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尼玛啊!
一群保安随着惯性冲到了沈重山留下来的那如同蜘蛛网一般的裂纹前停下,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前地板上的裂纹,他们纷纷表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胜于雄辩,眼睁睁地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事实容不得他们不相信,可是几十年的现代科学教育却一直都在告诉他们,他们看到的只是幻觉,是眼花了而已…
“这尼玛的,是武林高手还是外星人啊?”一个保安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
而这个时候,另一名保安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刚一接通,这十八九岁嘴唇上刚长了一圈绒毛的稚嫩保安就瘪开嘴带着哭腔说:“警察叔叔,快来啊,这里有外星人啊。”
保安们被吓成了什么样沈重山是不知道,他只知道,怕是自己遇上外星人了。
当你眼睁睁地看着一只超大号的蟑螂在你的眼前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会对自己的人生产生怀疑。
而刚经历了这一幕的沈重山虽然还不至于对自己的人生产生怀疑,可他严重地质疑了某些科学家们关于这个宇宙中不可能有外星人这个论调,尼玛的,说没外星人的自己滚出来解释一下眼前这个蟑螂大变活人的戏法是怎么回事?
从后面追来的金瀚恰好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沈重山身边,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浑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黑影,对沈重山低声说:“这是一种已经失传了的化形术,修炼到最高深的时候可以随心所欲地把自己变化成一种蛊虫,但是这种化形术只是传说中的东西,连师父都说只是存在在远古的传说中,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嘎嘎嘎。”那黑袍中的人发出了一声难听的笑声,在黑暗中能感觉得出来一双昏黄浑浊的眼睛落在了金瀚的身上,只见到这个黑袍中的老人耸了耸鼻子,开口用钢丝摩擦一般的声音说:“小娃娃,你也是蛊虫之道的传人?年纪轻的很,你也敢追我来,还是叫你师父过来,要不然的话,你师父这一脉的香火可要断了。”
“妈的,他装逼!”沈重山不爽地说。
金瀚惊悚地看着沈重山,后者指着黑袍老人,对金瀚说:“他当着你的面装逼,你能忍吗?”
金瀚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忍的啊,他会饲养天王虫,还会这更少见的化形术,比我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被这样的老前辈装逼难道不应该吗?”
“…”沈重山深吸了一口气,对金瀚露出了一个微笑,轻声说:“我要是你师父的话肯定把你这个丢人的东西给逐出师门了。”
黑袍老人的眼睛落在了沈重山的身上,他嘶哑着嗓子说:“你就是沈重山。”
沈重山却压根没理他,而是语重心长地对金瀚继续说:“你不要把你的对手看的太强大,伟人教导我们,虽然在战术上我们要重视敌人,但是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你要告诉自己,你眼前这个猥琐老头就是一个闲了没事把自己变成蟑螂去超市偷肉罐头的老变态,对付这样的变态,能有什么心理压力?怎么样,这样一想是不是感觉轻松了好多?”
眼看着就要被沈重山给带到坑里去的金瀚甚至没去注意黑袍老人那勃然大怒的脸色,顺着沈重山的话想了想,恍然说:“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好像真的好了很多。”
沈重山脸上这才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满意地说:“这就是了,还算你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金瀚鼓足了勇气面对那黑袍老人,大声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蛊虫之道里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只会给本就凋零的蛊虫之道抹黑,让蛊虫之道更加的艰难!”
黑袍老人嘿嘿笑了笑,压抑着怒气,说:“什么狗屁蛊虫之道,我走的是我的道,和你们狗屁的蛊虫之道没有半点关系,小娃娃,你也胆敢问我的名讳,玩虫子的,恐怕没一个人的辈分比我还高,看你的年纪,你就是叫我一声老祖宗我都应的了。”
金瀚闻言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一样,跳脚大怒道:“你敢侮辱蛊虫之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拉了拉中二病发作的金瀚,沈重山低声地说:“你看这个老变态发作了,前言不搭后语的,他刚还说蛊虫之道跟他没一点关系,后面就说论辈分他是你老祖宗,他这是拐着弯骂你呢。”
金瀚闻言更是脸色赤红,他一拍身上的口袋,怒声说:“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么一拍,那看起来不大的口袋竟好像是机器猫的口袋一样,从里面爬出了无穷无尽的飞虫,飞虫不过是蚂蚁大小,但却凶猛的厉害,身体足足有一半都是一对巨大的钳子,这些飞虫飞起来遮天蔽日,乌压压的一片好像听从着什么指挥一样朝着黑袍老人飞去。
“小娃娃,你的造诣还浅薄的很,在我面前玩虫子,岂不是班门弄斧?”黑袍老人嗤笑一声,手掌一翻,那手心上就出现了一只巴掌大的蟾蜍,这蟾蜍本还眯缝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样子,等到飞虫大军靠近了,这才猛地睁开眼睛,张开了大嘴,瞬间,整个空气中都充斥弥漫着一股让人头昏难受的腥臭味,然后只见到这蟾蜍口中伸出了一条如同鞭子一般的猩红舌头,那舌头只是一卷,竟就将数不清多少只虫子给卷进了口中。
这蟾蜍看起来笨头笨脑的,可速度却是不慢,它好像是这些飞虫的克星,那大舌头只是卷了三四趟,还剩下的飞虫就已经所剩无几。
金瀚额头见汗,这一次,他亲自伸手从口袋中抓出了一只大蝎子,咬牙说:“西江毒蟾,你连这东西都有,那尝尝我这碧玉蝎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