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衍龙的声音很低语很快,只有江浩宁能够听到,而听了吴衍龙的话,江浩宁的脸色却是无比的复杂,但很明显的是之前的愤怒已经消失了大半,剩下的是犹豫和纠结。 W≤W≥
清佐一夫微笑着一口一口地喝着清酒,好像并不担心江浩宁和吴衍龙会给出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而宁戚戚则不同了,她觉得自己的命运都将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被决定,她原本对江浩宁很有信心,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真正地喜欢过任何一个人,但是宁戚戚毕竟是一个女人,她对江浩宁的心思还是比较清楚的,江浩宁肯定是真心喜欢自己,既然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话,他就不会答应下这种条件来。
可是,渐渐地宁戚戚现自从吴衍龙很焦急地在江浩宁耳边说了两句什么之后江浩宁的表情就变了,脸上满是痛苦和纠结的表情,时不时地看自己两眼,好像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这个眼神和表情让宁戚戚心慌了, 她真的不敢想象要是自己被留下了那是怎样恐怖的画面,她忍不住大声地说:“江浩宁,这样的事情你还要想?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是你女朋友,这个霓虹人妖要我陪他一天,你居然还要考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不是!?!?”
江浩宁闻言却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他想也不想地就怒吼道:“闭嘴!我受够你的脾气了!女朋友!?你是我女朋友吗?!你的手让我牵过了!?你让我碰过你了!?我不小心碰到你一下你都要跟防贼一样防着我,我还不如路边的一个乞丐!要只是这样就算了,结果你却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乱搞,在我面前却比圣女还圣女,我连碰你的机会都没有,你却被沈重山给睡了,现在你跟我说你是我女朋友?”
吼完过后,鸦雀无声。
面对宁戚戚那死灰一样的眼神,江浩宁撇过头,不敢去看。
这是第一次,江浩宁第一次大声对宁戚戚说话,这第一次,就好像一把刀子,彻底地把宁戚戚心里对江浩宁那么一点点的好感给打碎了,体无完肤。
宁戚戚难以置信地说:“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被沈重山给睡了?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因为巨大的伤心和刺激,宁戚戚的语气只有疑问,反而没有那种怒冲冠的强势。
江浩宁不敢再去面对宁戚戚,或许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说出的这番话已经彻底地斩断了两个人所有可能和不可能的联系,他转过头去,对清佐一夫说:“你的条件,我答应了,她留下陪你一天。”
宁戚戚浑身一阵,不敢相信地看着江浩宁,她忽然凄厉无比地说:“江浩宁,姓江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你让我留下陪这个人妖!?”
江浩宁压根不去看宁戚戚,只是用生硬无比的语气说:“戚戚,你想开一些吧,反正女人,第一次没了,第二次和第三次有什么区别,你眼睛一闭就过去了,一天很快的,明天我会来接你,到时候我还会和以前一样对你好,也不会嫌弃你的。”
宁戚戚听完这话却笑了,笑的弯下腰,好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指着江浩宁,一边笑一边说:“江浩宁啊江浩宁,你真的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别忘了我宁戚戚是谁,我哥哥是宁威,我家是沪市宁家,我需要你可怜,需要你对我好?你真的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啊?我告诉你江浩宁,我马上就要走,谁都别拦着我,今天的事情我记下了,你等着吧。”
话说完,宁戚戚就要走,只是刚一转身,就被一个武士抓住了,宁戚戚死命地挣扎着,但是对方的手就好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一直到清佐一夫开口了,“不要对这位美丽的女士这么粗暴,这么好的女人应该是被用来温柔对待的,我们武士只要对敌人粗暴就可以了。”
那武士闻言立刻松开了宁戚戚,但却依然拦着宁戚戚不让她离开。
清佐一夫站了起来,走到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么离开所以也不再徒劳的宁戚戚身边,笑容满面地说:“宁戚戚小姐是吗?我喜欢这个名字,那么我现在就要去履行诺言了,为了证明给你看我和你所知道的那些男人的不同,我邀请你一同前去,沈重山是吗?我会告诉你们,你们眼中所谓的高手,我要杀他,易如反掌。”
宁戚戚眼神一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一声不吭,连挣扎也不挣扎一下就跟着清佐一夫走出门。
注意到宁戚戚的变化,清佐一夫满意一笑,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女人了,聪明,识时务,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知道自己的位置,这么聪明又漂亮,脾气还合他胃口的女人,要是只留一天的话会不会太可惜了?要不要带回霓虹好好地宠爱呢?
而看着这一行人出去的背影,特别是跟在清佐一夫身后的宁戚戚那决绝得连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的背影,江浩宁痛苦地一拳打在了旁边的门柱上,轰的一声闷响,那特别加固过的门柱居然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拍拍江浩宁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吴衍龙说:“事已至此不要多想了,起码清佐一夫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被这些儿女私情所羁绊?浩宁,你心性、城府、能力这些什么都好,唯一不足的就是被这个女人毒害的太深,也算是借这一次机会做个了断,你想想,一旦你成功了,成为像是清佐一夫那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女人,终究是用来泄和生育的, 谈情说爱,那是小孩子和庸俗的人才会想的事情。”
江浩宁身体略微颤抖着,他什么都没有说,那眼神狰狞得连吴衍龙看了都觉得可怕,良久,他缓缓地开口嘶哑着声音说:“走,我要亲眼看着沈重山被撕碎。”
而这个时候的沈重山他在洗澡。
因为接下来的比赛要等两个小时才会开始,加上他实在被江凤年烦的不行了,就跑回来了,打算洗个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跟萌妹子6映月聊聊天的沈重山刚洗好出来,穿着一条内裤正擦头呢,就听见卧房的门砰砰砰地敲响了。
沈重山还当是江凤年又耐不住寂寞跑来比比了,走过去一拉开门,见到的却是穿着整齐的赵飞燕。
两人都蒙圈了。
沈重山低头一看就穿着一条内裤浑身清洁溜溜的自己
“啊!!!耍流氓啊!!!!”
砰,面对猛地被关上的房门,赵飞燕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那关门带起的一阵风吹到脸上,把她呼得好一阵都喘不上气来。
等回过神了,门也开了,这一次沈重山穿着整齐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这货站在门后警惕地看着赵飞燕,那模样就好像是被流氓敲门的小寡妇一样。
赵飞燕一见沈重山这德行再想到刚才他喊的那一声流氓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愤怒地说:“到底是谁耍流氓?明明是我吃亏!”
“这话怎么说的?我被你看光了还成你吃亏了?我的委屈上哪说去?”沈重山梗着脖子大声地说,他认为这件事情事关名节,一定要说清楚的。
赵飞燕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人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打开门让我进去!”
沈重山戒备地说:“你要干什么?这孤男寡女的在房间里,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老娘对你能有什么企图!?要真有,把你给枪毙了算不算!?”赵飞燕拔高声音说。
沈重山干咳一声,不情不愿地打开房门,看着赵飞燕进来,这才说:“到底啥事?”
赵飞燕气得又哼了一声,才说:“有人挑战你。”
沈重山闻言一愣,然后不耐烦地摆摆手说:“让他们哪里远滚哪里去,这些霓虹人我算是见识了,一个个功夫不怎么样小气的要死,连8oo块钱的学费都交不起还想挑战我?搞毛呢。”
赵飞燕哭笑不得地说:“你这人就不能把眼睛从钱眼里拿出来一下?”
“反正我不去。”沈重山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摆弄着,在微信里找到了小兔子的头像,嘿嘿笑着点开就要一句调戏的话,可手指才按上去就被赵飞燕一巴掌拍开了,“这一次挑战你的人来头不小,事情已经传出去了,你必须要答应,到现在为止,被挑战者还没有拒绝挑战这么一说。”
沈重山不满地瞪了赵飞燕一眼,然后捡回手机翻个身说:“来头不小我就要去啊?我的来头也不小,干什么非要答应?这些无聊的人天天挑战我的话我还要不要做正经事了,再说了,要是没有被挑战者拒绝这么一说的话,就从我开始吧,毕竟像我这样的男人,已经习惯了打破规则,标新立异。”
赵飞燕一脸鄙视地说:“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和小姑娘聊天调侃就是你所说的正经事了?还标新立异还打破规则呢,你要不要脸?”
沈重山恼羞成怒地说:“你没完了啊你!”
赵飞燕正色道:“这次来的人叫清佐一夫,很强大,而且他身边还有江浩宁跟吴衍龙,我怀疑这次挑战没有那么简单别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不去的话就要赔钱,1o万。”
“什么!?赔钱!?1o万!?”彻底变了脸色的某人声音猛地拔高了八度,跟要割他肉一样。
赵飞燕无奈叹息,果然,对付这种人说到钱比谈什么民族大义个人荣辱什么的要有用多了简直一针见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