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见
一名不知死活的青年居然敢站在路中央,摆出一副要拦马的姿势,冲在最前方的那人手中马绳一勒,胯下战马的铁蹄高高抬起,对着青年的胸口狠狠踏去。“
哼!”
与周围受惊的普通老百姓不同,虽然马蹄近在咫尺,马上的壮汉也面露狠色,不过司马未央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
只见他眼中寒光一闪,脚下连移,瞬间来到马身左侧,一脚踢在马腹之处。战
马受惊,再次高高跃起,马上壮汉见此,强劲有力的大腿用力一夹,立刻将战马稳下。突
然,他右手马鞭一抖,化作一道黑影,竟是对着司马未央的脸上打去。只
听啪的一声,包袱皮应声而开,竟是被这一鞭子直接打裂,里面的白虎皮也露了出来。“
嗯?”瞧
得司马未央动作神速,不仅快速躲闪开来,而且还踢了自己的马儿一脚,为首那人先是一怒,于是含怒出鞭。
当他看见司马未央用手中的包袱将自己这一马鞭挡住,并且露出里面装着的白虎皮后,脸上却是一喜。
“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居然被本大爷在这里碰到你小子,这可真是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男
子摸了摸马鬃,略微安抚一下,当即翻身下马,大摇大摆的来到司马未央面前,鼻子一哼,道“拿来!”
“拿来?”
司马未央被他说的一愣,不知道他口中的拿来,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给老子装傻充愣!”见
司马未央不为所动,男子登时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不过他这一巴掌并没有打在司马未央的脸上,而是在半空中就被一只手掐住了。至
于这手的主人,自然是司马未央了。“
你还想打我?!”司马未央强忍心底怒气问道。
男子带人骑马于县城内横冲直撞,差点就撞到刚才的老妇人与女童,司马未央还没有上前开口质问,他居然还敢不分青红皂白的下马打人?
司马未央握着男子手腕的手掌猛然发力,后者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力量,当即不敢再有任何小瞧,肩膀一动,奋力挣脱出来。“
老金!”
这时,与男子一同骑马而来的另外五人纷纷下马,皆是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司马未央。没
错,这名带头男子,正是之前关祥口中被宋英无缘无故暴打一通的金海,
而金海正是金氏妇人,金莺的亲哥哥!金
海揉了揉略微发痛的手腕,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兄弟,心中底气更足,指着司马未央手中的白虎皮道“小子,别给老子装,这虎皮怎么来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老金?”
一听到几名士兵叫男子老金,司马未央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当男子主动提起手中的白虎皮,司马未央就已经猜出男子的真实身份。
“呵呵,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司马未央摇头一笑,镇定自若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把眼前的六人当成一回事。
“你有个妹妹?”就在金海等人欲要出口喝骂之时,司马未央开口问道。见
司马未央主动提起自己妹妹,这下金海就更加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了,他双拳一碰,怪笑道“果然就是你小子,今天老子正好不爽,要找你好好算算账!”
听闻此言,金海身后几人同时一笑,从中走出两人,欲要上前驾住司马未央,将他拖离主干道,带到一个没人的小角落。“
滚开!”可
是两名士兵的手刚碰到司马未央,只见后者身子猛然发力,浑身一抖,当即挣脱两人手掌的束缚。随
后抬腿就是两脚,直接将两名士兵踹到路边,顺势压倒了两个摊位。
别看只是随意两脚,司马未央腿力不弱,踢的地方又都是人的软处,加上两名士兵从没想过司马未央敢主动出手,所以一点防备也没有。结
结实实的挨上这两脚后,两人捂着下肋躺在地上,口中哎呦哎呦的直叫唤,一时之间竟是再也站不起来。“
你敢动手?!”似
乎是有些吃惊司马未央居然敢动手打人,而且打的人还是他们平东军的人。金
海几人先是一呆,随后便抽出随身马刀,纷纷大怒道“小子你找死!”
“等一等!”就
在金海欲要抽刀上前将司马未央擒下之时,后者却右手一抬,直视金海愤怒的双眼问道“你叫什么?”“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金名海,小子,我劝你赶紧束手就擒,跟我回军营受罚,否则”
“否则什么?杀了我吗?”
面对金海的色内厉茬,司马未央不仅一点都不紧张,反而有着一种自信的淡定从容。这
一幕落在金海眼里,却不得不让他心中打起鼓来。
钦差大臣来崇武查案一事金海不是不知道,连他的顶头上司都被人打了,他能没个心眼吗?
虽然见司马未央面生的很,举止言谈也都不像是普通人,可是金海却没有往那上面去想。
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妹妹金莺压根就没和他说实话,而且就连金莺自己都不知道,那名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处处和她做对的年轻人,居然就是从乾京过来的钦差大臣!
金莺在信中是这么说的,她说自己逛街时无意中看到一张白虎皮,正要花钱买下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一名猎户,因为卖家与猎户相识,所以就没有卖给她,而是低价卖给了猎户。可
是在买下白虎皮后,那猎户居然还出言讽刺金莺,所以金海一看到那封信后才会如此大发雷霆,立马带人下山想要寻人。
“此人乍一看之下平淡无奇,但是仔细一瞧,眉宇间却天生自带英气,气质不凡,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猎户出身啊?”金
海还是有点脑子的,见司马未央表现如此不凡,随便两脚就废了两名士兵,当即就分析出他不是金莺信中提到的那个猎户。“
难道是那个猎户将虎皮卖给了此人?或者本身就是为此人买的?”忽然,金海眉头一皱,心中想道。
“算了,管他那么多作甚,这崇武县还没有我金海惹不起的人,我惹不起的人都在山上呆着呢!”
“哼,你无故拦马,耽误军机要事,更是无故出手击伤我平东军士兵,侵犯平东军军威,单凭这两条,我就可以让你当场伏诛!”
金海脑袋一扬,掂了掂手中厚重的马刀。没
错,他之所以敢这么嚣张,骑着马在路上横冲直撞也没人敢管,就是因为每次有事情,他都用这个理由,而且官府还拿他没什么办法。别
人或许不知道金海是不是真的有军机要事禀报传递,可司马未央还不知道吗?“
军机要事?哈哈哈……”
听得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司马未央简直是气的发笑。“
笑……我让你以后再也笑不出来!”司
马未央的笑深深的刺激到了金海的神经与尊严,他眼中寒光一闪,对着司马未央的方向努了努嘴。
看到这个信号,另外三名没有受伤的士兵同时一点头,与金海成四合之势,把司马未央的前后左右纷纷堵死。刚
才那两名士兵的下场他们可看到了,只是一人一脚,直到现在还爬不起来,傻子也知道司马未央不是普通人。所
以他们不会再像之前两人一样,皆是暗自加了小心,将司马未央当成平日里的假想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