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德和耿仲明包括石廷柱、马光远、祖泽润等等汉奸不是浪得虚名,一个个都是常年累月打仗的职业军人。
他们打野战不及建奴、打攻防战夺城的本事比八旗子弟强多了,汉奸军打造攻城器械的技术更加完爆通古斯野人。
建奴、鞑子、汉奸组合的人马达到四万,如此规模的入侵,小小朝鲜哪里是对手
又由于后金军是不宣而战来得突然,鸭绿江附近的几座高丽人的城池旦夕之间就换了旗帜,接下来简直是摧枯拉朽,比第一次入侵还要顺利几分。
孔有德在登莱造反积累了经验,他渡过鸭绿江后抢劫所有能够找到的粮食集中,把朝鲜人的茅草屋付之一炬,然后驱使不想活活饿死的高丽人拿起武器做炮灰向朝鲜的城池攻击。
这种做法跟李自成、张献忠等等流贼做派如出一辙,贫穷的高丽棒子更加卑微,他们参与杀人、放火、睡达官贵人地主老财家的女人后立刻暴露了这个民族残酷的本性。
这不是污蔑高丽棒子,跟随日本鬼子入侵中国之时杀得最狠的就是高丽仆从军,跟随美国大兵入侵越南之时,军纪最坏的还是高丽人。
孔有德杀同胞都不眨眼,屠杀高丽人更加如屠猪狗,往往几百高丽人攻不上城池妄图退却就会被孔有德督战队的鸟铳齐射无差别覆盖。
这个民族特别有意思,在屁股后面不断打响索命鸟铳的情况下,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基本上没有破不了的城池。
这也得归功于朝鲜的城池跟大明的城郭不好比,高度、厚度、牢固度相差了等级,朝鲜小国堪比大明一个省而已,国穷民弱,包砖的坚固城池凤毛麟角。
四月底足四万后金军开打,两个月后孔有德和耿仲明等等汉奸的联军势如破竹真的夺下平壤、开城打过了汉江,他们的人马折损有限,还多出两三万高丽仆从军。
汉奸们都知道这一次出兵朝鲜功勋卓著,他们没敢把抢掠到手的好处全部私吞,安排旗丁组织汉人奴才看管着高丽阿哈押送了几万石稻麦和价值百万两银子的贵金属前往盛京。
朝鲜方向捷报传来之时,奴酋惊喜不已,缴获送达到盛京之时,满城轰动,几万石细粮大大缓解了后金的粮食危机。
红歹是论功行赏给予孔有德几个加官进爵,在登莱自封的“都元帅”又落到了孔有德头上,待遇是二等总兵官。
耿仲明理所当然成为了“副都元帅”享受三等总兵官待遇,估摸着再干下去,孔有德、耿仲明挣到原本属于他们的汉奸王爵极有可能。
奴酋假仁假义,他故意不约束汉军,默许孔有德和耿仲明等等在朝鲜杀得血流漂杵。
他认为不破不立,以后八旗子弟兵出现在高丽人面前约法三章之时,被汉奸荼毒得苦难深重的高丽人才会念女真人的好,才会老老实实伺候田地给大金国源源不断提供粮食。
相对而言阿济格的见识就差多了,他发现孔有德麾下的汉军加上高丽仆从军的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蒙古兵和八旗兵,担心他们妄图自立。
天聪元年侵朝主将二贝勒阿敏就认为朝鲜国弱不堪一击,曾经有拿下朝鲜自立为王的意图。
奈何其余贝勒、贝子以及其他绝大多数八旗军事贵族都不肯追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阿济格。
一封密折送达盛京,那是阿济格把孔有德所作所为和现在拥有的实力,以及他对汉军自立的担心写得明明白白。
这当然不是阿济格这个文盲手书,建奴军中也有文员,他们负责把主将的口述转化为文字。
意气风发的红歹是瞧见阿济格的密折后哈哈大笑,他回信告知阿济格无需多虑。
汉军在朝鲜攻城掠地杀人无算索要无度,高丽人可谓恨之入骨,只不过是迫于大金国军威才得以稳住局势。
一旦汉军妄图自立失去了八旗子弟兵庇佑,只要挑起高丽人反噬就足以灭了心怀异志的汉军。
红歹是指示阿济格任由汉军张狂,不制止他们烧杀抢掠挑选高丽女人留在营中淫乐,但是八旗子弟兵驻守一城后就要约法三章,杀人者偿命、抢劫者双倍赔偿、淫他人之妻女者杖五十发配为奴。
失去约束的孔有德带领汉军裹挟高丽人做炮灰如同大明流寇般滚雪球式发展,往往再次逃到江华岛避难的朝鲜国主李倧刚刚七拼八凑出的军队用不着汉军出手就被高丽仆从军冲得如水银泻地一发而不可收。
眼看着就要亡国,束手无策的李倧多次派遣使者前往大金军中乞求和谈,可是如同石沉大海,不仅如此,身首异处的使者还会故意被朝鲜军发现。
建奴主力离以“都元帅”为首的一万余汉奸军、两三万高丽仆从军一二百里,朝鲜国主派遣的使者携带的国书无一例外落在孔有德、耿仲明几个手上。
正打得痛快、抢得手软、杀得性起的大汉奸们岂肯放弃已经遥遥在望全取朝鲜国的巨大胜利,因此朝鲜国主的国书被用来擦屁股,使者用来祭旗。
很明显大金国不接受谈判,还有可能连接受投降都不肯,李倧急眼了,派遣李适、金自点两个心腹大臣前往大明告急,同时也派遣使者去倭国求援。
此时的大明内忧外困虚弱不堪,已经自顾不暇,再也没有了万历年间发动三大征的国力,朝鲜使者从天津卫登陆赶到京师之时正是六月中旬。
崇祯不仅仅被河南、山陕流寇蔓延烦得焦头烂额,还被背信弃义的虎墩兔林丹汗突袭宁夏镇、延绥镇、甘肃镇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大明到处缺兵少饷,曾经跟建奴结兄弟之盟的朝鲜如今被翻脸的盟友打得一溃千里,此时想到了曾经的宗主国大明,请求大明出兵攻击建奴。
这无疑是一贯玩左右逢源夹缝里生存的高丽人又在玩妄图把祸水西引的把戏,徐光启和郑国昌两位阁老不仅仅拒绝出兵,还把朝鲜使者一顿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