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郡王府门外,嫡福晋钮祜禄氏携侧福晋辉发那拉氏和苏氏,以及吴佳氏、纪氏、乌梁罕氏等一干庶妾在仪门迎接。
这一群群莺莺燕燕,可真真是望穿秋水。
寒风呼啸中,慧郡王的马车骨碌碌停在了仪门外宽敞的大道上,这一整条街早已提前清了场、连积雪都清扫得干干净净。
一身郡王吉服的慧郡王绵悫下了马车,上前一把扶起身子已重的嫡福晋谷杭,“都快临盆了,你又何必亲自出来。”
谷杭脸上挂着柔情,“多谢爷关怀,妾身不碍事的。”
绵悫顺势执着谷杭的手,冰凉凉的,“腊月风寒,先回府吧,其他的容后再说。”
众人眼巴巴瞧着慧郡王与嫡福晋携手而去,自是说不出的酸涩与落寞,在场众人无不精心打扮一番,慧郡王却连瞧都没瞧一眼。
纪格格娇滴滴道“福晋自有孕后,便格外嗜酸,吴姐姐的小皇孙怕是要有弟弟了,真是可喜可贺。”
吴佳氏哼笑道“爷与福晋恩爱,有嫡子那是早晚的事儿”说着,吴佳氏一脸嘲讽,“妹妹侍奉爷多年,一直深得爷宠爱,怎的都没有身孕该不会是身子有问题吧”
“你”纪格格气得涨红了脸。
辉发那拉氏不禁蹙眉,这两个女人一天不吵架便不痛快然而吴佳氏那句“身子有问题”,让辉发那拉氏陷入了忧虑中,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也
二贝勒府。
黑了两个色度的绵懋也刚刚回到自己的府邸,直接便将那罐养颜的面膏丢给自己福晋蕤宁。
“哟这不是玉容珍珠膏吗”出声的却不是二福晋蕤宁,而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高挑明艳妇人,其面容观之有三四分似蕤宁,她笑着打趣“二贝勒有心,妹妹真是有福气。”
“长姐”蕤宁看着足足比自己大了十二岁的长姐葳宁,脸颊一片羞红。
葳宁笑得花枝乱颤,“得嘞,贝勒爷既然回来了,我就不在这儿碍事了,这厢告辞了。”
绵懋是实在人,也不去挽留,而是笑着说“额勒将军也刚刚平藏归来,淑人也该回去一家团聚了。”
乌苏里额勒,便是葳宁的丈夫。之前随岳父海兰察入藏平叛,前不久得胜归来,论功行赏,已经禁封为三品骁骑营参将,夫荣妻贵,葳宁也刚刚诰封了三品淑人。
蕤宁忙亲自送葳宁至仪门,葳宁挽着的妹妹的手惜别“我瞧着二贝勒你对可真真是上心了,不像你姐夫那个粗人,连哄人都不会”
蕤宁含笑道“姐夫虽然不够温柔,但这些年待姐姐一心一意,如今还给长姐挣了个诰命,不知多少人羡慕你呢”
葳宁啐道“他最近整日在外头厮混,好几次三更半夜才回来,也不晓得在干什么”葳宁浑身酸气冲天。
蕤宁柔声道“长姐别多心,你与姐夫是多年夫妻了,难道还信不过姐夫道品性”
葳宁抚摸着自己细纹横生的眼角,“我是老喽,都已经三个孩子的额娘了,外头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那么多”
蕤宁一脸无奈,只得连番宽慰,这才叫葳宁稍稍释怀了些。
绵懋高坐在圈椅上,正喝着茶,撇了一眼半晌才回来的福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蕤宁忙坐在绵懋身旁的椅子上,叹着气道“长姐疑心病又犯了,整日怀疑姐夫在外头有人了”
绵懋撇嘴“有就有呗男儿三妻四妾,多大点事儿啊”
蕤宁暗暗咬牙切齿,姐夫才不是那种人呢额勒若真有花花心思,也不会等然今日才有
绵懋翘着二郎腿,拽得跟大爷似的,“爷可听说了,淑人可是京中有名的悍妒之妇,福晋可千万不能学她呀”
蕤宁冷笑连连“我差点忘了,爷这回可带回来两个美人儿呢真亏得吕宋那种荒蛮之地,还能养出这等钟灵毓秀的女子”
绵懋挥了挥手,一脸嫌弃地道“也就是凑合着用吧,福晋看着随便安排个住处便是了。”
说罢,绵懋笑眯眯凑近福晋耳畔,吹了一口热气,“大嫂可都快生了,福晋何时再给爷生一个”
蕤宁哼了一声,“想给您生儿育女的女人,只怕都能围着皇城绕一圈了”
绵懋傲娇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
蕤宁这种男人没法将就了
绵懋笑着抚摸着福晋的红酥手,“话虽如此,但福晋生的,跟别的女人生的,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绵懋抚摸着着那一根根葱白似的纤纤玉指,愈发爱不释手。
蕤宁狠狠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淡淡道“也不过就是嫡庶之别而已。”
绵懋“嗯”了一声,“爷放着嫡子不去生,费那些精力生庶子作甚”他可不是大哥,满世界撒种,不挑块好的土壤,哪里能生出健壮的崽子
听得这话,蕤宁有些不敢置信,“爷是哄我吧”
绵懋再度抓起福晋的双手,再度揉捏玩弄了起来,他笑嘿嘿道“爷是什么人,岂是什么女人都配叫爷费心去哄的”
这意思是,果然是在是哄她
蕤宁心口的怒火蹭地窜了起来,她蹭地站了起来,“纬儿该醒了,我要去里头喂奶了爷请便吧”
看着福晋风风火火的背影,绵懋摇了摇头,他喃喃道“就是脾气坏了点还得继续调教啊”
这时候,一个太监快步进来打千儿禀报“贝勒爷,楚格格心口不舒服,想请您去瞧瞧。”
绵懋不由冷笑“不舒服请大夫去爷又不会治病”
太监缩着脖子退了下去。
绵懋朝着里屋撇了一眼,扬声问“还没喂完奶啊,这小子也忒能吃了吧”
白胖地跟馒头似的奕纬正伏在蕤宁怀中,贪婪吮吸着奶水。蕤宁拍着奕纬,嘴角挂着笑意,声软娇媚,“您若着急了,可以先去看看楚格格嘛。”
绵懋忍不住嘀咕,“醋劲儿真是越来越大了”说罢,绵懋也不等了,大步冲进了内室。
很快,内室中便传出了美妙的旋律。
“啊别碰哪里啊”
声音无比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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