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喝罢,更是像陈登猛扑过去!陈登却是早有准备,猝一起身避开,孔融扑了个空,立刻倒翻在地,痛叫连连。
“呵呵,文举兄此言差矣。我主素有仁名,并且忠于汉室,又岂会做这种小人勾当?你若不信,但可只字不发,我敢保证倘若我徐州兵有半个闯入青州,我就把项上人头奉上!”陈登说得信誓旦旦,掷地有声。孔融神色一变,忽然又想到以陶谦的为人,确实不会做这种不光彩的小人勾当。而且陶谦果真是有野心,当年董氏集团灭亡,天下最是混乱时,陶谦早就该率领徐州兵马趁机扩张势力了。
想到此,孔融不由一咬牙,狠狠地瞪着陈登,一边站起一边冷声喝道:“好!看在陶公的份上,我倒再信你一回。若你胆敢再骗我,就算是死,我也要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文举兄大可放心,登之所言,绝无半句虚假,否则甘愿受五雷轰顶之罚!”却见陈登色不变心不跳地就下落一道毒誓,孔融却是冷哼一声,甩头就走。
于是,当夜孔融遣心腹偷偷地潜出了平寿,赶往徐州边界。果不其然到了次日晌午时分,正见徐州边界之外,尽是徐州军的人马。城关更是被徐州军给偷袭了。孔融心腹连忙赶往去见陶谦。
城关之内,陶谦面色急切,来回地走动,一干徐州的文武却是静静地坐着,却丝毫不显急躁。
“老夫还是觉得此举有失大义,那鬼神马羲非寻常之辈,一旦惹怒了他,只怕徐州不久将来还会有灭顶之灾。我等还是快快撤兵,日后再遣使与那马羲说明一二,奉上些钱粮以作补偿就是!”陶谦猝然脚步一停,向众人谓道。
笮融一听,立刻露出一抹冷笑道:“我军已偷袭了青州边关,倘若消息一传到马羲那里,恐怕这尊嗜杀的鬼神不肯轻易放过。事已至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那马羲尚在与河北军决战,一举取下青州,如此一来,有青州作为屏障,徐州自是稳若泰山!!”
“你这匹夫竟还敢说!!老夫分明教你驻军在边关五十里外,以免发生兵戈!你却好,竟然自作主张地发兵袭击了青州边关,陷老夫于不仁不义!!老夫还未找你算账呢!!”陶谦勃然色变,怒声连阵咆哮骂道。笮融被他这般一骂,也不敢顶嘴反驳,连忙咬着牙低下了头,眼里暗暗流露几分阴鸷之色。徐州别驾赵昱看在眼里,神色微微一凝,拱手遂道:“主公稍安勿躁,却说元龙素来行事稳重精细,若是那些马家人果真是欺压百姓的恶徒,那么我等身为汉室臣士自然不可袖手旁观。更何况主公,不是一直有意与刘皇叔相见,但若攻下青州,这也却好日后与刘皇叔相见,共议大事呐!”
赵昱此言一出,陶谦又与他暗暗对了对眼色,不由面色一震,重重颔首道:“你说得倒是,只不过这孔文举的求援信迟迟不见,这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就在陶谦话音一落,忽然有人来报,说孔融遣心腹来见。陶谦不由大喜,遂是召入。一阵后,孔融心腹走入拜见,遂奉上密书。陶谦急命左右取来,拆开便看,果见孔融在心中呵责马家以高览为首的一干人等,在青州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使青州百姓如处于水生火热之中,请求陶谦发兵救援。素来有仁义之心的陶谦见了,不由大怒,当即命麾下大将曹豹以及都尉张闿先率兵部两万,杀入青州,赶往平寿救援。陶谦自领徐州剩下的一干文武,随后率一万大军在后接应。却见身材魁梧,身穿黑豹战袍的曹豹听令,猛是起身,慨然拱手领命。那外一个长相凶狠的汉子也随即起身领命,正是张闿。
于是,不久之后,三万徐州军分成前后两部,分别杀入了青州境地之内。
另一边,却说高览引数步精锐急是回去平寿。刚到平寿城时,仍见自军旗帜在城上飘扬,不由暗暗一喜,连忙喊城shang将士开门。城shang将士见是本该出征在外的高览竟来到城下,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命兵士打开城门。高览遂火速赶入,径直赶往州府大殿,并且派人立刻去命孔融来见。
孰不知,在府中的孔融听闻高览忽然从战线赶了回来,心里有鬼的他,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又想自己这回恐怕要遭尽折磨,受高览逼问,情急之下,忙去找陈登商议。哪知陈登早已人去楼空,孔融命人找遍了整个府衙都是不见陈登身影,倒是发现了一封疑是陈登留下的一封信。
就在此时,府外忽然听得一连阵颇大的动静,很快孔府有一仆人来报,说高览亲自引兵围住了府宅,正要闯进来见。孔融一听,吓得肝胆欲裂,连忙拆开手中的信封,随即打开一看,上面有一行小字,赫然正是‘为忠义而死,可保名节!’
孔融看罢,不由身体一颤,瞬间醒悟过来,长叹一声后,遂教仆人退去,一个人呆在了偏房之内。
“孔文举,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少时,只见忿怒不已的高览一脚踢开了房门,却刹地整个人僵硬住了,赫然正见孔融高高吊在悬梁之上,整张脸又黑又紫,看是死了好一阵了!
“这他娘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览看得浑身发颤,一阵方寸大失,感觉所有事情似乎都乱套了,不受控制,竭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话虽如此,高览还是感觉到平寿城不久大祸将至,未免孔融之死,引发动乱,先命部署留在孔府监视,提防风声走漏,再又令各门守将务必打醒十二分精神,提备有敌人来袭。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兖州与河东边界,夏侯渊率领上万河东大军已屯据在此。张辽却也早听斥候来报,率领六千兵众赶往抵挡。
且看,两军对峙子在一处广阔的平地之上,各是摆开阵势。张辽拍马挺戟,飞奔出阵,狮眸锐光闪烁,扯声就喝:“夏侯妙才,你为何无辜犯我边界!!?”
哪知曹军阵内,夏侯渊还未答话,便听一道怒喝炸起,须臾便见一个杀气腾腾的大将驰马挺矛奔飞杀出。
“该死的马家贼子,可认得我文天霸哉~~!!?”只听充满怨恨的吼声震动天地,文丑面目狰狞地挺矛杀出。张辽见是文丑杀来,不由面色一变,连忙一挥手中银狮戟急从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张辽和文丑霍然杀在一起,一面白毛银狮兽与一面三头飞翼虎兽相势赫然显现。两人兵器更是犹如狂风疾电,不断地击撞骤打,杀得惊天动地。眼看两人越战越猛,文丑更是发起阵阵恶吼,那拼命的态势,仿佛要与张辽拼个玉石俱焚,渐渐地两人杀了有数十回合。
此时,在曹军阵内,一干将士都被张辽和文丑的悍勇所慑。夏侯渊倒是看得眼中精光闪动,哈哈大笑道:“这文天霸果然有几分本领,说不定还真能击败这张文远!”
就在夏侯渊话音刚落,却见战场上,张辽怒起一戟,其身后白毛银狮兽相势霍然盛起,竟是把文丑连人带马,轰然击开而去。
“你主将亡,你这孤魂野鬼休得放肆!!”张辽狮眸光芒骇人,冷厉喝道。文丑一听,顿时整张脸狰狞得扭曲起来,大吼一声,浑身凶煞之气,刹时变得更要浓烈,手挺虎矛又是逼来厮杀。
这时,曹军阵内夏侯渊却似乎失去耐心,冷哼一声。在他身后,忽然似有一股阴气逼来,只听有人喊道:“夏侯将军箭艺无双,倘若上往和那文天霸搦战,须臾必能击败那张文远。”
夏侯渊一听,却是被那人说中自己的心意,冷一回头,与那人眼神对视后,不由眯紧了眼。只见那人一身灰袍,有些邋遢,而且面容憔悴消瘦,一对眼睛好像凹了进去,若不仔细去看,哪能看出是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西凉智囊’李儒耶?
夏侯渊不由心头一揪,打了个寒战,紧了紧神容,却不答话,一拍战马,倏地奔飞而出。
却见文丑这回凶猛杀来,张辽一下子发作不得,倒有些被他隐隐压制住的势头。这时,张辽正听背后将士急喊,听得夏侯渊正是杀来,不由面色一变,急是一戟虚晃,诈过了文丑后,拨马就逃。文丑眼看张辽逃去,暴怒不已,急是纵马猛追而去。哪知张辽暗暗蓄势,却是见文丑急欲拼命,火爆无比,这下他自以为有夏侯渊在后掠阵,更是胆大。张辽遂是化危为机,这下等着文丑雷厉杀到,猝然间猛一起戟。
“飞狮破天戟法—飞狮吞月~!!!”张辽扯声怒吼,身后的白毛银狮兽猛地转身,飞跃而起,更是猛张起血盆大嘴,向文丑扑咬过来。文丑正急于厮杀,受到连番挫击后,人也半癫半狂,这时防备不及,正被张辽一戟搠中了心窝。
“哇啊~~!!!”文丑刹地怒瞪双眸,眼里尽是不甘、怨毒,死死地盯着张辽。张辽面容冷酷,随即一拨银狮戟,又把马一转,便就转回杀向夏侯渊那!
霎时间,张辽的威风神勇,令其军部下全都沸腾起来,正听阵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慨然而起,那声势之烈,犹如见得了天神下凡!
“什么!!这文天霸被杀了~~!!?”正往奔来的夏侯渊看得眼切,满脸的不可思议,无法想象文丑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而且这战事刚是开打,他却立刻被张辽杀了,可谓是打乱了夏侯渊的全盘计划!
“夏侯妙才你也纳命来罢~~!!!”张辽扯声咆哮,犹有狮咆之威,一股飓风猝然而作,迎面扑向了夏侯渊那。夏侯渊只觉一股恐怖的战意赫然逼来,不禁浑身发寒,连忙拽弓上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