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突兀一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迎面一员西凉统将霍地被龙刃削开两半,就如切瓜削菜一般轻易简单。须臾,又见龙刃忽地一转,又是如破瓦碎石一般,将一敌将劈开两半。就在此时,眼看迎头一匹战马,就要撞向了马纵横。
“给我滚开!!!”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一瞪,那战马竟吓得惊鸣一声,便是失蹄翻滚而去,与此同时,剩下那个敌将猛地回过神来,眼见马纵横从身边飞过,想是机会,立刻打醒精神,提枪就刺。哪知马纵横手臂更快,猛地抓住了那人的枪支,怒声就喝:“给我落马!!”
喝声起时,那人早被马纵横从马上猛地掀起,旋即滚翻落地,摔个头破血流,痛呼不断。
那些正来的西凉统将各个看着,却都吓了一跳,可当下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其中一个魁梧巨汉,不由抖数精神,厉声喝道:“他只有一人,我等却有数十个,而且各个英雄,怕他作甚!!杀~~!!”
这魁梧巨汉吼声一落,便是争先拍马冲上,众人听了,不由胆气大壮,纷纷嘶声喝起。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马纵横与那魁梧巨汉猛地相遇。龙刃高举挥落时,一柄巨斧也旋飞砍出。
嘭~~!
一声轰鸣,巨斧遽然暴退,那魁梧巨汉肩膀刚发出一声清脆的骤响,竟是整条手臂都脱臼了,同时惨呼起来,人马分过刹那,马纵横面色冷酷地把龙刃往后一砍,那魁梧巨汉当即被一砍为二,鲜血哗啦的迸流而出。
从后跟上,正往杀来的几个西凉统将全都吓得面色勃然大变。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一睁,如有血光射出,吓得那几个西凉统将急欲勒马转后,可却是来不及了。
却见,马驰刀起,血花飞溅,一个接一个的西凉悍士,忽然间变得犹如蝼蚁一般脆弱,便马纵横纷纷砍死劈翻。剩下那些西凉统将,全都吓得胆寒,亲眼见识到鬼神的可怕后,全都后悔莫及,急是回马逃命。
“混账~~!!谁敢给我临阵退缩,我就要他万箭穿心~~!!”郭汜看得眼切,见得众人胆怯,不由雷霆震怒,一声令下,周边忽然来了好几队弓弩手,竟都张弓拽弦,瞄准了那些逃回的统将。那些统将吓得连忙勒马,无奈之下,唯有又纷纷杀回去。
“他娘的,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死得像条好汉!!”一个西凉统将奋起举刃,拨过马后,猝是加速杀去,几个西凉统将听了,也是震色,纷纷追上,便要与马纵横来拼命。
“哼~!”马纵横只冷哼一声,赤乌越飞越快,一连紧接迎赘个西凉统将,都是一击毙命。众将见马纵横力气不可计量,且龙刃锋利,就算穿了铠甲,也毫无作用,一些胆怯之人,竟然当场丢弃了兵器,大喊起投降。如此一来,紧接好几个敌将,也纷纷丢弃,另外又有几个,拔马望两边逃去。
“郭将军,如此下去,恐怕我军便无将可用了!!”郭汜麾下副将陈冬看得心急如焚,急是与郭汜劝道。郭汜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教弓弩手退下,又教人鸣金,那些将领一听号角响起,又见弓弩手撤走,大喜过望,纷纷逃回。
“给我杀~~!!!”马纵横一看那些敌将逃去,郭汜又把弓弩手撤下,不由神色大震,一声震天咆哮,极具鬼神之威,于是其麾下部署纷纷冲起扑杀。马纵横却也不等部署杀到,反而加速驰马飙飞,如同一道奔雷般杀向郭汜阵前。
郭汜看得魂魄都快吓飞了,原本他想着吕布天下无双,又有江东猛虎孙坚,就算李催率大军前往,也只会斗个两败俱伤。反之,这鬼神马羲不过是吕布戟下亡魂,长安扎据的兵马又是不多,自己率二万大军杀往,须臾便可破之,到时转往郿城,再夺下吕布的首级,如此一来他便能一跃成为继承董氏基业的霸主,傲视天下群雄!
郭汜当时想得可谓是好极了。不过,他这下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郭汜,休想逃命!!”马纵横一声怒吼,身后一面手提龙刃,气势滂湃的鬼神相势霍然显现。两人虽有数十丈距离,更兼郭汜有无数将士、兵卒拥护,但他还是不由吓得怪叫一声,连忙勒马就逃。马纵横策马狂飞,敌阵将士、兵卒虽众,但这下全都被马纵横所震慑,哪敢拦截。
兔起鹤落之间,马纵横猛地扎入敌阵,龙刃急转舞动,招飞快砍,须臾破开一条死路。鬼神杀近,敌众方知拦截,可却都被一一杀开。
只见马纵横一路奔杀,犹入无人之境。郭汜军瞬间大乱起来,全因一人所为,实在教人匪夷所思。
可事实就是如此地进行着,正见马纵横左突右冲,越杀越快,赤乌鸣声震天,龙刃砍人如同切菜。
正所谓,龙刃起舞,气盖天,赤乌奔驰,鬼神怒!
眼看自家主公威悍至此,其麾下二千精锐自不甘落后,强袭杀上,如附神力一般,疯狂冲杀,须臾便把郭汜前军杀得溃散起来。从两翼而来的郭汜军,也全然没想到马纵横刚正面突破,想要截杀已来不及了,这下前军混乱,贸然冲入,只会更添乱势,也不知如何营救。
混杀一阵后,马纵横却也不恋战,眼看郭汜逃去,便引兵从一角杀出,迅速离去,郭汜军又乱又俱,自也不敢追袭。逃回后阵,正想要重整阵脚,前往扑杀的郭汜一听马纵横已率兵逃去,不由忿然大怒,扯声咆哮:“嗷嗷嗷~~!!该死的马家小儿,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堂堂一支大军,几乎被一人给闯破,郭汜哪里受过如此耻辱,想到此事一旦传出,自己一定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英名尽毁,又想现在正是紧张时候,这声名对于他能否趁势崛起,至关重要,这下却被马纵横严重毁坏,心里自是恨极了。
却说马纵横赢下一场荡气回肠的大胜后,回到长安城中,先前早有驿将通报全城,城内百姓无不振奋,不少百姓更纷纷前来迎接,见得冷酷犹如鬼神的马纵横一身血甲,坐下神驹,红得发艳,无不暗暗俱之。
“诸位乡亲父老,我马纵横在此保证,只要我在此一日,势与长安同生死,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诸位乡亲父老尽管放心,区区郭汜,我视若插标卖首也~!!”马纵横忽然手举龙刃,振声而喝。一干百姓听之,无不振奋,纷纷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高呼起马纵横的名字。
却说马纵横借此一役,再振声威,长安民心渐定,郭汜细作打探得知,速是报回。郭汜听闻,不由大怒,急于行兵复仇,不过他的副将陈冬却劝马纵横实在凶猛,急于出击,恐怕难以占上便宜,还不如步步紧逼,杀往长安,以侯时机。
郭汜对这陈冬也是信任,遂是听之。于是,到了次日,郭汜放缓进军速度,徐徐朝着长安城逼近。可马纵横却是得寸进尺,竟又率兵前来搦战,这回更只率一千余众,来到郭汜阵前。
“郭汜狗贼,敢与我一战耶~!?”正见马纵横在千人部署拥护之下,飞马而出,兵力虽弱,但就马纵横一人,便似有千军万马之势。
占尽兵力优势的郭汜军却也尽显畏色。这不禁令郭汜倍感耻辱,大喝一声道:“呜嗷嗷嗷~~!!这马家小儿实在欺人太甚了~~!!”
郭汜怒火一起,陈冬便知不好,连忙劝道:“将军且慢!此乃马家小儿激将法也!!切莫中了他的诡计~~!!”
“哼!!就算如此,我方大军兵力是其十七、八倍之多,莫还怕他那区区千人!?”郭汜却是自以为兵力雄厚,但有万一,自己也可退回阵后,凭兵力取胜。
“可是!”陈冬闻言,不由面色一变,话还未说完,便被郭汜怒声打断道:“莫要多说!!若我这都不应战,此事传出,就连三岁小儿都会笑我懦弱!!”
郭汜说罢,不等那陈冬回应,立刻率着一干部将气势汹汹冲向阵前。
少时,郭汜引诸将来到阵前后,即是拍马飞出,高举大刀指向马纵横怒道:“马家小儿,你休要放肆,我这就来取你性命~~!!”
“这马家小儿凶猛骁勇,若是好像昨日那般,让他先占先机,恐怕我军慌于迎战,反而混乱,不如先发袭击,看他又如何应付!!”郭汜脑念电转,想罢,立刻便是各发将令,命诸将引兵杀出,诸将瞬间也领悟郭汜的主意,不由纷纷赞好,虽是各自引兵杀出。霎时间,只见郭汜军前部人马,好数千人全都奔杀而出,来势甚威。
马纵横眼看那数千敌兵杀来,却毫不紧张,忽然却一拨马,冷声就道:“撤!”
马纵横话音一落,拨马就逃。一干将士不敢怠慢,连忙指挥,所幸人数不多,很快就开始撤退而去。等郭汜军那数千人马杀到时,马纵横却引兵逃开去了。
“他娘的!!这猾贼,终于知道害怕了~~!!看我不把你那千人队伍杀干杀尽~!!”郭汜看得眼切,立刻下令全军追袭,又命人吹起号角催军作战。随着号角声响动,顿是杀声俱起,那先去的数千兵马又是冲突起来,郭汜更引兵在后猛追。
“哼,这郭汜虽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正于传言那般过于好脸面,要对付起来,也是不难!”却说马纵横一直赶在军后,这下听得杀声大作,往后一看,见郭汜大举杀来,不由暗暗嗤笑不已,遂是急传号令:“加紧速度,快快赶回城中!!”
马纵横令声一落,众人立刻领兵,各是加紧,朝着十数里外的长安城飞奔而赶。
“报~~!!贼军忽然加快速度,正望长安城方向逃去,看是无心厮杀了~!!”这时,一员将领赶到郭汜马前来报。郭汜一听,不由狰狞冷笑起来,道:“这马家小儿看是吓破了胆,昨日是拿尽风头,今日见势不妙,却想全身退去,真是痴心妄想!!传我号令,加紧速度,紧追不放,一路杀到长安城下!!我要让长安城的人,见识一下他们未来主人的威风~~!!”
郭汜嘶声大喝,众将听了,都是振奋起来,纷纷扯着嗓子喝起。于是杀声更烈,诸部兵马各是加紧奔走。
过了莫约一个时辰后,郭汜军一路急追,各个都是大汗淋漓,颇显疲惫。
“郭将军!!这马家小儿很可能使得是疲兵之计,我军如今都是人疲马乏,而长安城内却还有不少兵马,但若我军杀到城下时,忽然杀出袭击,我军如何应付!?”陈冬这时终于发觉了马纵横的计略,不由一阵胆战心寒,连忙赶到郭汜身旁禀报。
郭汜一听,猛地醒悟过来,急拍额头,恼道:“不好!8乎中了小儿之计也!!快令全军停下,先是歇息一阵,待回复一些体力后,再回营地。”
虽然不远处就是长安城,但郭汜还是压住了心中的冲动,毕竟他也并非愚蠢之辈,陈冬已提醒至此,自是清楚其中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