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能有如此死士,看来张英倒是一员将才!!”也不知那小将是不是因为击败了张英,这一下口气大得惊人,那股睥睨天下的态度,更是激怒了那正是杀去的张英部将。
“狂妄小辈!!纳命来罢~~!!”只听那张英部将嘶声咆哮,乱刀舞动,砍向那员小将。那员小将面色一寒,快手一枪,在乱刀之下,准确地找到一个位置,倏地突入。须臾,枪入咽喉,张英那部将立刻声断命竭!
那小将的神勇霸气,很快就引起两方人马的注意,不少孙家部署已在后头各是低声议论,怀疑起这小将的身份。那小将似乎不愿被人发现,立刻抖数精神,举枪大声喝道:“诸军听令,张英已被我击败,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那小将扯声一喝,众人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急扑涌上,抓紧这大好时机,克立功绩,哪还有心思理会那员小将。
“完了,完了!!那该死的小辈,竟敢擅自出阵,待会若是被追究起来,我定遭一顿毒打!!这回诸将皆有任务,主公没有出阵,这才轮到我来当这统将,本还以为能够趁机立功,哪想到被这小辈给坑了~~!!”却见一员体格硕大,面上有一颗黑痣,长得颇为凶煞的大汉正满脸苦色,口中呐呐而道。此人名叫潘海,却别看他长得凶煞,实则是个榆木脑袋,虽然不够机灵,但却对孙家忠心耿耿,因此被孙策迁为骑都尉。
话说,就在潘海话音刚落,忽然有人策马急敢过来,说那小将击败了张英,此时军中上下都是士气大盛,正往掩杀。潘海虽是愚钝,但起码的战场经验还是有的,立刻振作起来,发令命背后的麾下加速扑杀。
这时,随着呼声不断响起。张英被一员小将击败的消息传遍战场。这本是占据上风的刘繇军,瞬间士气一落千丈,军中上下无不惊骇,这局势转变之快,一时间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就在刘繇军一泄气,左翼的黄盖最先找到了空档,强硬突破闯入而进。另一边,凌操和陈武也先后率兵杀入,冲翻屏障。
“主公~!!张英已败,我军两边也被敌军杀破,此战恐难再有转机,还请主公当机立断,下令!”是仪面色一紧,话未说完,早有撤退之心的刘繇,不等他话说完,急就拔马紧张大喊:“快撤呐~!!”
刘繇话音一落,其麾下将士各个如惊弓之鸟,纷纷拨马就逃。是仪面色大变,没想到刘繇竟胆小至此。这时,正往突杀的黄盖一看,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刘繇老儿已吓破了胆,其将士也全都失去战意!!这下正可谓是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弟兄们还不快去抢功劳~~!!”黄盖喝声一落,俨然化作一头似乎饥渴无比,食肉蛮牛,持鞭飞马加速冲去。而他身后的人马,瞬间各个也都化为了一头头猛兽,而刘繇以及他的人马全都好像成了一块块光鲜好肉,各个都是眼里发着幽光地扑杀过去。
“彼军阵脚已乱,快随我冲杀!!”另一边,凌操也迅速发现过来,举枪大喝,加速纵马杀往。而陈武见凌操杀起,也不甘落后,连忙率兵杀去。于是,在两部孙家奋力夹攻之下,早已失去战意、胆气的刘繇军,瞬间就被杀溃。刘繇在诸将簇拥之下,先到后军带着数千兵士先逃命去了。黄盖杀了几个敌将,见刘繇逃远,知道追袭不上,便令麾下开始降服敌兵。却见被留下来的敌军莫约有数千众,这下全都乱了阵脚,逃窜不了的,纷纷都弃了兵戈跪下投降。
“战局已定,此战一过,刘繇元气大伤,今日其狼狈弱态尽显,其军中将士必多有离心,如此一来,刘繇已是瓮中之鳖,再也难以翻身了。曲阿,我主已得之一半也!”此时,在前营一直观战的鲁肃,默默地喃喃而道。这时,正见一员小将骑着天黄虎从身旁神色匆匆地冲过。
鲁肃反应也快,瞬间看到那小将侧脸,刹地面色骤变:“主~!”
不过他话未喊出,那小将早已飞马离去。鲁肃不禁摇头一笑:“原来如此,难怪张英会败了,不过他也够冤枉,若是众人知道主公身份尚好,如今他败在了一员无名之辈上,可谓是一世英名一朝尽毁啊!”
当日,黄昏时候,落日西下。战事已然结束,却说孙家军此役在诸将活跃的表现之下,可谓是大获全胜。其中合计杀敌近有两千余众,俘虏数千,其中立功最多的无疑是擒下大量俘虏的黄盖,以及稳守营地,挡住张英军猛攻的周泰。至于凌统、陈武也立了不少功绩,只不过后来掩杀刘繇部到城下时,遭到城上敌众乱箭袭击,折损了数十部署,但比起两人立下的功绩,这点损失亦可忽略不计。
当然唯一美中不足地就是素来勇猛过人的军中老将韩当竟被一员小辈给杀得狼狈而逃,这却是令众人无比诧异的。
“末将无能,技不如人,有损我孙家气象,愿意受罚!”却见韩当单膝跪下,低着头,颇是失落地囔囔叫道。
“哈哈~!你这匹夫这回倒遇到了对手,平日里教你轻视小辈!这下正好,主公你便挫挫他的那蛮脾气,让他知道教训!!”众将士见状,正要为韩当求情,哪知素来与韩当感情最好的黄盖反而在旁煽风点火起来。
孙策听了,哈哈一笑。周泰急出,道:“主公,那曲阿小将,末将曾与他有个交手,适才末将还特意向俘虏一问,得知此人乃张英的外甥,而且更是夫差之后,其手中宝剑,也正是夫差当年威震天下的佩剑—狴犴剑也!此子端的骁锐,并且又有神兵在手,韩老将军不敌,却也情有可原。”
周泰此言一出,凌统、陈武等将也赶出为其求情。孙策心情颇好,加上韩当忠心,侍奉孙家两代,乃是绝对的心腹,却也无意责罚韩当,喝叱几句,并且扣了其半年粮饷,便是作罢,让韩当退回席中,他日戴罪立功。韩当谢过,回到席中,还不忘怒瞪黄盖几眼,惹得黄盖暗暗偷笑。
紧接着,孙策又犒赏一干有功之士,众人皆得封赏,精神大震。其中gong劳最大得无疑就是负责调拨得张纮,孙策这回倒也心悦诚服,不但向张纮谦虚认错,并且还迁张纮为副军师。张纮见孙策知错能改,也是欣慰,遂欣然接受。
“对了,主公。说来今日战况亦并非一直乐观,由其后来张英快要突破到我前军的后部,若非有一神勇小将及时杀出,恐怕战果如何,尚且不知。此人如此了得,正可任之大用,不如主公诏令三军,把此小将找出来,启之为将!”这时,周泰好像想起了什么,震色向孙策劝道。孙策听之,先是面色一变,神色又闪过几分不自在的神态,连忙道:“哈哈哈,我看大可不必。此人有心为军中上jiang,自不会故意隐藏军中。此下不肯显身,或者另有原因。不过他若有心立功,自会再有表现,到时我再启用他也是不迟。”
孙策素来爱才,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诧异。鲁肃见孙策这般样子,不由暗暗一笑。而就在众人各有怀疑间,鲁肃倒是帮了孙策一把:“主公,今日我军前往接应军师的兵部已被冲散,可要再遣一军,连夜出发,以防不测?”
孙策听此,咧嘴一笑,哈哈道:“这点你却大可不必多心了。我想公瑾自有分寸了。”
“哦?这日前不正是公瑾派人来请援兵?莫非公瑾早有所料?”这时,张纮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扶下颚长须,呐呐而道。
孙策却笑而不语,故装神秘。原来,昨日周瑜派人来请接应时,在信中却是早料刘繇会趁机发作,提醒孙策早作准备,正可借此引彼军出城,重而挫之。如此一来,大伤元气的刘繇军,必定人心动荡,如此日后要破曲阿这座固城自也容易许多。并且,周瑜还特别吩咐,教孙策不必担忧他的状况,一切他自有安排。
与此同时,在曲阿城内。刘繇正和慌忙与其麾下文武商议对策。
“主公听信太史子义那匹夫的谗言,贸然出动大军,如今却大败而回,这将士死的死,伤的伤,折损近乎大半!总之眼下局势紧迫,万万不可在轻易举动,我看主公不如下令,命各门守将紧闭城门,就算是只苍蝇也不得进出,准备死曲阿,与孙家军决战到底吧!!”
刘繇麾下别部司马薛秉满脸焦虑之色地独自喊道。此人出自世族大家,为人虽是忠于礼义,但却有些死板、高傲,由其看不起那些出身寒门,舞刀弄枪的武夫。其中,太史慈因是刘繇同乡,兼之本领过人,自是得到刘繇的重用。但太史慈为人也傲,自与这自命清高的薛秉谈不拢几句话。薛秉怯于太史慈之勇,平日里也不敢太过放肆,但是一旦有机会,却又不会放过,立刻进行抨击。
这时,是仪不由暗暗一皱眉头,心里想道:“都什么时候了,这薛秉还不忘中伤子义,大敌当前,众人自当齐心,看来这薛秉虽有高士之名,却无高士之实啊。”
是仪念头一转,这时忽然有一人走出,眼神晶亮,忿然就道:“薛司马此言差矣。当日众人皆怯孙贼,若非太史将军激奋众人士气,恐怕此时我等说不定已把曲阿城献给贼人了!”
正听那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使得本是沉寂的气氛忽然多了炙热,不由把众人一惊。
刘繇定眼一看,见就是今日大发神威的姬英,不由一喜,震色道:“伏龙(姬英字)今日表现可谓出色,不愧是夫差之后!当时情况危急,若无你及时赶来接应,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刘繇此言一出,那本是恼怒不已的薛秉听刘繇对姬英颇是欣赏,不由暗暗一咬牙,遂是冷讽道:“哼,不过黄毛竖子有何能耐!!若他真的这般了得,为何张将军却几乎成了敌军那无名小将的枪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