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浮屠刚吃过饭,按照他的作息情况是需要休息半个小时的,这半个小时不管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去打扰他,所以哪怕许远东来了也只能在楼下等着。? ???W㈧?
而这么一等,闲出鸟来的沈重山就找到了说话的人,他嘿嘿笑着坐在许远东身边,说:“这个,岳父啊”
“别乱叫,谁是你岳父?你以为我同意你和小卿的事情了?就你这样吊儿郎当的人想娶我女儿,做梦!我女儿有的是人要,轮都轮不到你!”许远东板着脸教训道。
沈重山拔高了腔调嘿了一声,说:“我说老许,你这话我就不怎么爱听了,小卿跟我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说你还端着架子干啥呢,这很影响父女感情的你知道不?我知道你心情很失落,感觉好像要失去宝贝女儿一样,但是你要学会面对和接受现实,小卿都长大了,难道还一辈子趴在你膝盖上跟你要糖吃要压岁钱?老许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太小家子气了,话说回来,要小卿的人是多了去了,可她就要我啊,我也没辙啊,哎,身为男人太优秀了就是这一点不好,不管我再怎么隐藏自己,我的优秀和浑身上下散的气质都让我好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明亮,想躲都躲不开。”
许远东和叶琉璃忽然一起扭头看着沈重山一脸世事无奈的唏嘘和感叹,眼神里同时露出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感叹。
而明显深陷在自我陶醉的美好幻境中不可自拔的某人依然一脸装腔作势的无奈说:“其实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太自负了,明明可以靠连吃饭,我却偏偏要用我的才华去吸引别人的目光,但是最后我总是很无奈地现别人在意的都是我优秀的外表,而我更加优秀的内涵却很少有人关注,这个世界这么大,但是却很少有能懂我的知己,你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明白我的烦恼的,长得帅,身材好,八块腹肌笑容阳光,还幽默大方,优雅得跟绅士一样,这些是我的错吗?如果这是犯罪的话,我想我已经十恶不赦可是这些都是天生的,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也不想让人觉得我是靠连吃饭的庸俗之人,但是没人能看到我的内涵和深度,这种痛苦你们懂吗?不!你!们!不!懂!”
叶琉璃忽然扭过头对许远东说:“许伯父,我们下棋吧,不要理这个神经病。”
依叶琉璃的性子依然忍不住说了骂人的话,可想而知此时老沈的作派有多么的不要脸。
许远东深以为然地点头说:“好好好,我们下棋。”
被晾在一边的沈重山本来还挺不开心想要申辩几句继续吸引注意力的,但是听见老许居然不知死活地要和叶琉璃下棋,他顿时乐得不行,说:“老许啊,你等会就知道你做了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许远东哼了一声,低头和叶琉璃一起把棋盘摆好,说:“我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让小卿认识你。”
一想到自己面面优秀的掌上明珠居然看上这种人,许远东的心里就被膈应得很不爽可偏偏,在家里不但小卿, 连顾晴都偏向沈重山,这让当家作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被挑衅过一家之主威严的许远东很烦躁,看见沈重山就更烦躁了。
沈重山乐不可支,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沙上看着许远东和叶琉璃开始下棋,坐等许远东完成自爆嘎嘎嘎,跟叶琉璃下棋,那是比面对十杀阵更恐怖的事情哇!
老许啊老许,这个天坑是你自己跳进去的,可别怪你女婿没提醒你
事情的展非常顺利,很快
“你的兵是不能后退的,只能朝前或左右走一步。”许远东很严肃地指着因为马上就要被自己的马吃掉而扭头就跑的属于叶琉璃那一边的小兵说。
叶琉璃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许远东,说:“可是要被吃了还不跑,这个兵又不是笨蛋。”
“”许远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股深深的危机感袭来,他意识到自己大约遇上了一个很难缠的对手事情,严重了!
几分钟之后,许远东皱眉说:“炮只能隔着一个棋子攻击,你的炮中间隔着一个兵一个马一个象,是不能吃掉我的车的。”
叶琉璃面无表情地拿走了棋盘上属于许远东的车,她认真地说:“我这个是加农炮,很厉害的。”
“”许远东扭头看向沈重山,说:“你来下,我上个厕所。”
沈重山眉头一皱,脸色微微苍白地说:“不行,我的伤口好像又有点疼,我不能动,连手指都动不了,我要躺着休息一会哎呦,好痛”
许远东怒道:“就你这样还想我把小卿嫁给你?做梦!”
沈重山翻了个身屁股对着许远东,幽幽地说:“老许自己约的棋,含着泪咬着牙也要下完”
叶浮屠的下楼拯救了许远东,两个人早就认识,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中间有多少故事,却是沈重山和叶琉璃不清楚的了,只是这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居然真情流露大步走来相互拥抱了一下,重重地拍了拍彼此的后背。
不管是许远东还是叶浮屠,都是那种经历了无数的沉浮和沧桑,早就已经喜怒不显于形色的近如半妖的人,而此时阔别这么久的再次相见,居然让两人都激动得无法自制,可想而知他们之前的关系一定非常好。
叶浮屠对许远东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许远东感慨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当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无比激动,现在,我们哥俩总算是再重逢了。”
叶浮屠大笑道:“要不是我身体不行,真想和你大醉一场。”
许远东笑道:“以茶代酒未为不可,知道你喜欢喝老山的野生苦茶,这一次我专门带了一些来,走,我们上楼去慢慢喝,慢慢说,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有很多话我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你了。”
叶浮屠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说:“老山野生苦茶?这可是好东西,我已经很久没喝到了,走走走,上楼去说。”
一脸蒙逼地看着两个过了半百的老男人跟老基友一样拉着手上楼去,沈重山错愕地对叶琉璃说:“我可从没见过他们任何一个人这么高兴激动过,你见过吗?”
对叶琉璃来说,只要是能让师父高兴的事情就是好事,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到不是那么重要了,她平淡地摇摇头,说:“我也没见过师父这么高兴过不过,是好事。”
沈重山揉着下巴,眼睛里爆出惊人的八卦之火,他盯着楼上的方向喃喃地说:“这两个老男人居然关系这么好,他们一定有很重大的秘密,不行,我要上去偷听指不定能偷听到什么老许的把柄呢?就算是没有,光是做这种事情想想就让人觉得好刺激了呀。”
沈重山说着,起身就要溜上楼去,却被叶琉璃一个闪身拦住,“你不能去。”叶琉璃平淡地说。
“为毛?我很快就下来”沈重山说着,低头就想绕过叶琉璃,但叶琉璃步子一挪,又拦在沈重山身前,她伸手抓着沈重山的袖子朝棋盘走去,认真地说:“陪我把棋下完。”
沈重山闻言脸上露出和见了鬼一样恐怖的表情,他挣扎道:“不下,打死我都不下,不行啊,琉璃大美女,你饶了我吧,我还是个病人啊,你不能这么折磨我,生不如死啊啊啊啊,我旧病复了,不行了,我头晕,我要昏迷过去了,我要死了啊啊”
霓虹,清佐家族老宅。
“混账!简直就是混账!”老宅今日被白绫缟素包围,所有人都穿着白色的丧服,他们神色悲戚,眼神中尽是悲痛,而在大厅里,被布置成灵堂的房间正中央是清佐一夫的遗照,在清佐一夫的遗照前,清佐平太郎悲愤到了极点地握着拳头,因为太过愤恨,他的眼神里都是血红的光芒,他弯着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跪了一地的族人,怒声说:“祖宗在上,我的儿子清佐一夫为了家族的光荣,死在华夏,居然连个完整的尸体都回不来,只能葬身在异国他乡,在清佐家族的祖坟内只能留下他的衣冠冢,那是我的儿子!也是清佐家族最优秀的年轻一代,居然就落得这样的下场!清佐家族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可恶卑鄙的凶手!”
旁边有人过来低声劝道:“家主大人,您消消气,事情既然已经生了, 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进行下一步,毕竟清佐一夫已经死了,我们虽然悲痛和难过,但是具体怎么办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因为这一次行动的失败,老家主非常的愤怒,并且华夏政府已经对霓虹政府出外交警告,近日来的一系列军事行动也预示着两国的关系已经降低到冰点关于这一点,正在谋求得到西方支持的政府非常恼怒,因为华夏的态度,政府在西方的一系列游说都失败,他们都保持了观望态度,为此,政府内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地找我们牢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