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先登的东江将士们人人自信心爆棚,他们口中呐喊道“兄弟们快往城里冲啊!这个城池里的缴获斩获都是咱们东江兵的,我们这些先登之人拿大头啊!”
“首功到手了,兄弟们上啊!杀建奴得首级换四十两白银,弟兄们下手要快啊!”
一个尚可义的亲兵道“兄弟们,人得凭良心,今天人家黄将军击毙建奴主将救了我家将军的命,还阻碍了建奴一次厉害的反扑,恐怕得算黄将军首功呢。”
一个东江镇悍卒不乐意了,道“我们拼死拼活脑袋别在裤腰上干,才一鼓作气冲上城头,凭什么把首功给在一百步外放铳的黄将军,我不服。”
“呸!你还不服,人家黄将军打了五铳击毙三个巴牙喇一个牛录额真和一个马甲。你可知道击毙这五人给我们夺城带来多大帮助?”
尚可义是个恩怨分明的汉子,他大笑道“如果没有黄将军放铳,现在的结果可能截然相反,我这个主攻的将军被建奴牛录额真打死,你们被打死在城头或者被打下去了。理应把首功让给黄将军。”
许多东江兵顿时鼓噪起来,他们乱糟糟道“我们拿人命拼出来的功劳,任谁也夺不走……”
东江兵太小家子气,黄汉哪里在意击毙一个牛录额真的功劳,他此时在认认真真装填打空的米尼枪,憨子和严从优、何勇庆等等四个亲兵都目不转睛看着。
憨子几个今天亲眼见到了黄汉弹无虚发,一个个羡慕得不行,他们都动了练习打米尼枪的心思。
好为人师的黄汉装填之时还在仔细讲解,然后装填下一支,等憨子足看了四支米尼枪的装填步骤后,才对憨子道
“这最后一支米尼枪就留给你练习装填打放,你射箭不行也不知有没有打枪的天赋,记住了,你丢了这支米尼枪都不能丢。”
憨子大喜,拍胸脯道“汉哥儿,今天我眼睁睁瞧见了米尼枪的准头和射程,当然知道这是个宝贝,如果被建奴窃取了怎么得了?你放心,这支米尼枪以后跟我一起睡,老婆丢了枪也丢不了。”
严从优、何勇庆几个都憋不住大笑不已,黄汉板着脸一声不吭。
憨子这才想起老婆是汉哥儿的妹妹,如此说太不合时宜,他挠挠头讪讪地憨笑起来……
这时杀入城池的东江兵已经搬空了城门洞里堵门的石头、沙包,打开了城门,门外的人马一拥而入。
东江兵简直是一鼓而下岫岩堡,这仗打得太舒心,黄龙得意洋洋。
他大笑着打马如飞奔进了城门洞,口中高呼道“儿郎们不要急着乱撞,注意跟刀盾手配合,大功已经到手,此时再被建奴打了实在划不来。”
黄汉入城后直接打马沿着马道来到城头跳下战马端枪俯瞰全城。
只间建奴零星的抵抗在状如疯魔般的东江兵面前不值一提,满大街都是明军在喊打喊杀,貌似用不着自己给东江兵火力掩护。
至此黄汉终于松了一口气,东江镇人马伤亡应该不算太大,估摸着再有小半个时辰就能够把建奴剿杀一空。
一身山文甲的方正化也乐滋滋来到城头看风景,黄汉送的“黄金甲”太拉风他没带上。
嗜血的大太监贪婪的呼吸着带着浓浓血腥味的空气,感叹道“能够上战场杀建奴的感觉真好啊!黄大人,接下来咱们是退兵回家还是接着往北干?”
黄汉笑道“这就得看诸位将军和兵丁的态度,见好就收立刻回去也可以,再接再厉干上几天也无妨,本官认为还是把选择权交于大伙儿,自愿杀敌的将士们才值得信赖。”
方正化点头道“饶是如此,东江镇人马请求主攻岫岩堡,咱们同意了。他们今天就打得勇猛顽强,据说主将尚可义都差一点阵亡,还是你及时放铳救了他一命。”
黄汉本来准备在适当时候给尚可喜一个了断,让他为国捐躯免得成为遗臭万年的大汉奸,随知阴差阳错救下了本应该在崇祯六年为大明战死的尚可义。
由此可见历史已经被改写,虽然没有变得面目全非,最起码和自己相关的人,如刘之纶、郑国昌、方正化、李若琏以及尚可义兄弟、黄龙和他的部将应该拥有了不一样的发展轨迹。
尚可喜未必就会如历史般投降建奴,黄汉为了上双保险决定接下来跟尚可喜来玩一个游戏。
岫岩堡战事尘埃落定,不算小孩子有八九百人高于车轮的建奴男女被斩杀,只有四百余汉人幸存,其中还有一半人伤痕累累,有四十几个受伤的建奴被活捉由尚可喜押着来到了南门外。
瞧这个架势好杀成性的尚可喜没准备要俘虏,应该是把这些人带到城外处决,免得还要花人手搬运尸体出城。
黄汉站在城头刻意撩拨尚可喜道“尚将军,本官听说你箭无虚发有意跟你比个高下,不知你愿意否。”
尚可喜是个典型的军人,崇拜强者,在黄汉面前很客气,他道“黃将军愿意指点下官箭法,下官求之不得,不知您准备如何比试?”
“那几十个俘获的建奴带着也是累赘,你我在六十步外骑射,不仅仅比准头还要比速度,看看这些俘虏被全部杀死之时身上的要害部位是中了尚将军的箭矢多,还是本官的箭矢多。”
这样的比试好新鲜,李若琏、黄龙立、沈世魁等等立刻起哄,方正化认为不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没多久官佐、兵丁们就得知了这个消息纷纷拥来南城围观。
尚可喜乃是东江镇知名的猛将,他的两个哥哥也是武力值爆棚,东江兵当然希望尚可喜能够获胜为东江镇赢得荣誉,城头、城下顿时有上千东江兵摇旗呐喊为尚可喜助威。
“红旗军”战士们不认为哪一位将领比骑射能够赢得了恩师,最起码人家手里的弓就吃了亏,见东江兵热情高涨有些好笑,他们心里希望恩师给人家尚可喜留点面子不要赢得太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