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依然眼神专注下手飞快地在复盘,好似没有听见那黑衣人的话,别说回应,连头都没有转一下。??W=W≈W≈=8≈1≠Z≠
那黑衣人停顿了一会,理智告诉他不要再问是最合适的,但他却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愤懑和疑惑,他深深地低下头再次出声说:“琉璃大人,您不可能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为何不战就认输,属下想不通,请大人告知。”
叶琉璃这一次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转头看了那黑衣人一眼,平淡地说:“是你想要知道还是宗内的那些老先生们想要知道?”
黑衣人深深地低下头,不敢回答。
叶琉璃拈起了一枚棋子,在手心缓缓地摩挲着,平淡地说:“我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好争辩的,若是宗内的老先生们觉得我让他们失望了,他们再把我们师徒俩关进思空崖关个十年八年的好了,反正我习惯了那里的环境,反而不愿意出来面对这么多人心杂乱。我也不为难你,那些老先生问你,你就告诉他们,下午两场论战,我皆输,若要问缘由,无他,技不如人。”
“那琉璃大人您明天……”
“明天我就回国,让那些老先生们放心吧,我不会离开宗门的,毕竟,是宗门把我养大的不是吗?”叶琉璃平静地说。
那黑衣人不敢多说,行了一个礼之后就退出了这院子。
人走之后,叶琉璃仰起头看着天空,此时已经抹黑的夜色上,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淡淡的月华虽然并不明亮,但却把这院子的角角落落披上一层凄迷月光。叶琉璃站起来走到院子中央,平静地说:“沈君去而复返,不打算出来见见我?”
沈重山干笑着从墙壁的那一头翻出来坐在墙头,笑嘻嘻地说:“我只是路过,路过不小心听到一些东西。”
叶琉璃淡淡地看了沈重山一眼,说:“沈君你果然还是不甘心被我一个小女子送上一场胜利,怎么,觉得胜之不武吗?”
沈重山慌忙摆手说:“没有的事,这你可误会我了,我能赢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更何况还赢的这么轻松,这是求都求不来的,我怎么会不甘心呢?……你拔剑干什么?”
“既然沈君你已经来了,那么我们就来对一剑,就一剑,让我看看华夏这人杰地灵的地方是否还有值得让我出手的人。”叶琉璃平静地看着沈重山说。
沈重山嘿嘿一笑,从墙头站了起来,忽然他又犹豫地说:“这个,胜负不算吧?”
沈重山很担心,这个女人耍赖是有前科的,万一她翻脸说下午的那次胜利不算怎么办?那他不是亏大了?
叶琉璃足尖轻点,人已经来到了院子的屋顶,她站在屋顶的一侧,背对着银白色的月光手执长剑,这一幕美得令人窒息,只听她平淡地说:“不算。所以沈君只管放剑过来,这一剑之后,我便回国。这样一来,你既试探了我的实力,我也对你的实力有所了解,彼此都不用过多的试探,多好?”
沈重山懒洋洋地跑到屋顶上,在叶琉璃的对面站定,不满地说:“女人太聪明了找不到男朋友的。”
叶琉璃淡淡一笑,不说话,看向沈重山。
沈重山手腕一抖,太昊剑不知从哪里出现在他的手腕之中,这太昊剑似有灵性知道今晚遇到大敌,剑身因为兴奋而不断地翁鸣,略微的颤抖中那晶莹透明的剑身中脉络闪烁着一道道流光,似乎已经急不可耐。
“那么,来吧!”沈重山沉声道,扬手一剑有紫气东来。
一剑,两人果真只是对了一剑,一剑之后沈重山就回去了,而叶琉璃也落下房顶回去自己的房间,这一夜,再也没有出来过。
第二天一大早,沈重山就被因为马上要回沪市而兴奋的不行的宁戚戚给吵醒了。
“起床起床,洗漱之后吃了早饭我们就走!”宁戚戚拉着沈重山的被子说。
沈重山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时间,郁闷地说:“现在才早上五点,鬼给你做早饭吃啊,最早也要六点。”
“等你洗漱好了就差不多了啊。”宁戚戚使劲地拉着赖在床上的沈重山。
沈重山赶紧一把抓住了被子,惊慌地说:“喂喂喂,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清早跑到男人的房间就算了,伸手就拉被子算几个意思?”
宁戚戚哼了一声说:“谁让你不起来的,快点起床啦!我要回文明社会!”
文明社会的会字才出口,宁戚戚一把就拉开了沈重山的被子,然后,两个人都蒙圈了。
宁戚戚呆呆的看着沈重山,过了十多秒都没有反应过来。
沈重山干咳一声,饶是他脸皮的厚度这个时候都觉得老脸有些烧,伸手抓过了被子说:“现在的妹子都是怎么了,怎么想方设法地占人便宜呢?”
宁戚戚指着沈重山,“你,你你你,你怎么不穿内衣!”
“裸睡有益身心健康不行啊!谁知道你居然有来拉人被子的癖好?”沈重山板着脸说。
“啊啊啊,你这个流氓!还我的名节!”
“喂,三八你疯了,抓挠什么呢!我擦,明明是你看了我居然还要我还你名节,我到哪里喊冤去?我擦我警告你别拉我被子了啊!刚才你是不知道,但是现在你是知道我被子底下什么样的,你再拉我就怀疑你是故意的了啊!”沈重山惊慌失措得跟个快被强奸的小媳妇一样大喊道。
“流氓!”
一直到洗漱吃饭然后到机场等飞机,宁戚戚只要抓住机会了都会这么叫上沈重山一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泄她心头的愤恨一样。
沈重山到是无所谓,叫不叫流氓对他来说不痛不痒,自己这么纯洁的人不可能因为别人曲解自己叫一声流氓就真的变流氓了吧,坚持自己的本心就好……嗯,没错,坚持自己的本心。
在机场沈重山还没有等到飞机来,赵飞燕却先是来了。
“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一下,等我到你们住的地方时却被告知你们已经来机场了,幸好赶到了。”赵飞燕急匆匆地说。
“有什么事情?”沈重山问道。
赵飞燕说:“昨天的事情我已经上报给上面了,因为这次论战赢得了冠军所以上面的领导都非常高兴,几个大领导本来想要见见你,但是我考虑到你肯定也不乐意见那些领导,所以我帮你回绝了,领导让我问问你对国家有没有什么要求,在合理范围之内的都可以帮你达成心愿。”
沈重山惊喜道:“还有这好事?”
赵飞燕哼了一声说:“国家从来不亏待任何有功之臣,你帮助国家洗刷了连输几十年的耻辱,而且这一次论战对两国之间的资源争夺非常重要,给你一些酬劳也是很理所应当的事情。”
沈重山挫着手掌说:“要不给我个千八百万的……”
“滚!”赵飞燕绷着脸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我靠,刚才还说给我好处,现在就让我滚?到底有没有诚意?”沈重山气坏了,觉得赵飞燕太虚伪了,后脚一扭头就把前脚答应的事情给否决了,这还是人吗这。
“要什么钱,你俗不俗啊,你有脸提这个要求我可没脸帮你传话,给人笑掉大牙,再说了,还千八百万,这是不可能的。”赵飞燕咬牙说。
沈重山揉着下巴想了一下,犹豫着说:“那要不,帮我把梁双刀给宰了?”
“……你的飞机到了,上去吧。”赵飞燕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和沈重山继续谈下去的想法。
沈重山不开心地说:“不是说什么要求都行?钱太俗,帮我解决了梁双刀又不行,到底想咋样?”
赵飞燕瞥了沈重山一眼,说:“这种事情你觉得可能吗?别说梁双刀了,你就是随便拉个普通人让军方帮你处理了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把军方当成什么了?你养的打手?”
沈重山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赵飞燕说:“你不会把我的好处给私吞了吧……”
赵飞燕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去掏腰间的枪,见到赵飞燕这谈崩了就要跟你开干的架势,沈重山吓了一跳拉起旁边笑得直不起腰的宁戚戚连滚带爬地就冲上了直升机,一边催促着飞行员赶紧起飞,一边扒拉着飞机舱对着赵飞燕怒气冲冲地嚷嚷道:“你给我等着,要是你把我的好处私吞了我跟你没完,等我哪天想到了要求再提!别私吞啊!”
“去死吧!臭流氓!”赵飞燕头也不回上车就走。
就知道这人绝对不能给好脸看,亏得自己还不辞辛劳马不停蹄地赶过来送他,结果这个混蛋居然还怀疑自己私吞了好处,什么人嘛这是!
直升机冲着蓝天扶摇直上,在机舱内满耳都是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坐在窗户边的宁戚戚忽然转头对沈重山说:“回去以后,你可以不告诉我哥哥这里的事情吗?就当我们没有在这里遇到过。”
“你也会怕?”沈重山瞧了宁戚戚一眼说。
宁戚戚有些底气不足地说:“要是被他知道了我会被骂死的,而且他不准我现在就谈恋爱,他要是知道我和江浩宁之前的事情,我死定了。”
“可以。”沈重山笑眯眯地说。
宁戚戚松了一口气,对沈重山露出一个笑脸说:“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