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洗漱完了吃了早点,夫妻俩去给平武大长公主请安。
平武大长公主一脸的笑意,眼角向上,“快起来。”
看着儿子,眼神温柔,有着和以往的不同,想想几年前的他,眼神木木,看谁都一样。
“你们歇会,去你舅父家,你外祖母等着哪。”
再看儿媳,这会有了羞涩神情,平武心里一笑,心想还有害羞的时候呀。
高兆觉得古代这个非常让人难为情,新婚夫妻头一次,搞的全家人知道不说,还要去亮相,让人盯着看。
她不说话,吴长亮更是不说废话的人,呆了会,告退了。
回到馨园高兆拍拍胸脯,吴长亮问道:“怎么如今了还害怕”
高兆看过去,看他眼里有着戏谑,于是顺着说道:“是呀,好怕怕”
出门又得换衣服,男人这点好,没这么多麻烦事。
去了庆王府,贾老太妃在宝墨堂候着,今天没穿成地主婆,普通老人衣着,简简单单。
庆王妃带他们进来后,出去了。
没有外人高兆行完礼,笑眯眯上前,贾老太妃拉着她的手,让人搬了板凳在跟前。
“快坐,昨儿还好吧”
高兆一下脸红了,没想到这么直接问出来。
贾老太妃笑呵呵,“别害臊,嫁我外孙你不亏,看看,长得高高大大,像他外祖父,幸好他娘和他舅都没随了我个头。”
“外祖母长得好看,二爷像外祖母,赛潘安。”
贾老太妃哈哈笑:“你不是说你爹赛潘安的吗”
高兆:又是那个大嘴巴贾侄女说出去的。
“嘿嘿在我心里,我爹和二爷都是赛潘安。”
赛潘安在一旁坐着,笑着听着。
“我就等你来哪,过几天,咱们出去走走,到哪吃点好吃的。我不爱和你舅出门,走哪里都有他认识的,没意思,咱俩一道去,谁也不认识。”
高兆一口答应:“没问题,正好京里我也没怎么去逛过,西贝给我说了好些地方,馋的我呀,每次都想,要是能和外祖母一道去,那才好哪。”
这时,外面有人禀报侯家二太太来了。
高兆没反应过来是谁,见进来的是郑氏,带着个小娘子,是见过一回的侯燕婷。
吴长亮起身说了出去找舅父。
郑氏上前给太妃行礼,侯燕婷跟着,高兆起身行礼叫了声表嫂。
而侯燕婷给她行的晚辈礼,高兆见她比上次见的长高了点,脸也长开了,那会十三四,这会一看大娘子。
都坐下,侯燕婷现在郑氏身后。
“芜娘来了,算起来和兆娘是同乡,以后多来往。”
郑氏微笑道:“是,以前没见过,听我堂姐时常说起,见了更觉得亲切。”
听说话不是第一次来,看来郑氏交际不错。
高兆观察侯燕婷,看她大方很多,那一次见她印象蛮深刻,因为头一回见大家闺秀唯唯诺诺,当时她还以为是庶女,知道是原配嫡女,吃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是在后娘手下长大的
还不是,就奇怪了,听了西贝的解释,知道了侯家二房的事,儿子女儿都是妈宝。
这会看她神情,虽然不是那种一看就是大气淡然自若之人,但也比第一次好很多。
看来是郑氏的功劳。
如果郑氏把侯家二房撑起来,再把继子继女教出来,那没人会看低她,反而会高看她一眼。
算起来,她嫁到侯家还没一年,能有这成效,可以可以。
高兆是现代思想,从没有看低能干女人,像万郑氏姐妹,凭自己本事吃饭,堂堂正正。
侯燕婷见高兆眼神看过来,含笑轻轻福身,礼仪到位,不像以前,谁打量她,马上低头。
贾老太妃问问侯家的事,郑氏一一回答,语气温和,但会说几句俏皮话,逗得太妃笑个不停。
“就该这么着,男儿呆在屋里算怎么回事,做买卖不丢人,不会跟着学,谁天生就会你给秉贵说,他表叔庆王爷都开铺子哪,他儿子比庆王爷还金贵就说我说的这话。别惯那毛病,自己没本事做事,还瞧不上女子,女子怎么啦能干的女子多了,想要子孙满堂不得靠娶媳妇才能做到瞧不起别娶娶男人好了。”
高兆哧哧的笑,郑氏也掩嘴笑。
“我家老爷还好,倒没那么说,反而心疼我,说交给他们去做,钱多钱少够花就行。老爷心善,体贴下人,总怕累着他们。”
贾老太妃笑着点头:“是太心善了点,你姑母就发愁,这么心善下去,不怕奴大欺主,没人敢,就是怕将来儿孙没饭吃。幸好娶了你,你姑母几次给我夸你哪,所以你也别顾忌他们的心善,再心善也不能把自家搭上去。要说不容易,谁都不容易,可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各有各的位置,不愿当侯家的奴婢,说出来想当谁家的,让他们去,别拦着,随了他们的心。”
郑氏道:“太妃说的对,回去给老爷说,我家老爷这点好,尊敬姑母,对太妃更是敬畏,几次要来给太妃请安,这一阵身子不舒服,怕惊扰了太妃,让妾替他问好。”
“好好养身体,我这就别来了,是我给你表叔说的,我想静静,哪个都来,累不累呀。不过芜娘想啥时来都成,我就爱听你说话。”
郑氏起身福身道:“多谢太妃,那以后妾常来给太妃请安,陪太妃说说话,让妾敬敬孝心。”
贾老太妃又招手让侯燕婷上前,给了她一个首饰,夸了几句。
郑氏没有多留,带着侯燕婷告辞。
“兆娘,去送送你表嫂。”
郑氏对着高兆微笑,说了声:“有劳”
送出宝墨堂院门,郑氏让高兆留步,又说有空给她下帖子去侯家。
高兆含笑答应。
返回去,见太妃屋里慢慢走着,“扶我院里走走,如今呀,就不爱屋里呆着。”
高兆伸手扶着,俩人去了园子里,顺着小道慢慢走着。
“刚没让你出去,就是想让你听听郑氏说话,你表舅母对她赞不绝口,我是第二回见,你说说,她来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