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耐心,只是张开双臂向上盘旋,速度稳定在第一宇宙速度。
在世界的旅行和漫长的生命中,他更加的耐心。
时间已经大约过去了两天,或者说时间的概念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他只是这样在白雾中飞翔着,朝着那个近似于幻像一般的太阳。
就像这是人生的初始一样。
他的一种有逻辑的思维在这白雾中好像在一点点的逸散,仿佛沉浸在漫无止境的梦境一样。
有那么一会,或者说他现在正是这样想的,这也不错。
随着一种似乎是身体内部,又或者这个空间的一个震动,自己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他坐在地上,摸了摸地板,仿佛下面就是白雾的世界一样,隔绝他的是柔软的玻璃。
但是看下去,只有一种丝滑的纯黑。
他张开眼睛朝着周围看去,什么都看不见,一片纯黑。
但是相对他坐下的纯黑来说并没有那么纯粹,相对来说更像是在浓雾之中。
他张开眼睛,想要看到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
他也没有拿出魔杖,点亮,或者胡乱攻击。
他只是平静的坐在这里,也没有想着继续向上飞去,他感觉那很危险。
有一种脱离他控制的,本能的危险。
就像获得了能力能够飞出地球一样,当你知道你有能力离开地球很远,独自前往外太空,但是一离开,地球将会离你越来越远,也许消失在坐标系里。
你心中对于地球,对于家园的那样一种眷恋一样。
王雍被坐倒了。
他感觉到一个小小的身躯坐在自己胸膛上,一只稍稍温热的,并不那么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脖颈间。
他能够想象那只小手的雪白稚嫩。
他感觉自己有些动不了,仿佛被梦魇困住了一样。
那只小手精准的放在自己的大动脉上。
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危险,或者说他不愿意感觉到危险,或者说他很享受这一刻。
公主裙笼罩着自己的上半身。
他也许能够听到轻轻地呼吸声,也许这是幻觉。
这个时候,理智,幻觉,感受逐渐进入了如同这黑暗一般的混沌之中。
自己能够感受到她,坐在自己胸膛上的黑色公主裙的小女孩。
即使这触感,仿佛也不够明晰,只是感觉。
就像自己身下的黑色软玻璃一样。
温热的小手搭在自己脖子的动脉上。
王雍可以感觉自己血液拼命的泵动着,包括精神力,自己的能量,在魔法粒子中吸收的,甚至那从遥远星辰而来的力量,此时仿佛也在缓缓地移动。
想要破壁而出。
手仍然停留在他的大动脉上。
王雍的心中没有升起一点点惊慌,一点点都没有。
他能够感觉到一点点她的呼吸,她的小小的身躯,她的公主裙。
笼罩着自己,一种静谧。
死亡似乎离他越来越近。
他睁着眼睛,不如说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这似乎期待已久的时刻。
砰砰砰砰
下一刻,他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木桥下面,溪水旁的草地上。
溪水流的很湍急,仿佛上游刚刚下了大雨。
王雍看着溪水,流量很大,就像一条小河一样,但是溪水仍比较干净,只是夹杂了一些杂草。
空中下着一点点小雨,比小雨更小,比烟雾更浓。
他的巫师长袍此时湿哒哒的。
他坐起身来,怅然若失。
慢慢的从木桥下走了过去,回过头去,木桥上什么都没有。
他抚了抚木桥,走了出去。
在杂草丛生的路上,带着水意的杂草濡湿了他的靴子和袍子的衣角。
那匹灰马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些骨头。
看来自己出行不该骑马。
泥泞的路上,王雍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里。
回头看去,林间的缝隙,那条木桥上,什么也没有。
当他回到石漠的时候发现妮尔正在那里。
妮尔看见他多少有点急匆匆的:“你回来啦,我在这里”
王雍握住了她的手,露出了一个稍显疲惫的笑容:“去了西部一趟,出了一点情况。”
妮尔看着他,许久:“要不是你的侍女告诉我你没有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会怎样想你知道之前几年在这里的好几个巫师都是突然没了踪影,然后惨死在石漠的某个角落”
王雍靠在躺椅上,示意妮尔也坐下,点燃了一根冰雾,只是这一次只吸了一口就觉得脑袋有点疼,停了下来,在自己的脸上摁灭了一支,叼在嘴上,有些无可奈何。
“我应该不会的过两天我出去一趟,和你一起吧”王雍歪过头看着妮尔说道。
妮尔露出笑容:“好啊。”
王雍看了看了看妮尔,又转过头,微闭上眼睛,叼着冰雾陷入了沉思。
妮尔妮尔
自己有时候在某种情况下就会做出也许错误的选择,就像低科世界的高娟娟一样。
妮尔,她
王雍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如何到底是爱情还是痴迷,或者说是为了自身的实力
王雍觉得可能是前一种。
当那天夜里王雍睡着的时候,他发现妮尔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想要绑在自己巫师袍的内扣上。
这是巫师世界一个古老的传说,当深爱着对方的女子将自己的长发绑到对方衣服的第二粒扣子上的时候,持续数天就会生效,他们的灵魂即使死亡都会在一起。
他早上取下了这缕头发,而妮尔咬着嘴唇,差不多快要哭出来了。
实力愈加强大,走到哪里都有女性迷恋是一个必然的事情。
对于男人来说最可怕的事情是无能。
只能说妮尔遇到的他的时间不对,不过也只有此时。
两人现在相处的模式比较愉快,而且渐渐有了默契,他也并不想在其中过多的加上其他的因素。
“说起来王雍。我就离开了几个月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你这里就多了好多个质量上乘的骑士级侍女”妮尔看着王雍说道,笑容中带着一丝揶揄。
“呼在沙漠里,再找几个大男人当侍卫,我是嫌还不够燥吗”王雍笑道。
妮尔一只手撑着脸颊,好奇的打量着王雍:“好吧真是怀念你刚刚学徒在我麾下谨小慎微的样子。”
王雍拉着妮尔的一只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是不是特别后悔没有好好使用那段时间。”
“当然了”妮尔眼波流转:“早知道那时候就可劲儿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