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开着车,沈重山面无表情地听杨素在教训着后面耷拉着脑袋一脸惭愧的金瀚,原本这种时候沈重山应该很高兴的,至少幸灾乐祸什么的沈重山最喜欢了,但是刚才他提出跟杨素要几只蛊结果却被凶了一顿之后他就觉得很不开心。
相比之下,还是很嫩的金瀚比较好对付,三句两句就忽悠过去了…想到了这里,沈重山默默地摸了摸贴身放好的那只隐翅虫,这可是顶尖的好宝贝,要是让杨素给知道自己弄来了一只,依照这个女人的小气性子肯定会要回去的…嗯,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
沈重山的这个动作,却引起了杨素的注意。
扫了沈重山一眼,杨素不咸不淡地说:“怎么,手腕脉门处很痒吗?你为什么老是摸那里?”
事实上,养蛊绝对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甚至到了分别针对什么类型不同的蛊在你身上保存的地方都会不一样,比如那只隐翅虫,这种虫子虽然本事很强大,但是本身却无比的脆弱,甚至是上下三度之上的温度变化绝对会在半个小时之内热死或者冻死这只隐翅虫,所以按照金瀚的说法,隐翅虫必须贴身隐藏在最接近人体体温的地方。
什么地方人体的体温是最恒定的呢?
最稳定的地方就是耳道内和手腕的脉门处,原本金瀚的建议是让沈重山把隐翅虫放在耳道里面…就好像他这样,尽管金瀚再三保证没有被唤醒的隐翅虫就是一枚小虫卵,不可能会自己醒过来乱动,但是沈重山依然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毕竟…沈重山怎么想都觉得弄一只虫子在耳道里面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
于是,放在脉门处就成了沈重山最佳选择。
刚才因为担心杨素发现,所以沈重山完全是下意识地摸了摸那玩意,结果就被杨素给抓到了。
这要是换个别人也没事,偏偏在蛊虫大师杨素的面前,脉门这种地方,可是非常敏感的。
“没什么,对了,我们快到地方了,那里我以前去过,其他还好吧,就是车太难听了,上次因为乱停车,还被贴了罚单,回去可没少给你那个侄女儿唠叨。”沈重山笑嘻嘻地说道。
看着左顾右盼假装拉家常就是不愿意正面回答自己问题的沈重山,杨素微微眯起眼睛,忽然从嘴里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哨声。
这哨声,就好像是一个信号,首当其冲的就是金瀚,他卧槽了一句,然后赶紧安抚身上躁动起来的蛊虫,连四脚蛇都抬起头看了看,其他的蛊虫就更不用说,而沈重山的手腕上,在这一声哨声之后就奇痒无比,肉眼可见的有一个芝麻大小的东西从他的皮下凸起,还在不断地蠕动着,仿佛要破出他的皮肤出来一样。
“好哇你,你们两个,居然把我的隐翅虫当礼物送来送去?”杨素是什么人,本身就是蛊虫大师,更何况那隐翅虫也是她培育出来的,可以说天底下最了解隐翅虫的人就是她了,一看沈重山手腕命门处那皮肤的凸起就认了出来,这赫然就是自己的隐翅虫!
这一下杨素是真的生气了,这隐翅虫非常难以培育不说,哪怕就是培育成了,也有很大的概率夭折死亡,她好不容易弄出了几只来,这两个混小子居然瞒着自己当玩具。
见到杨素变了脸,沈重山赶紧说:“这事你也别怪你徒弟,是我非要要一只来的,你要是心疼舍不得,我还给你?”
“哼!”杨素冷哼了一声,说;“要是单单就一个隐翅虫也就罢了,放在平时其他时候我也不追究了,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你面对的是蛊虫比我还厉害的人物,我还在想着怎么跟你描述他的厉害之处,你却已经做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事情,我敢说,他现在绝对已经知道了你身上有隐翅虫这件事情,甚至于他不需要知道隐翅虫的名字,可是隐翅虫的气息很特殊,面对那种诡异的天才大师,我也没有多大能摸透的把握,但他肯定有能力从隐翅虫的气息中知道隐翅虫的一些特性,而这更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了你身边有蛊虫大师在帮你。”
沈重山错愕地说:“金瀚一直都在啊,他在暗处的话,肯定知道金瀚的。”
听见沈重山这话,杨素扭头就一巴掌拍在金瀚的脑门上,后者啊地惨叫声中,杨素不客气地说:“这个臭小子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这几天在沪市估计把蛊虫都给忘光了,这么一个才入门几年的小孩子,能入得了那种人物的法眼?”
沈重山苦笑道:“这么说来,还真是办了一件错事。”
叹了一口气,杨素说:“算了,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只要我进入了许家的庄园,那个人迟早也是会知道的…我们先去市场准备我需要的东西。”
沈重山也不敢再乱开玩笑,老老实实地开着车来到了沪市最大的一个…花鸟市场!
花鸟市场,顾名思义,多半是卖一些小宠物和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这年头,阿猫阿狗的日子过的比人好多了,很多人自己都不一定吃得饱却要养一只猫养一只狗抱着叫儿子叫女儿的,繁荣的宠物市场带动了这些本已经没落了的花鸟市场重新恢复了生机,加上沪市那庞大的人口基数,因而这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每天都热闹非凡。
停好了车,跟着杨素一起走进花鸟市场,看着周围店铺里面的花花草草,还有不少宠物店里的猫猫狗狗,甚至还有一些比较少见的蜥蜴啊蜘蛛什么的,沈重山大概摸到了杨素要来这里的意思。
看着路边的人几乎人手一只宠物,沈重山立刻把四脚蛇从杨素那边抓了过来放在自己肩膀上,这才觉得自信了许多,论颜值,自己的四脚蛇秒杀所有啊。
四脚蛇似乎有些不满,吐着信子看着沈重山,一脸凶相。
“等会给你找只母蜥蜴。”沈重山开出条件。
“我曹,你咬我干什么!”
“它是母的。”前面的杨素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不管沈重山的尴尬,转身走进了路边一家…鲜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