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瞒你说,这一次是真的不行,别说让你见上一面,就是捎带个口信都极其麻烦!”
黑暗中,一名腰间带刀,看起来似乎是狱卒的男人对另外一名男子说道。
“这一次上头派了专人守着,两个人,寸步不离的守着,一个出去,另外一个就死死守着,压根就没机会啊。”狱卒抱怨道。
钱,谁不想赚呢?
对于他们这些小狱卒来说,一百两纹银可不是小数目,看着对面男子手中的钱袋,狱卒不禁咽了口吐沫,嗓子眼有些发干。
黑暗中,男子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深深看了狱卒一眼,随后从钱袋中掏出两枚雪花纹银。
“拿着,不能让你白跑一趟!”男子沙哑的声音似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
见自己帮不上忙,依旧有钱拿,狱卒双眼一亮,快速接过雪花纹银揣入怀中,好像生怕对方反悔一样。
当白花花的银子落入怀中,狱卒才安心的露出一口白牙,谢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去。
等男子离开后,狱卒摸了摸怀中的银两,一边想着该为家中娇妻添置点什么首饰,一边心满意足的离开。
不过他没看到的是,在男子转身后嘴角所流露出的那一抹狞笑以及微不可闻的话语“这钱……你迟早要还的……”
震亲王府。
“王爷,边关那边传来的消息!”
书房内,刚才与狱卒见面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封密信。
“嗯!”
震亲王乾震头都没抬,随手接过男子手中的密信,随便扫了一眼,下一秒,脸色骤变,眼中带着一丝寒芒。
“王爷,出事了吗?”男子眉头一皱,上前问道。
乾震没有回话,思索片刻,问道“阿俊回来了吗?”
男子恭敬的回道“已经刚回来!”
“嗯,让阿俊去一趟边关吧。”乾震叹了口气,目光中有着些许森然之色,“柳茹啊柳茹,终归还是让你给查到了。”
“王爷!”
男子上前一步,犹豫片刻,道“阿俊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赵颜毕竟是他失散已久的亲哥哥,这个时候再让他出任务,是不是?”
乾震脖子一扭,目光死死锁住男子的脸庞,男子身子一抖,惶恐道“属下该死,属下多嘴!”
“雨泽!”乾震叹了口气,幽幽道。
“属下在!”男子急忙单膝下跪。
“你跟我多少年了?”
名为雨泽的男子顿了一下,回道“回王爷,不多不少,正好十五年!”
“嗯,十五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记住,你与阿俊不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是我的左膀右臂,你,明白吗?”
雨泽面露激动,双手抱拳道“属下明白!”
“嗯!”
乾震抬头望向屋顶横梁,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道“雨泽,现在我交给你一件事,这件事务必办成,如果失败了,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听得此言,雨泽面色一肃,静静等待着乾震的下文……
吱呀!
轻轻关上房门,雨泽刚欲转身离去,回头便看到陆翩翩向书房这边走来。
“嘘!”
雨泽刚欲说话,陆翩翩却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雨泽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下,见状,陆翩翩敲了敲房门,轻声细语道“王爷?”
屋内并没有立刻传出回答,而是过了几秒后,乾震那慵懒的声音才传来出来。
“进来吧。”
陆翩翩抿了抿嘴唇,故意将肩头衣衫褪下些许,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月夜佳人,美不胜收。
饶是乾震现在心烦意乱,不过当他看见此时的陆翩翩,也是忍不住的心头微烫。
见乾震眼中有着一丝火焰,陆翩翩心中大定,青萝一挥,身子一软,斜靠在其怀中。
“王爷,我哥哥那里?”
乾震叹了口气,道“果然不出我料,韩暄派人全天看守你哥哥,就连传个口信都是千难万阻,更别说是见他一面了。”
听闻此言,陆翩翩脸色一变,不由得担心道“那……那玩一他们对我哥哥用刑,将他屈打成招”
“哼,他敢!”陆翩翩的话还没说,乾震便是一拍桌子道,“再怎么说你哥哥也是我的人,他韩暄敢私下胡乱用刑?就不怕我去圣上面前参他一本!”
“王爷不要动气,臣妾也只是担心而已。”见乾震发怒,陆翩翩急忙用柔弱无骨的小手在其心口轻轻抚摸。
嗅着佳人身上独特的幽香,乾震狠狠抽了抽鼻子,随后道“放心吧,你哥哥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他是知道的!”
“希望如此!”陆翩翩口上如是,但其眼中依旧残留着些许担忧之色。
乾震将怀中佳人一搂,安慰道“放心吧,楚江州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了,一定会赶在韩暄的人到达之前封口,占地的事情无所谓,只要私自征税的事情解决了,至少你哥哥不会被判处死,那么就始终留有一线生机!”
“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活着,我就有机会救他出来。”看了一眼怀中的佳人,乾震问道,“这下放心了吧?”
陆翩翩臻首微点,过了一会,乾震突然叹气一声。
“王爷您为何叹气?”陆翩翩不解。
乾震道“其实如果能够将姓温的解决掉,那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不过很可惜,现在他应该已经处在重重保护之中,想杀他,简直是难如登天!”
陆翩翩媚眼微眯,一丝阴毒之色自脸上浮现而出,与其绝美的面容格格不入。
翌日一早,赵喆换了身便衣,在顺天府门前等候。
不一会,七八名同样换好便衣的衙役从衙门内冲了出来,气喘吁吁道“大人,人都齐了!”
随意扫了一眼,赵喆挥挥手道“嗯,出发!”
赵喆在前,七八名衙役零零散散的跟在后面,就这样向着前方慢悠悠走去。
“你说咱们大人这是怎么了?非要让咱们换上便衣出来,遛弯吗?”走在最后的一名衙役对身旁的同伴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被问话的衙役回道,“大人这就叫体察民情,微服私访,穿着一身官服,人见人怕,谁也不会和你说实话,只有这样才能听到百姓心中最真实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