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武力,伍云召还是十分的有信心,就算是隋朝公认的第一猛将,天保大将军宇文城都在他看来,也不过尔尔,与之对敌,他自认为不落下风!
于是,伍云召毅然选择出城应敌!与这宇文城都一战!
不过,当他与宇文城都交上手之后,便后悔了,因为第一招过后,他便明白了,他与这宇文城都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十个回合,仅仅十个回合!伍云召便败下阵来,不过,宇文城都穷追不舍,伍云召无奈,又与宇文城都大战了二十回合,直到几斤油尽灯枯,方才逃出生天。
至此,伍云召不敢再出城迎战!
而其在入城之后,第一个便想到了自己的族弟,隋唐第六条好汉,伍天锡!于是便派人出城突围求援!
“夫君,这样能行吗?”伍云召的妻子皱着眉头说道。
“哎,这事情怪我,太冲动了!”伍云召叹了口气,“若是隐忍一二,先将天锡叫来,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天锡他……真的这么厉害么?”
“嗯,天锡他身高一丈,腰大十围,红脸黄须,使一柄混金铛,重有二百多斤,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在河北沱罗寨落草,手下喽罗数万,若有人前去请他,领兵到此相助,合我二人之力方能敌得宇文CD之勇。”伍云召道。
“哎,别的不怕,我就怕我们的孩儿……”说到这里,伍云召的妻子看了看自己怀中刚刚满周岁的孩子,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哎!”伍云召同样的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心中便是期盼着手下将军焦芳能够快点将伍天锡请来!
……
次日一早,伍云召连同城中众将,一同来到城墙上观看城下的情况,却见到城外的隋兵十分的勇猛,弓矢箭弩,齐射向城头,另有士兵推着冲车,扛着云梯,向着西城门进发!直把这南阳城围在当中,如铁桶一般!
周遭的隋兵也都喊了起来,喊杀声声震天,将整个南阳城都笼罩在其中。
见此,伍云召大皱眉头,如此下去,不用一天,南阳城必定失手!到时候……
一念及此,伍云召当即便下了城头,回到了自己的府衙。
“夫君怎么如此匆忙?出了什么事情吗?”见伍云召匆匆赶回来,其妻子心中暗叫不好,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夫人,大事不好了!”伍云召直接开口说道,“南阳城西门攻势凶猛,怕是再有半日就要破了!本来,前往求援天锡,一两日的时间便好,但是现在,我们恐怕撑不过一两日的时间了!”
“啊?”伍云召妻子大惊,“怎么会这样?如此的话,夫君想要怎么办?”
“哎,如今,我有三件事情放心不下啊!”伍云召叹了口气道。
“哪三件事?”妻子问道。
“其一,父仇未报,纵然身死,却也不甘心;其二,夫人年轻,若是突围逃亡的话,恐怕不太方便;其三,便是我们的孩儿,年纪尚幼,实不知应该如何才能逃出生天!”伍云召道。
“夫君,想要报仇,便要存得根本,所以说,你还是要保重你自身的性命,至于我,夫君不用管,先且抱着孩儿离去吧!”妻子轻声道。
看着自己妻子的眼神,伍云召不由得为之动容,点了点头,将战袍解开,然后将孩儿放在其中,又紧了紧战袍,确定他们的孩子不会掉下来,最后,不舍的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转身离去。
“夫君,做你的妻子,我不后悔,但愿来世我还能做你的妻子!”看着伍云召离去的背影,妻子叹了口气,眼神之中闪出坚毅的神色。
就在伍云召刚刚离去不久。
“噗通”
似是什么投水的声音传入了伍云召的耳中。听此,伍云召的心中不由得一痛,泪水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夫人!”伍云召脚步微微一滞,随即再度迈步向前。
而此刻,西门已经告破,伍云召选择了最近的也是兵马相对薄弱的南门突围而去!
伍云召杀出南门,被尚师徒拦住,伍云召本无心恋战,但是奈何尚师徒偏偏提枪来战,无奈之下,伍云召只好应敌。
不过,尚师徒哪里是伍云召的对手,即便是伍云召身上缚着一个婴儿,也还是没什么影响,只战了八个回合,尚师徒便败下阵来。
伍云召没有追赶,径直往东南方向的密林之中奔去!尚师徒在后,拍马直追不舍!
不过,伍云召的马乃是追风千里马,虽说尚师徒的呼雷豹也是一匹宝马,但是在速度上,呼雷豹却是远远不及。如此,尚师徒也被伍云召逐渐甩开!
不过,尚师徒的这匹马,却是另有玄机,若是与人交战,尚师徒不是对手的话,便那马头上的一鬃黄毛上,用手将毛一提,呼雷豹便会大叫一声,其他的马听了,就惊得尿屁直流,将马上的将军就颠下来,那时候,将军的性命可能就不保。
见伍云召越跑越远,尚师徒心急,只得将马头上把这鬃毛一拔,那呼雷豹嘶叫一声,口中吐出一阵黑烟。只见云召坐的追风马,也是一叫,四腿一软,便屁股一蹲,尿屁直流,几乎把云召跌下马来。
云召心慌,将手中枪往地上一拄,接连几下,那马就立定了,继续向前跑去。
尚师徒见他不曾跌下,又把马头上的毛一拔,那马又嘶叫起来,口中又吐出一口黑烟,往云召的马一喷,那追风马惊跳起来,前蹄一仰,后蹄一蹲,把云召从马上翻跌下来。
“吾命休矣!”落下马的瞬间,伍云召已然闭上了眼睛,暗自悲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候,只听得一声脆响,刚刚刺到伍云召身前的枪,便被人挡了回去!
“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拦我?!”尚师徒一惊,因为此时,他手中的提炉枪一惊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道,脱手而去。
伍云召睁开了眼睛,只见站在他面前的,乃是一个少年,身体较他来说,稍显瘦弱,而且手中所持斗大的大锤却甚是吓人!
“要么滚,要么死!”少年冷冷的看向尚师徒,似乎完全没有将尚师徒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