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就算当不了太子,也早晚跑不了一个王位,那个位子太累了,还不如做个富贵王爷。”
盈玥认真地打量着绵懋,这个孩子小时候是何等顽皮,甚至曾经把亲哥哥摔了个大跟头,让绵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
如今终于是长大懂事了。
盈玥满怀欣慰,“可巧了,海兰察的事情了结了。你汗阿玛很是欣慰,打算给你们兄弟几个都晋一晋爵位,尤其是你,你汗阿玛给你选了封号。”
说着,盈玥在绵懋宽阔的手心上,用茶水写下了一个字。
“纯”绵懋一怔,旋即笑了。
嘉成十二年中秋,正值盈玥四十岁千秋,值此之际,永瑆正式下旨,晋皇长子慧郡王绵悫为和硕亲王,晋封皇次子贝勒绵懋为和硕纯郡王,封皇四子绵偲为多罗贝勒。
嗯,独独没有小绵悠的份儿。
谁叫这小兔崽子连家都不回,啊不是连国都不归了
最后还是盈玥好说歹说,才叫永瑆分赏了绵悠一个爵位固山贝子,愣是比半大小子的弟弟绵偲爵位都低。
永瑆这火气还没消呢
罢了罢了,贝子就贝子吧,总比光头阿哥强些。
儿砸,你老妈我已经尽力了
乘着华美的凤舆,盈玥赏看着福海上零星的残荷,心想着今秋的莲子倒是十分甜糯回去给小鹿煲一种甜甜的莲子百合银耳羹
然后她回到万字殿,却瞧见刚刚被封为纯郡王的绵懋正把一个小宫女壁咚在了墙角,那宫女正是新晋的二等宫女玉芝,才十五岁的年纪,嫩得跟花骨朵似的,人长得跟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似,青涩却难掩姿色。
“本王瞧着你眼生,是新来的”绵懋笑得跟个色狼似的。
玉芝红着脸点了点头,“奴才是五日前才被指派到万字殿侍奉的。”
绵懋点了点头“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玉芝忙屈膝“奴才玉芝。”
绵懋笑得更色狼了“芝颜秀丽,你当得起这个名字。”
玉芝的小脸蛋更红了,如抹了一层玫瑰胭脂,端的是更加娇媚动人了。
看着那张动人的小脸蛋,绵懋忍不住伸出贼兮兮的爪子
“咳咳”两声重重的咳嗽自背后传来。
绵懋回头一看,赫然是自家皇额娘,那眼神,简直跟刀子一般,恨不得将他凌迟了绵懋不由一个哆嗦,其实他不过就是闲着没事儿干,所以就逗弄一下小宫女玩,没想到竟被皇额娘给捉了个正着
面对中宫皇后的巍巍气势,小宫女玉芝更是吓坏了,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嗵嗵磕头不止,“皇后娘娘明鉴奴才真的没有勾引纯郡王”
盈玥黑线了,我当然知道你没勾引绵懋,是绵懋在勾引你啊
盈玥深吸了一口气,“你退下吧”她不想迁怒无辜。
“是是是”玉芝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逃一般离开了。
独独剩下绵懋,偌大块头杵在那儿,缩头缩脑,跟只鹌鹑似的,“那个啥,皇额娘您别误会啊”
盈玥磨牙霍霍,直接上手,揪着绵懋的耳朵,便给拎进了万字殿
“嗷嗷嗷”某只猫科大型动物痛叫不已,如被踩了尾巴。
“你汗阿玛给你选的什么封号还纯郡王你根本一点都不纯洁闲着没事儿居然勾搭起我身边宫女了”
盈玥真的是气坏了,“你跟蕤宁素日里不是挺恩爱的吗她这一怀孕,你就成这德性了府里那些侍妾格格还嫌不够多啊”
“皇额娘手下留情啊耳朵都要拧下来了”绵懋苦巴巴,满脸哀求。
盈玥恨恨“我就该把这只猫耳朵给拧下来才对”嘴上虽如此凶狠,但盈玥已经松了手。
绵懋捂着耳朵,疼得惨兮兮痛叫了半晌,才道“儿子没惦记您身边宫女,就是闲着无聊,逗她几句。”
盈玥黑线了“这种事情,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吗”
绵懋讪讪笑了,忍不住开始吐槽“您是不知道,蕤宁醋劲儿是越来越大了,儿子素日里多宠幸哪个妾室多些,她便要酸上半天。”
老婆怀孕,还想着睡别的女人,这种男人搁在现代,妥妥的渣男。
可在清朝,莫说是绵懋这样的皇子,哪怕只是寻常宗室子弟,也都是姬妾成群。
盈玥哼了一声,“说罢,进宫找我有什么事儿”
绵懋忙正色道“皇额娘,关于三弟”
盈玥一喜,忙问“是不是有绵悠的消息了。”
绵懋摇头。
盈玥遗憾地叹了口气。
绵懋脸色有些凝肃“汗阿玛此番加封诸子,连四弟都封了贝勒,三弟却只是贝子。所以京中开始出现一些不太妙道流言。”
盈玥皱眉“什么流言”
绵懋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打量着她的脸色,这才道“外头都说三弟不是您亲生的,是已故贞嫔所出。”
盈玥满头黑线,“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永瑆跟贞嫔那是相当纯洁的关系啊
绵懋叹了口气,“谁叫三弟这两年镇守吕宋,一直未归。此番又只封了贝子,旁人自然觉得三弟这是遭了汗阿玛的厌弃,一些人自然愈发肆无忌惮乱加揣度。”
绵悠出海之后,便行踪不定,“镇守吕宋”那是对外的一种宣称罢了。但起码,三贝子不在大清本土是事实两年未归也事实,旁人可不回觉得三贝子这是离家出走,只会觉得这是遭了厌弃,所以才被发落去了吕宋。
“流言止于智者,不必理会。”盈玥淡淡道,若是这些流言能把绵悠从海外逼回来呃,好吧,其实这不大可能。
但是这个小兔崽子自己惹出来麻烦,老娘才不管呢
“这个小混蛋,和阿雪跑去周游世界,日子过得肯定快活得紧”盈玥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妈蛋,老娘活了这么久,还没出国玩玩呢。
地球的另一边,积雪连绵的阿尔卑斯山脚下一个葡萄酒庄中,尚且不知自己已经固山贝子的三爷正苦哈哈搬运着醉酒不省人事的阿雪,“你就不能少喝点酒不知道你一喝醉尾巴就要露出来啊”
苦逼如老妈子的绵悠愤愤揪扯着那毛茸茸雪白无暇的大尾巴,只恨不得给薅下来一撮毛儿来。
“嗯”醉梦中的阿雪发出了呓语,那张白里透红的俊俏小脸似乎更加红艳了,宛若最醇美的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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