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问题都可以用钱来解决,那么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问题,你只需要有更多的钱来解决就可以了,这其中当然包括挨打这个问题。?
郝自健从来不知道原来钱还能解决掉这么多的问题,就在他说出连自己都觉得很逗的可以给沈重山钱这么一句话之后,他立马就见到沈重山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亲自弯腰伸手把郝自健给从地上拉起来,然后还拍掉了他身上的泥土,沈重山一脸抱歉的笑意说:“哎呀呀,你看你看这事情闹的,你早这么说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来来来,抽烟不?”
嘴角抽搐地看着沈重山递到自己面前的烟,郝自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来的,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沈重山甚至都已经帮他把烟给点好了。
看着沈重山,郝自健小心翼翼地说:“你不打我了?真不打了?”
沈重山嘿嘿一乐,回答说:“谁会跟钱过不去啊,你这么好的一个人,我怎么会打你呢给多少钱?”
多少钱?
郝自健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当开始认真地思考之后,郝自健犹犹豫豫地说:“要不两千块?”
沈重山愣了一下,伸手一巴掌就把郝自健嘴里的烟给拍掉了,连带着这一个巴掌把郝自健给拍得一个踉跄,差点没重新摔在地上来个狗吃屎
“看来你是不太想和我做朋友啊,叫那群混混出来打我都舍得出三千块,怎么,轮到你自己身上就值两千了?你这种思想要不得,钱不过就是纸,全是身外之物而已,你怎么能把钱看得比你自己的安全更重要呢?”沈重山怒气冲冲地教训道。
捂着自己的脸,看着沈重山那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继续之前那恐怖暴行的样子,郝自健可不想再一次被从车窗里被当成死狗一样拖出来,他哭丧着脸摸出钱包,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都递给沈重山,说:“哥, 我就这么多了,全给你成不成不够的话,去银行取?”
沈重山一把抓过这些钱,捏了捏总有小一万的样子,这才满意一些的他脸上又露出了之前那般熟悉热情的笑容,他一边很自然地把郝自健的钱包拿来,把卡在钱包里面缝隙中的钢镚都不落下一个子儿都拿了出来,一边笑嘻嘻地拍着郝自健的肩膀说:“那不用了不用了,我也是很好说话的人,怎么能让你专门去银行取钱呢?那个抢劫有什么区别对不对,这是犯法的事情我可不会做对了,你不会以为我现在就在抢你的钱吧?”
见到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眼神却幽幽地冒着绿光的沈重山看着自己,郝自健赶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不是不是那什么,之前你不是给倩倩买了一些水果?我身为倩倩的朋友,怎么能让你破费呢,这些钱是补偿你买水果的花费的,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见到郝自健这么上道,沈重山的心情就更好了,他满意地说:“很好,这样就很好嘛,你看我们这样和和气气地做朋友不是挺好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的呢对了,你最近最好不要出现在杨倩倩的面前了,她的心情不太好所以你的,明白?”
郝自健的内心大概是不太愉快的,但沈重山又不是人民币,他没有那个能力让每个人都感觉心情愉快,所以类似郝自健这样的人心情到底是怎样的,他就照顾不到也不需要去照顾了。
一个郝自健无论是从形式上还是从根本上都不太可能对自己产生威胁,因此沈重山并没有对郝自健这边上太多的心,敲诈完一笔之后沈重山就丢下他离开了,一个貌似有点钱的富二代,比他有钱的比他有势的沈重山都踩过了,这样的一个角色沈重山确实并不在意。
离开之后,沈重山算了算时间,因为之前在医院昏迷的缘故,所以赫连一家人的头七已经过了,但是赫连秀秀去世的更晚一些,算起来今天就是头七,沈重山哪里也没有去,直接去了公墓。
现在这个年头,公墓也还是要钱的,赫连一家人一夜之间全部去世,沈重山也没有多大的能力为他们操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只能用自己并不多的积蓄给他们买了一块连在一起的墓地,好让他们一家人到了地下去也还能住在一起,由始至终所有用的钱都是沈重山自己的,赫连家人自己的存款沈重山分文未动,最后赫连秀秀大概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把家里的钱全部都给了沈重山,虽然赫连秀秀自己没有说,但沈重山知道那肯定是给自己支配使用的,沈重山并没有去动它,想到赫连秀秀生前的善良和单纯,他想了半天找了各种办法最后还是通过谦哥联系上一家比较靠谱的慈善机构,把这些钱都给了那家机构,让他们每年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买书和文具之类所用,钱不多,一百二十多万,其中二十来万是赫连一家人存下来原本打算给赫连秀秀做嫁妆的, 还有一百万就是当初赔给赫连理做工伤赔偿的,沈重山全部都捐了出去,希望代赫连家人做点好事,以后好投一个好胎。
来到公墓,最上面一块三个坟墓连在一起的地方就是赫连一家人长眠的地方,因为是全新的坟墓,所以墓碑和前面的贡品还都是新的,沈重山买了三束花过来,分别放在赫连一家人的墓碑前面,然后他蹲在赫连理的墓碑面前,伸手支着墓碑说道:“赫连叔,您清贫辛苦了一辈子,现在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仇我已经给你们报了,该死的人也都死了,你也该安心走了,你头七我没能来,你别见怪,在底下好好的,来生我们有缘再会”
话说完,沈重山又对赫连秀秀妈妈的墓碑前祭拜了一番,最后,他来到赫连秀秀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贴着的赫连秀秀的照片,依然清秀美丽,那一股子令人心安的单纯气息似乎能透过墓碑和生死让沈重山感受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沈重山注视着赫连秀秀的墓碑很久,缓缓才说:“秀秀,仇我已经报了,你从没有求过我什么事情,就这么一件,我已经做到了你好好地安息吧沈大哥这一走,下次再来看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我会记得,你说过这个世界很美好,你想要多看一看多经历一些很美好的事情,这些事情我都会代替你去做到的,这个世界既然那么美好,我就代替你去领略沈大哥走了,如果有一天你转世为人,记得来找我,我想我应该会认出你来的我会告诉你我所经历过的事情,所看过的美好的世界再见了。”
沈重山起身离开了公墓,到了山脚下,他转头遥遥地看了一眼公墓的方向,依稀能看见不少墓碑被矗立在青山之中,但是仔细看,也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一块墓碑代表着哪一位逝者,背后又有什么样的悲欢离合了。
时间很平静地过去了两天,这两天的时间里,峰会成功地举行召开,一切都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杭城也再没有任何大事件传出,而沈重山也还是能注意到一些新闻报道用看似很轻描淡写的口吻说了宋家的事情,一批的官员在峰会结束之后立刻被查下马,一些商人连夜被公安机关抓走调查,一些商铺和公司晚上下班还正常第二天人们来上班却现已经被工商部门给查封,而在一连串的新闻中,一则很快闪过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短讯一闪而过,沈重山现那就是宋成林被最高院核准判处死刑并立即执行的消息
一个人的死,并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一个家族倒下,也同样不会让世界末日提前到来,地球依然在转动,而世界,也还是按照旧有的规则在运行,宋家的倒下搅乱了杭城的水,但是这座美丽的城市依然故我,无数魑魅魍魉你方唱罢我登场,区别只是谁唱主角,谁唱配角而已。
“妈的,那么大一个家族,那么牛逼的一群人,说倒就倒了。”坐在沈重山的面前,谦哥摇头晃脑地感慨道,他说:“上午我还看到瑞信国际大厦已经进入法院拍卖程序了,不少老板都想要去试一试,我是没钱,要不然这产业买下来真的是稳赚的生意。”
沈重山笑眯眯地说:“听谦哥你说来看的话,宋家应该是个挺牛逼的大家族了,他们倒下了产业空出来的不只是瑞信国际大厦这么一个吧,既然吃不到最好的肉,喝点汤汤水水的这大概难不倒谦哥你了。”
谦哥摇头郁闷地说:“别提了,我老婆娘家人倒是捞到了一些好处,我也有点想法,但是算了,不提这些郁闷事情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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