一一击毙,例无虚发!
眼看太史慈箭艺如此犀利,甘宁几乎把持不住,正要急突杀出,要与太史慈拼命。就在此时,关上猝是乱箭骤下,犹如滂沱大雨,连连射向了孙家军。孙家军一时反应不及,被射得一片混乱。甘宁见状,连忙下令,率兵急撤。眼看甘宁要逃,太史慈怒喝一声,一边招弓拨打,一边策马狂奔追去。兔起鹤落之间,太史慈逼近甘宁的队伍之后,拽弓又是快射一箭,犀利的飞矢骤是射中一个锦帆贼的小头领,那小头领惨叫一声,便跌倒在地,一旁的锦帆贼见了,无不大怒。
甘宁气得咬牙切齿,却还是强忍住怒火,怒声喝道:“不要恋战,快快撤回关中!!”
随着甘宁喝声喊落,一干锦帆贼再次奔跑起来,急急赶入关中。回到关中之后,甘宁带着一肚子怒火,急冲上关头,大喝喊道:“给我一张好弓!!”
甘宁喝声一起,一干江夏将领不由纷纷望去,见他浑身煞气骇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快速把挂在腰上的一柄小弓交给甘宁。甘宁随手接过,快步赶到女墙边上,正好与太史慈的眼神交接一起。虽是夜里,但此下两人都是目光明亮,各如两颗璀璨的星辰在闪烁一般。
须臾,两人几乎做着相同的动作,皆是拽弓上箭,猛地拽开。
“着~!”
而又似心有灵犀一般,两人同时喝起,一放弓弦,立见各有一道飞矢从两人弓上骤射而出,刹时就在半空之中斜里击撞一起,瞬间爆开。
几乎在两道箭矢爆开的同时,甘宁速度更快,快速张弓一射。太史慈稍微一缓慢,甘宁射出的飞矢便已袭击过来,连忙挪身一闪。飞矢从太史慈右边脸额,倏地掠过,强劲的疾风,甚至在太史慈脸上留下一条小小的血痕。
太史慈倒也感觉到一丝刺痛,猿目立刻暴射出恐怖的精光,怒吼一声,气势骤然发起,瞬间正见一头金甲神猿相势从他身后霍地显现而出。
话说,就在孙家军攻打着关口的同时。另一边,在江夏水寨西面,正见火光闪动,正是董袭依照周瑜的计策,在西面开始纵火烧船。黄祖慌乱之下,急是派兵前去接应。就在此时,东面忽地杀声大作,黄祖陡地反应过来,正听有人急来禀报,说东面也有一支孙家船队杀了过来,此时正强行靠岸。引兵厮杀的敌将,正是孙家大将周幼平是也!
黄祖闻言,不由面色大变,惊呼叫道:“这周幼平可不是泛泛之辈,快命人前去拦截,绝不能让他率兵杀到这里!!”
“可是适才主公已调去不少人马前往西面援助,这下又往东面调兵,寨内兵力恐怕所剩无几,倘若周公瑾发起总攻如何是好!?”那将士满脸忧虑地急声问道。
黄祖听了,不由一咬牙,此时心头正是混乱,他也没想到周瑜调兵遣将的统率能力如此可怕,这连番的调拨,令他可谓是蒙头转向,应接不暇!
就在黄祖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东面杀声愈大。黄祖心头一紧,连忙喊道:“我军水寨坚固,不怕敌人强攻,快传我号令,命人赶援东面!!”
于是随着黄祖令声调拨,很快又有人马望东面而去。
此时,一直按兵不动的周瑜,眼看水寨之中又有连片的火光向东面移动,不由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在他身旁的吕蒙,满脸敬色,不由感叹而道:“都督真可谓是料事如神,眼下局势一切发展皆如都督所料。不知都督准备何时发动总攻!?”
“呵呵,眼下却还不知,调兵遣将,最重要地无疑就是把握时机。如今时机未到,子明当耐心等候。”周瑜笑盈盈而道。吕蒙听话,全然一副虚心听教的样子,连忙拱手应道:“都督所言甚是,蒙定谨遵都督教诲。”
“呵呵,你天赋异禀,日后必能成为孙家的栋梁,还盼子明你能够虚心学习,只要时候一到,不怕没有机会名扬天下,光宗耀祖,克立不世功名!!”周瑜眼望前方,声音不轻不重,但听在吕蒙的心里,却掀起了千层巨浪。吕蒙眼神隐隐变得炙热起来,振声应道:“承蒙都督如此看得起末将,末将定不会令都督失望!!”
与此同时,在江东水寨的东面岸上,正见周泰率领着一干兵部与扑来厮杀的江夏人马混战一起。混战间,周泰手舞着一柄黑鹏大刀,骤砍急劈,骁勇无比,口中嗷嗷大叫,声势骇人。不一阵,周泰冲开人丛,兔起鹤落之间,正见一员江夏将士手挺长枪奔杀而来。周泰大吼一声,猛地迎上,举刀便砍。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周泰一刀便将那江夏将士砍开,同时快步冲上,一刀便将其头颅砍飞而去。眼看周泰如此凶猛,一干江夏兵士纷纷露出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