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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刘府别院便是当日蔡琰为风若曦暂时安排的那处小院,后来又加以扩建,完全是为了丈夫会客的方便,有些时候府中与家中多有不便,这别院之中却是妥善之处,于此也可见蔡琰细腻的心思”“。
刘毅带着风若曦先行前往府中操场之处看着刘信与杨青一处策骑,刘六特地为杨青挑选了一匹矮马,并让两名家丁一人牵马一人相护,小家伙此时正在兴高采烈之中了,刘毅见状也上前带着二人玩耍了片刻,又叮嘱家人及刘信定要好生照顾杨青之后方才离去,而见到杨明之子天真无邪的笑容也让他心中颇为受用,神情开朗起来。
“夫君,那日夫君在书房中所言之物若曦已经做出,还有洛阳城中的那把摇椅也按夫君之意改造好了,再过四日便可与夫君一观。”那别院所在乃是燕王府西北角的角门之处,由内院往之需通过一条林荫小道,此时刘毅与风若曦一处而行,刘六自然识趣的走在前面,风若曦见丈夫与两个孩子一阵笑闹后心情颇佳便轻声在他身旁言道。
却原来她心中与甄宓的心思也是一般无二,既然夫君喜欢做出与他一观又有何难?反正也是在闺房之中,只要夫君欢喜便成,不光如此,就是那逍遥椅她也按刘毅的要求加以精心改造,每当想起当日洛阳城中的激情就让她很是期待,在刘府之中风若曦入门最晚,众人都以小夫人称之,她的四日之说便是指的丈夫会在自己房中的那日。
“哦?还是若曦知道为夫的心思,只是辛苦你了。”刘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醒觉过来,众女当日虽是大发娇嗔,可一个个又岂能不想讨的自己的欢心?当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昨夜在甄宓房中已是惊艳,如今风若曦处则更添情趣,与甄宓的高挑不同,风若曦则有着江南女子的娇小婉约,当日赵飞燕据说可在力士掌上起舞,以刘毅观之自己这个爱妾怕亦有此能,再加那逍遥椅,可说是艳福无边了。
“只要夫君开心,若曦就开心了,此次做活那樱井莉亚与小泽玛利亚都很能帮的上忙了,夫君给她们起的名字虽是怪异可说道伺候人她们都很有长处,难怪夫君会将她们相送了。”风若曦今年不过十九,虽然已为人妇可在她身上却随处可见少女的风情,尤其是在夫君身边她可以放下一切的去享受二人之间的情爱之乐,更显可爱之处。
“咳~~若曦用的周到就成,她二人既有此能,以后那些粗活就多多让其做吧。”这是刘毅第二次在妻妾口中听到她们对自己所赠侍女的称赞,可加上名字总让他有些不伦不类之感,岛国艺术动作片女星做木匠活?这他娘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当下不由支吾言道。
“若曦知道夫君的体贴,一定会小心的。”风若曦闻言倒是不虞有他,只当是夫君对自己的疼爱,很是欢喜的言道,她哪里知道刘毅此时心中的想法,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图一时嘴上快活了。
行不多时穿过王府角门便来到了别院门前,此时管亥与聂离都已经在此间相候,对待弟妹的兄长刘毅是十分客气的,将他当做了一个平等的方外之交,聂离已经在管亥的口中得知燕王今日请自己来此的目的,却是并不多提此事,却在言中对大公子刘桓极为赞赏,言其行事沉稳有度,安排事情又是周到详细,以其十五之龄极为难得!
当日聂离便曾对刘毅有过他欲往西域一行之言,如今刘毅也为忘却,而此人虽无任何官职在身但一是二婶的兄长,又为父亲说看重,刘桓对其表现的极为有礼,丝毫没有半点燕王长子的架子,让聂离心中大生好感,刘毅此人向来礼贤下士,如今其子亦是不遑多让。
刘毅闻言嘴上谦逊心中却颇为欢喜,哪有父母不愿意听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女的?尤其说这夸赞之言的还是聂离这般的江湖高人!燕王亦是常人,又岂能免俗?二人说笑着便往客堂而去,在聂离前来之前,那白墨秋夜月已经到了别院之中,今次前番的那些身手不凡的白衣男子并未随行,除了两个丫鬟之外就只有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相随,管亥将他们安排在了客堂之内奉茶,以刘毅的身份是不会等待的。
今日刘毅特地将风若曦带在身边的原因有二,她乃是公输家后人,其先祖与白墨之间有着很深的关系,且那秋夜月前番虽以白纱遮面,可观其风姿岂能不知是一绝色美女,漂亮的女人常常会以自己的美貌自恃,而风若曦亦是自容无双,刘毅要让她知道在自己面前她没有任何可以骄傲的地方,这可是后世谈判心理学的一种运用。
风若曦自然不会知道丈夫心中的第二层用意,否则必定还会精心加以打扮,不过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她便是不施脂粉亦是清丽脱俗,当世之中再想找到在容貌上能胜过她之人原也是极难!一般而言同样美丽的女子之间在不熟悉之时很少会惺惺相惜,而是有着一定的敌意,此乃后世心理学加以证明的,风若曦对秋月夜也正是如此。
“墨门秋月夜参见燕王。”在别院的客堂之中,秋夜月依旧是一袭白衣,轻纱遮面,静坐之中确是人如其名,中秋夜月一般的光彩夺目却偏又是不入俗流,见刘毅入门,立刻起身上前参见,动作不徐不疾恰到好处,当日在并州驿道之上刘毅尚还是大将军,如今短短旬日便已是燕王了,他身后那个白色胡须飘洒胸前,若有神仙之态的老者亦是随在其后给刘毅见礼却只是微微一躬身并不做任何言语。
“秋姑娘虽是女流,却亦是信人,不必多礼,尚请安坐。”刘毅淡淡一笑言道,此时他的眼光却落在了秋月夜身后的那个老者身上,此人面容清湛,双眼有神,通体盈然之态尽现,不若尘世之人!刘毅脑海之中首先浮现的便是演义中对左慈、于吉、南华老仙等人的描述,当然他并不太相信此时会有仙人的存在,否则自己穿越的应该是异世大陆,不过眼前这个老者有着极深的武学修为倒是真事,虽然他近乎可以做到返璞归真可在刘毅天生的敏锐直觉面前还是难以掩藏。
刘毅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落座暗中却是加以警惕,这个老者的样貌极具欺骗性,怕是管亥也难以看出其一身武艺,倘若他骤然发难对自己出手却不知胜负如何,刘毅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老者的实力当不在辽东神剑王越之下,不过如今的他亦是突飞猛进,不光身手超然心境更是大为提升,旁人很难在他的行动之间看出其乃蓄势待发!
而除了刘毅之外,聂离亦在仔细的打探着面前二人,献帝之死别人恐怕蒙在鼓中,他确是心知肚明,定与那天戮第一杀手脱不开干系,出于承诺他不会对刘毅明言,况且献帝之死对刘毅也是有利无害,在他的感觉之中眼前这个自称秋月夜的女子似乎与那天戮杀手有一些相似,并非形容或是体态,而纯是他的直觉,不过一番细管之后又觉二者气质行动皆是大相径庭!而再看那个老者,他心中的感觉却又与刘毅一般无二,此人颇为深不可测,白墨之中有何人能够如此?
“燕王,小女自知前番拦路之举冒犯燕王虎威,虽有不得已之处亦是怀疚在心,今日此来先向燕王赔罪,这位乃是我门中前辈曲不语,我白墨之时便可由曲前辈一言而决,也为表我门诚意。”见刘毅落座,秋夜月又在坐上微微欠身言道,语中致歉之意显得极为诚恳。
“你便是曲不语前辈?在下聂离,家师秦风,当年恩师授业之时多与在下提起前辈之名,言及乃当世奇人也,不料竟在今时此间得与前辈相见。”闻听曲不语之名,刘毅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聂离与风若曦却是齐齐色变,前者此时也顾不得抢在燕王之前出言太过失礼,便径自来到老者面前拱手一礼言道,语气亦是极为恭敬。
“秦风?曲某闻听故人在二十年前便已仙去,算起来也过了七十之龄了,当年燕山一会令师之豪情历历在目,惜乎此时已再无故旧了,原来你便是秦风之徒,难怪以那王越的绝羌神剑也奈你不何,纯以剑论,令师实不在屈通之下。”老者闻言微微一笑,淡淡言道。
“果然是曲前辈,今日前辈前来必与燕王有要事相商,在下日后再向前辈请益,燕王,曲不语前辈在四十年前便已是白墨之中长老,极得门中之人敬仰,如今已过九十之龄了。”听闻老者此言,聂离心中更是深信无疑,不过随即醒觉如今乃是在燕王坐前,自己方才的行径颇有失礼之处,当下对刘毅致歉一笑,出言之后便回本座。
“哦,常言道人过七十古来稀,曲老岁有九旬却依旧身强体健,果然是前辈高人,孤王有礼了。”向着聂离微微一笑示意无碍,刘毅也对曲不语抱拳道,他所施乃是江湖礼节,口中却以孤王自称,言中之敬意亦不过是敬老之道,此番白墨前来尚不知用意为何,刘毅自然不会自降身份,他心中想寻白墨之人乃是为了将华夏奇学发扬光大,但若是其门中之人借此与他谈什么条件就该敬谢不敏,九十多岁在如今之人眼中可说极为高寿,但对刘毅而言却也算不得什么!
“燕王过誉了,老朽岂敢当燕王口中高人之语,前番夜月行事莽撞,今日老朽前来便为一表我门中诚意,但求托庇与燕王之下,以尽力一偿祖师心愿。”曲不语闻言微微侧身有相避刘毅此礼之意,再度出言依旧是直指其要,与当日秋夜月所说并无二致。
“孤久闻墨门种种精妙之术,早就有心求之以利天下万民,今前辈与秋小姐前来孤欢迎之至,不过想必前辈此言当还有下文,孤愿洗耳恭听,还望前辈尽实言之。”刘毅正色说道,他也是开门见山,前番秋夜月拦道,今日又是这曲不语前来,那托庇之言倘若没有什么条件鬼才相信,他可不愿与面前之人多做客套。
“燕王掌百万雄兵,虎视天下,实为当今群雄之首,却仍有豪侠之风,老朽佩服,既如此也不必在燕王面前多做虚套,我墨门自先秦以来便为官家所不容,视为鬼蜮旁途,更是自身分裂,内斗不止,实在是愧对祖先!本欲就此避世再不问世间之事却为那天戮苦苦相逼,况且退隐之道本就是无奈之举与祖师之旨并不相合,倘若换了旁人执掌大汉,我等也不敢便来,可燕王善待各地匠人,并不以此为旁门左道,甚至可让其为官,足见燕王之眼光与众不同,幽州各州民生安定,百姓富足,匠人之所创皆可用于民间更使万民得利,恰与祖师遗愿不谋而合,因此才愿投与燕王麾下效力,想来以燕王向日待下之位,定不会亏待我等,量那天戮在幽州之内亦不敢造次,本来只需燕王一诺即可,可前车之鉴令人心寒,故此想让夜月此女随侍燕王身边,似此门中之人必可安心,老朽也便心无挂碍,我白墨之术可尽为燕王所用,且前人积累亦不在几大商家之下,此举只求心安,想以燕王之能必可明辨。”曲不语闻刘毅之言也不再有任何掩饰,当即侃侃言道。
刘毅闻言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颇为吃惊,倒不是因为老者的要求难以办到,而是此事对自己来说也太过优厚了吧,送技术送钱还送美人?当真只为了求个心安?恐怕绝不会如此简单!其用意到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