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许卿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至于到会相信沈重山对杨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地步,毕竟许卿之所以会看上沈重山,别说沈重山有多少多少优点,说这个的话,许卿恐怕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沈重山身上没有任何一条触犯了许卿不容触碰的底线,这是许卿愿意去了解沈重山的底线,否则的话,你假象一下,你是一个姑娘找男朋友,结果你知道这个男的可能会和你的女性长辈乱伦什么的,哪怕对方的条件再优秀,你还会考虑他吗?不可能。
许卿大概如是。
说起来,杨素就是许卿的女性长辈,所以许卿以对沈重山的了解,能确保他不太可能故意对杨素做什么,但现在许卿看到的事实就是沈重山从房间里面出来,而房间里头,杨素的身上就盖了一层被子躺在那,这样的事情不管是换做哪一个女人都要当场爆炸。
许卿能拿着剪刀这么长时间不下手,已经算是她定力深厚了。
沈重山一脸的苦笑,他挠了挠头,说:“不管你信不信啊,我是真的为了给她疗伤才那么做的,当时那个情况下,晚一秒都可能出人命,所以我根本顾不上那么多,怎么方便怎么来,撕开了衣服也是为了给她疗伤,之后怎么样,我是一点都没有想,也没有那个功夫去瞎想,你看我一出来直接就睡着了,你要是不说的话,我都忘了这件事情了。”
乱七八糟地解释一通之后,沈重山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挺苍白的,这种事情哪有什么解释不解释的,事情就明摆在那,杨素就是一件衣服都没有穿躺在床上,而他的理由也确实就是他自己说的为了给杨素疗伤那么单纯而已,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解释都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于是沈重山的重心就放在强调自己的确没什么非分之想上…
而听了沈重山的话,许卿哼了一声,总算是放下了剪刀,不过还是有些愤恨不平地说:“你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反正你别给我想歪了就行,要不然我饶不了你…她怎么样了?”
沈重山回答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还是需要后续的治疗,我是太累了,才休息一下,等会儿恢复了精力之后还是要继续的。”
想了想,许卿说:“那不用再脱光了给你治疗了吧?”
“不用不用。”沈重山慌忙摆手,要知道那剪刀可还在许卿的手里边没放下来呢,沈重山就是疯了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犹豫一秒钟。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满意地点点头,许卿说:“那就行,不过这件事情,阿姨她自己知道么?”
“…”沈重山一头黑线,说:“当然不会知道了,她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呢,怎么可能知道,要是她知道的话,还不起来杀了我啊。”
“你也知道!”许卿还是有些余怒未消,哼了一声,说:“这件事情我会帮你瞒着,虽然我们的初心也是为了她好,但是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被看光了都是不能容忍的,特别是阿姨这样的,这么多年都没有谈过恋爱,把这些东西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一定不能对她说。”
对于许卿的话,沈重山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
事实上,整个治疗的过程比沈重山想象的还要麻烦一些,一直到第三天,沈重山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内力枯竭然后又恢复满,紧接着继续枯竭的循环,到了第三天,杨素才从昏迷中悠悠地醒来,事实上,这个时候沈重山已经把她的伤势治疗的差不多了。
杨素醒来,看见了沈重山之后刚要说话,就被沈重山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赶快压制你体内的毒素,我对这个不擅长,这几天都是暴力压制,快要压不住了,这些毒素厉害的很。”
之所以会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和杨素体内那恐怖的毒素有着分不开的联系,虽然已经尽量地高估了这些毒素的威力,但是最终随着时间的推移沈重山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毒素的恐怖程度…事实上,要不是杨素在这个时间点醒来的话,他估计真的拿这些毒素没辙。
说来也奇怪,对于沈重山来说棘手麻烦无比的毒素,等杨素一醒来,竟然开始自动地蛰伏了下去,之前那在沈重山面前张牙舞爪的凶相也全部消失不见,反而温顺如同一头头绵羊一般乖巧,自动缩了回去。
而且随着沈重山的观察,发现那些毒素不再发作之后,不但没有危害到杨素的生命,反而帮助她的内脏运转,连生机都活跃了起来。
这个过程,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杨素再次缓缓地睁开眼睛,吐出了一口浊气,而沈重山也从床上站了起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说:“总算是结束了。”
杨素诚恳地说:“多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我恐怕很难度过这一关。”
沈重山摆摆手,示意杨素不用客气,随即他问:“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杨素惊奇地说:“记得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沈重山估摸着因为已经决定要抹杀杨素,所以天道并没有消除掉杨素关于那些事情的记忆,于是他说:“这件事情,目前来说只有你和我知道,他们不知道,知道了也没有好处。”
闻言点点头,杨素说:“我明白了,你知我知就行。”
话题告一个段落之后,沈重山好奇地说:“你体内的毒素非常厉害,一旦爆发的话哪怕就是神仙都要死在当场,你不怕?”
杨素苦笑着说:“怕什么,养蛊人历代就是这么过来的,而且这些毒素只要不出现意外情况的话,也不会爆发出来,只是养蛊人寿命一直都不长,不过在活着的时候几乎就是百毒不侵的,一般也不会生病,这也算是福兮祸所依了,天底下哪里有给你占尽了便宜的好事,进入蛊虫之道之前,我们每一个人都对这件事情了解过了,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