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校场中,六千士兵全部坐着。这六千士兵脸上的神情,很是忐忑,眼中更有惶恐不安的神色,因为如今的情况下,谁都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当王灿来到校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全部的士兵身上。
他们不知道,王灿会如何处置他们。
这是一个个担心的。
王灿环顾六千士兵,朗声道“尔等随臧霸屯驻开阳县,臧霸虽然为恶,但本官只诛首恶,不牵连无辜。你们所有人,全部无罪!”
轰!!!
大厅中,一片议论声。
所有人听到王灿的话,全都是激动起来。
无罪了!
他们无罪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不会惩罚。
在王灿的一番话后,所有士兵的内心,都仿佛是吃了定心丸,再没有任何的担心,彻彻底底的放心了。
王灿继续道“自即日起,你们归入本官的麾下,和本官麾下的士兵一样,享受如今本官麾下士兵的俸禄。本官已经通过太史慈了解到,你们如今的俸禄,只有本官麾下士兵俸禄的一半不到。从这个月开始,你们所有人的俸禄,将会翻一倍多。”
轰!!
再度有议论声传出。
这一刻,无数的士兵,欢呼不已。
一个个士兵原本追随臧霸,倒是有吃有喝,不愁吃穿,还能有兵饷。但如今,听到王灿的话后,一个个内心竟是欢喜起来。
他们追随王灿,俸禄竟然翻倍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
所有人看向王灿时,眼中只有拥戴,再也没有任何的敌视。
因为王灿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有王灿在,他们才有吃有喝,才能挣到更多的钱财。
王灿任由士兵议论着,并没有打断士兵的议论声,可好一会儿后,这六千隶属于臧霸麾下的士兵中,已经有人开始嘘声,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
好半响后,周遭寂静无声。
再没有任何声音。
王灿朗声道“虽说本官麾下的士兵,俸禄更高,兵饷粮食更多,但是,他们所遵守的律法,所承受的训练,也自是更多。你们不要以为,俸禄增多了就沾沾自喜。如果是不能胜任,或者是违法乱纪的,轻则逐出军营,重则直接处死。既然享受了高额的俸禄,自然要付出更多。”
军中士兵闻言,并没有什么意见。
对这些穷苦的士兵而言,只要是能挣到钱,辛苦一点并没有什么。
这是他们的认知。
一个个士兵内心,此刻充满了干劲儿。
这是机会!
他们愿意追随王灿。
“追随王县令!”
“追随王县令!”
人群中,有了士兵开始高呼。
“追随王县令!”
“追随王县令!”
……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响彻空中。越来越多的士兵,大声的高呼。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随着这样的高呼声响起,声音越来越整齐,声音更是斩钉截铁。
这六千士兵,已经彻底被王灿收服。
这便是钱财的力量。
财帛动人心,大抵便是如此。
王灿利用更丰厚的俸禄,便彻底招揽了臧霸麾下的六千士兵,让所有士兵改变了立场。
王灿听着呐喊声,嘴角也是噙着笑容。
事成了!
不过,王灿的手段,却也不止于此。
王灿抬手下压,示意所有士兵安静下来。等周遭寂静无声,所有士兵都不再说话后,他再度朗声道“在本官的麾下,只要是立下了功勋,便有功必赏。军中自有一应的奖惩制度,只要是你们敢于在战场上拼杀,你们所得到的这点俸禄,那是极少的。只要你们立了功,田产、女人,应有尽有。”
“话,本官撂在这里。”
“今后还有无数的战事,只要你们肯拼杀,自是能养家糊口,自是能娶妻生子。”
“这一切,是你们的机会。”
王灿朗声道“废话本官就不多说了,接下来,太史慈会负责你们的整编。”
说完,王灿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了太史慈。
作为阳都县的县尉,太史慈如今对军中的各项事情,已经是无比的熟悉。
王灿坐镇军营,太史慈开始整编,短短一天内,太史慈就已经收编了士兵。这时候,太史慈却是来到王灿所在的中军大帐,禀报道“主公,卑职刚得到士兵禀报消息,开阳县的县令,已经是裹挟着家眷逃了。其余的一应官吏,竟是全跑了。”
王灿有些意外,道“怎么回事?”
太史慈失效道“听闻,是他们得知主公嫉恶如仇,担心遭到处置,所以逃走了。卑职也调查了县令,虽说这县令大错不犯,但也是收受贿赂,颇有些恶行。”
“走了就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灿脸上的神情,流露出一抹思索,片刻后,他正色道“如今的情况下,需要重新选拔一个县令才行。军中的人,还没有能担任县令的。让兄长去担任县令,自是绰绰有余。可眼下的情况,一旦军中离开了兄长,军队就会顾不了。”
太史慈笑道“这件事,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王灿道“谁?”
“吕范!”
太史慈说道“吕范此人,是汝南人,曾经是汝南的县吏。黄巾贼做乱时,便避难到了徐州,如今正在开阳县城中。他如今,是一个私塾的教书先生,身上并无官职。卑职也是游历时,曾听到有人说吕范的事迹,说此人很是有才。在卑职到县衙整顿时,听人提及了吕范。”
王灿听到后,也是心思一动。
吕范可不是普通人。
历史上,这是孙权麾下的重臣,深受孙权的器重,可谓是东吴的开国重臣。
王灿道“兄长为我举荐一大才,有了吕范,开阳县便稳定了。他人具体在何处,我这就前往拜访。”
太史慈道“我带主公前往。”
“好!”
王灿点头就应下。
两人走出军营后,一边谈笑,一边赶路。当王灿和太史慈一道,来到吕范教书的私塾外打量时,吕范正在给一群孩子启蒙。
内中的孩子,有七人。
最大的八九岁,最小的有六七岁,都是懵懂顽皮的时候。
传授这样的孩子学问,最是需要耐心。
吕范站在房间中,却是耐着心思传授学问,足足两刻钟后,私塾的授课结束,七个孩子全都离开了,只留下吕范一个人在内中。
如今的吕范,不过三十出头。
这个年龄的吕范,相貌堂堂,且器宇轩昂,他自有沉稳气度。只是徐州也动荡,他到了开阳县避难,总得养家糊口,所以才找了这样的事情做。
至少,不让家人饿肚子。
王灿带着太史慈,大步进入了房间中。
吕范见到王灿和太史慈,尤其王灿、太史慈两人,都是气度卓越。尤其是王灿,虽说王灿穿着简单,但王灿自身展露出来的气度,更让吕范惊讶。
吕范也是见过朝中官吏的,甚至汝南郡的太守,汝南刺史,他也曾经见过。但是,都无一例外的比不了王灿。
吕范拱手道“见过两位,不知道所为何来?”
王灿拱手道“在下王灿,忝列阳都县县令。”
太史慈道“在下太史慈,忝列阳都县尉。”
两人道明身份后,吕范也终于是明白了过来。吕范再度拱手行礼,道“原来是王县令和太史县尉,听闻王县令和臧霸交战,一战斩杀臧霸。如今王县令攻克了开阳县,却来拜访我这样的一个私塾老师,不知道王县令所为何来?”
王灿笑道“本官这一次来,是为了请吕先生出仕,担任开阳县县令一职。”
“不妥,不妥!”
吕范连忙摇头,说道“我一介布衣,焉能担任县令一职。王县令,还请你另择高明。”
对于王灿这样的一个县令,却要任命开阳县的县令,让吕范担心。
要知道,开阳县是琅琊国的治所所在地。
吕范却担任县令,岂不是比王灿都高一级了吗?
王灿笑道“吕先生,你也不必推辞了。我听人说过你的事迹,你有足够的能力,担任一县的县令。更何况,难道吕先生一身所学,就甘于寂寞,敢于做一个私塾的先生吗?吕先生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为家人考虑。你担任县令,至少家人不至于太过贫寒。”
吕范闻言,脸上的神情略显严肃。
他之所以不愿意担任县令,是担心王灿不长久,至少要保证担任县令,能够可靠,这才是他担任县令的基础。
王灿看出了吕范的顾虑,他轻轻一笑,说道“吕先生,你也不必担心这担心那的。本官可不仅仅是阳都县的县令,本官已经得了东海糜家的支持。如今是阳都县的县令,下一步,我便是自领琅琊国的国相。有东海糜家的支持,你还担心我无法立足吗?”
刷!
吕范脸上,露出了惊愕神色。
王灿竟然得了糜家的支持。
要知道,东海糜家那是真正的大商贾,富可敌国,钱财无数。如果王灿有糜家的支持,那的确是能在琅琊国站稳脚跟。
吕范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很快就有了决断,正色道“吕范,愿为主公效力。”
他直接以主公称呼王灿。
毕竟,要为王灿效力,认王灿为主,那是极为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