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闻言,欢声大笑,连是称好。马纵横却也是受宠若惊,拜谢不已。两人都是心怀鬼胎,表面种种,全然都以利益所为。
另一边,在尚书令杨彪的府宅中,杨彪之弟杨抚也就是杨明的父亲,刚才嚎哭大闹一番后,才是退去。当时,杨彪正在家中接待好友王允,见杨明如此失态,自是把他喝叱而回。
“混账东西!这马家小儿真够无法无天,刚在宫中一番大闹不久,没过几天,却敢欺负到我杨家来!”杨彪忿声喝道。
司徒王允听了,却是耿直,摇头道:“此事我来时也略有耳闻,却是杨明等人藐视shang将,故意怠慢,犯了军规。那黄斌因屡犯不改,还几乎被活活打死。说来,这马家小儿倒是治军严明,不畏强权,如今洛阳百姓无不赞之,对今日之事拍手称快者,绝非少数。可见这些人平日里就没少欺压百姓。”
“竟有此事。”杨彪闻言,眉头一皱,脸上忿怒之色遂是褪去几分。毕竟他也是了解杨明的为人,平日里就是高傲,但本领却没有多少,跟袁氏兄弟、曹操之流根本无法比较。
就在杨彪话音一落,忽然有人来报,说少府黄琬求见。杨彪脸色一凝,遂与王允暗对眼色,旋即教下人请入。少时,怒气冲冲的黄琬走了进来,一见杨彪、王允就道:“好狠心的西凉蛮夷,竟把我黄家之人给活活打死了!!”
此言一出,杨彪、王允面色也不紧大变。杨彪急道:“这刑罚的人竟不知留情耶!?”
“哼!马家小儿自恃占理,还特意命人监督,但有发觉,一并入罪,那些兵士哪敢手下留情!!”黄琬眼睛如同喷火,就算黄斌再是不对,这把人活活打死,实在大损黄家颜面。
王允叹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事一旦传开,这马家小儿必成众矢之的也。”
“哼,他哪里害怕!我刚才听说,何屠夫把他和两个麾下召了过去,恐怕这马家小儿背后是有这何屠夫撑腰,否则区区一个蛮夷番人,初来乍到,哪敢到处惹事生非!?”黄琬面色如霜,忿声而道。
杨彪见他怒不可遏,神色一凝,察觉到黄琬不会善罢甘休,问道:“那黄少府打算如何处置这马家小儿?”
“黄斌虽是犯了军规,但毕竟是我黄家之人,活活把他打死,我黄家若是忍声吞气,日后哪还能洛阳立足!?我明日便上告陛下,请陛下为我主持公道!我听说杨明也受了重伤,他毕竟是你们本家的人,莫非杨尚书打算置之不理?”黄琬疾声问道,他来此本就问了联合杨彪,一同弹劾马纵横。毕竟杨彪在朝中势力比他黄家还要大得多,若是马纵横背后真有何进撑腰,有他协助,自然更有把握。
“这!”杨彪不由有些迟疑起来,毕竟马纵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辈,而且他还占着道理。杨彪本就是忠义良臣,素来光明正大,自是不少作这有份的事。
“黄少府息怒。依我看来,此事还是莫要闹大是好。”这时,王允忽然张口谓道。黄琬见是王允,知他如今深受刘宏器重,兼之宦党前不久大受创击,王允可谓是成了当朝红人,自不会得罪,凝色道:“愿闻其详!”
王允微微颔首,即道:“这马家小儿虽四面树敌,得罪不少权贵,但如今在洛阳百姓心中,却颇有声望。再有,如今朝廷以何进外戚一派独大,太子之位迟迟未立,如今更是敏感时期。
早年,陛下就有意立皇子协为太子,却是惧怕何氏兄妹在宫中宫外的权势,迟迟悬而未绝。
我等身为臣子,自当忠以君命,扶持皇子协。也正因如此,何进已然开始对我等怀有歹心。当下我等若因此事与何进闹翻,确非明智之举!”
黄琬一听,深吸了一口大气,转眼又望向杨彪。杨彪手扶胡须,一边叹气,一边颔首,道:“王司徒说得对,当以大局为重,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黄琬听杨彪如此一说,忿忿叹气,好一阵后,摇首连道:“罢了,罢了!!”
洛阳,看似依旧那般的繁华热闹,但其中局势却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其如今天子刘宏病情愈加严重,命不久矣。一旦刘宏驾崩,太子之位尚未决定,即时由皇子辩、皇子协而爆发的子嗣之争,恐将会颠覆整个洛阳,乃至整个天下。
可就在如此紧张的时候,马纵横依旧是我行我素,在不久将来的巨大动荡之中,能否独善其身,尚是未知之数。
只不过当下倒是有个大问题摆在了马纵横的眼前。话说马纵横刚从大将军府回来,正想着上床歇息,哪知刚回到房间,门刚打开,便立刻察觉到一股杀气逼来,急转眼望去,斜刺里一道寒光刺来。马纵横忙挪身一闪,脚如踏乾坤,斗转星移一般,一个窜动,猝然闪到了袭击之人的背后。
“你还真要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给杀了?”
“你这卑鄙无耻的臭流氓!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两人都是不想引起别人注意,有意地压低着声音。话音落下间,剑光闪烁,却是那人见一剑不中,又提剑刺来。
“我无心占你的便宜,但你性命危急,我也是不得已为之。你要杀要剐,我也只能认了。”这一回,马纵横似乎已然厌倦了解释,竟是不躲不闪。璀璨的剑光直逼刺来,眼看就要刺中,‘铮’的一声,宝剑晃动,锐利剑尖扎入了马纵横心脏的位置,只不过仅是毫厘,马纵横感觉覆盖着自己心脏的肌肤只有一刹那的刺痛,对于经历过战场洗礼的他,倒是不痛不痒。
“你为何不躲开!”那是一双如同宝石般发光发亮的眼睛,此下更是水波荡漾,散发着绚丽的光彩。
马纵横默默地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怜惜,还是默然不答,轻轻地伸出了手。
那苗条清瘦的娇躯微微一颤,两人眼神对视,有一种很微妙令人怦然心跳的感觉逐渐地萌生了。
‘哐当’一声,宝剑跌落在地,马纵横轻轻把她拥入了怀内。这位女子,正是那正义泯然、嫉恶如仇更有着超强身手,时而宛如惩恶除奸、伸张正义的侠士,时而又像是行走在黑夜间,诛杀奸邪、替天行道的刺客。她更有着倾国倾城的面容,清冷高傲的气质。她正是天下第一大剑师王越之女—王莺。
如今,却哭得像是个迷失了方向,无处可归的小女孩。
“呜呜呜~~!!死了…弟兄们为了保护我都死了…我们牺牲了那么多人…却还杀不了张让那宦贼…是我太没出息了…是我辜负了爹的厚望…所以这些年来…他从不用正眼来看我…呜呜呜…像我这种人…死了就~!唔唔~~!!”
王莺痛声嚎哭,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委屈一起释放而出。这时,胡车儿、庞德、文聘却都被刚才的宝剑掉下发出的震响给招引过来。
庞德听得哭声,忙一摆手,旋即很快听出是女人的声音,胡车儿探头一望,嘿嘿低声笑道:“主公真是厉害,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勾当是一个大美女,啧啧啧~!虽然只是背影,但一看那身姿就是绝世美人!”
这时,一旁的文聘倒是面色连变,心里惊异道:“这女子似乎与那日宫中的反贼大有干系,莫非那日的祸乱,正是马大人一手策划的!?这!这!!”
文聘越想越是心惊,更是佩服马纵横的盖世胆识,惊为天人。
庞德和胡车儿嘀咕了一阵,忽然听没有了声音。庞德、胡车儿对视一眼,都不禁好奇地探头偷偷地看了过去。
却见马老爷们竟在强吻着那有着无与伦比的背影的女子,那女子似乎吓得呆了,整个人僵硬起来,任由马老爷们肆虐。
如此激情的画面,不由引起了一阵低呼声。
这声音一起,立刻令王莺回过神来,猛地就推开马纵横。庞德、胡车儿以为被发现,忙是缩了回来,其中胡车儿的头却是碰到了也在偷看的文聘下巴。痛得文聘一阵呲牙咧嘴,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啪~!很快一声极为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三人仿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恐被马纵横发现,好一阵手忙脚乱地逃去了。
房间里,马纵横瞪大着眼,右边的脸上多了一个火辣辣的手掌印。王莺却也是瞪大着满是泪痕的眼睛,脸上尽是羞愤之色。
“你!!我!!”
“死性不改的臭流氓!!”
马纵横这才反应过来,话没说完,王莺抬起了手,又要打来。马纵横堂堂大老爷们,整能被这王莺一而再再而三地扇脸,连忙抓住王莺挥来的手臂,气愤地叫道:“好!我就是臭流氓,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
说罢,马纵横另外一条手臂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搂住了王莺的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王莺却是宛若触电,‘啊’的叫了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又被马纵横强吻住了。加上马纵横力大,王莺哪能挣扎开来,一怒之下,便咬住了马纵横的嘴唇,马纵横自不会就此罢休,只用力的吸允着王莺的樱桃般的小嘴,双手开始使坏,其中一只更一把抓住了王莺那对傲人小白兔的其中一只,马纵横那张大手掌,竟还只握到了一大半。
王莺却是对那个部位极为敏感,被马老爷们这一握,只觉浑身酥麻无力,‘嘤呜’的叫了一声,嘴巴一松,早就驾轻就熟的马纵横舌头立刻探入,猛烈进攻。
这一下如同天雷勾动地火,有着天姿国色,且又是有着独特的清冷高傲气质的王莺,本就令男人无比想要征服,但寻常人见到她,几乎都会望而却步,也只有马纵横这种天不怕地不怕,且本身有着超凡本领,桀骜不驯的男人才敢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流氓。
忽然,王莺发出一声痛叫,迷离的眼神立刻恢复过来,很快就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事情。马纵横却是知道自己不小心弄到她的伤口,面色一急,连忙松开。
“莺儿,你伤口!”
话到一半,又是‘啪’的一声。这下倒好,马纵横左边的脸,也多了一个火辣辣的手掌印。
“你给我滚出去!!”王莺那双英气的眼睛里,又开始有水波晃动,脸上还有委屈之色,带着几分哭腔喊道。马纵横看了好一阵心疼,哪敢再使坏,连忙道:“你别生气,我!”
又见王莺忿而挥手,作势要打,马纵横可不想再挨巴掌,逃似地狼狈跑出。旋即听‘嘭’的一声,房门关上。
马纵横回头一看,忽然想到这好像是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