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八章马王爷有几只眼
这些鞑子一路顺风顺水,平时都是他们追着砍别人,何时见到过这等凶悍的明军。一秒.La】,精彩无弹窗免费!
不过几个回合后,眼见死了一大半,剩下没死的十来人便彻底熄灭了反扑的心思,开始向四面一哄而逃。
可是,四周早已无路可逃,左右两翼的两个班战士,也已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逼上前来。
这些鞑子被刺刀阵从四周驱赶回来,最后形成了一个直径约有十米不到的包围圈。
龚铁牛站在正前方,冷冷看着这几个濒临崩溃,却仍举刀对峙的鞑子,耳朵里听着来自营房内的枪声。
该速战速决了!
“一班长!”
下一刻,他一声厉喝。
“到!”
听到连长的喊声,一班长手中的步枪一收,挺胸而出,一脸的兴奋。
“交给你班了,刺刀解决,顽抗到底者,杀无赦!”
龚铁牛抬手指着鞑子喝道,随即犹豫了一下,用明显低三度的声音补充说道,“先喊一次话。”
“是,连长。”
一班长一听就有些不大情愿,随即端起枪,磨磨蹭蹭的转身吼了两句:
“老子数到三,跪地投降者不杀!”
周围全是刀枪,前进无门,后退无路,还喊个屁的话。
“我投降……”
还没开始数数,一个鞑子突然扔掉腰刀,双膝下跪喊道。
一班长内心十分渴望痛痛快快的干掉他们,可连长的命令却不敢违抗,只得厉声喊道:“一!”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刀枪落地的声音中,剩下的十多人接连跪下了一小半。
“二!”
突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一个小头目猛地抡起手中长刀,“噗”的一声斩下了带头下跪的那个同伙的脑袋,然后回头嘶声吼叫着。
他身旁的七八个还站着的鞑子兵,看起来是他的亲信,见状俱举起钢刀,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嘶吼着向前扑来。
“杀!”
一班长兴奋地喊道。
战士们一听到命令,立即挺枪而上,闪着寒光的刺刀直直向前。
这几个鞑子的表现,让边上的龚铁牛也摇着头连连冷笑。
“既然想死,那就去吧!”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婆婆妈妈喊什么话,实在是突然想起了战场纪律。
对于走投无路,或者无力抵抗的敌兵,林啸给讨虏军定下了军规,他觉得,动手前装装样子喊一喊俘虏政策还是必要的。
毕竟,如果不是罪大恶极,那么,将他们抓去矿场做免费劳动力,还是很划算的。
其实,林啸这家伙此举也有点只许州官放火的味道,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在邕江岸边诛杀了五千俘虏,还筑起了那座令人胆寒的京观来着。
“杀!杀明贼呀……”
龚铁牛冷笑着看到,那头目举着长刀,一直在竭力嘶吼着,可刺刀依然不可阻挡的接连刺进了他同伙的胸膛。
一个个鞑子接连被刺倒,然后,就快没有站着的了。
“明贼!老子与你等势不两立!”
那头领看到局势已经无法挽回,绝望的喊叫着,举刀欲上。
然而,下一刻,他身后的一个同伴却倒转刀身,猛地一刀把砸在了他的后脑上……
……
半小时不到,校场之敌全部肃清。
龚铁牛见民壮们虽已起身却仍战战兢兢,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便让王刚父子先上前解释一番。
民壮们终于确认这帮猛人的身份,这才欢声雷动,个个喜笑颜开,日等夜盼的王师终于杀来啦!
看到他们终于不再紧张,于是,龚铁牛便让他们集合,简单说了几句,明确表示最多一两日之内,他们即可与被羁押于城内的亲人团聚。
最后,龚铁牛以征询的口气问他们,是否愿意助大军一臂之力。
这些羸弱不堪的民壮一听这话,似乎一下子全都有了力气,纷纷表态誓死相从,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龚铁牛笑吟吟的说道:“赴汤蹈火有我们当兵的呢……我只需乡亲们做两件事……”
“这第一件事就是,我们要打进广州城去,先得将那护城河填了,因此,我需要一些人去找些草席麻袋,装上沙土运去护城河边。”
“我愿意听候军爷差遣!”
“我也愿意去!”
“我去我去!”
民壮们一听,纷纷举手叫将起来。
“好,但这件事只需一半人,另一半人还有第二件事……”
龚铁牛抬手指着东边,大声说道,“那便是,请大家随我们的人,一起去将那边的集市连夜围起来……我听说,那里有许多与鞑子亲近,大发国难财的奸商,咱们去把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缴了过来好不好?”
“好!”
“请军爷下令!”
“很好,打下广州后,大家都是有功之人……”龚铁牛笑道。
正当龚铁牛兴高采烈地演说的时候,城门那边却传来了炮声……
……
“开火!”
广州东门,护城河前沿。
三连机炮班唯一的一门迫击炮“咚!咚!咚!”吼叫起来。
“轰!轰!轰!”
北门城头,一门门守城火炮被挨个点名,爆出一团团耀眼的烈焰。
埋伏在吊桥两侧的三排的步兵战士们,望着高大的城头上,那一团团烟火,以及火光中正狼奔豕突的鞑子身影而叫好喝彩。
“呵呵!咱们这门小炮还真不是盖的,一炮就把那黑洞洞的大炮撕得粉碎,看看!又掀翻一门……”
“龟孙子的,原来这么高的城门一点都不经打嘛,快看,这鞑子也知道逃命了,王八盖子的!”
“干!要说杀鞑子还是开炮过瘾,一看这城头的冲天大火,鞑子们鬼哭狼嚎的,就特娘的来劲!”
“要我说呀,这鞑子遇见我们总指挥,铁定是祖宗没做好事,活该他们倒霉!”
……
校场那边枪声一响,这边城头上就点起了许多火把,城楼上人头隐现,火光闪闪。
早已埋伏于城外暗处的三排战士们,一边听着东边的枪声,一边静静地等待着鞑子放下吊桥。
可是,左等右等,光听城上锣鼓响,就是不见人出来。
看样子,被惊动的守城鞑子,对是否出城相助有些犹豫。
三排长急得干瞪眼,鞑子不出动,他就无可奈何,完不成阻击加偷袭的任务。
那城墙高达数丈,上面的鞑子大多躲在垛堞后,只隐隐露出一个头,即便动用机枪,也打不死几个人。
而眼前这条护城河又深又宽,急切之间又找不到沙袋土包之类的填河材料,那座高高悬起的吊桥不放下,谁也过不去。
正当他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不料,不知是察觉到了异样,还是纯粹的火力侦察,楼上鞑子居然点起了火炮,率先向城外开了几炮。
当黑乎乎的铁弹呼啸着飞过头顶的时候,三排长勃然大怒,悍然下令机炮班架炮开火。
娘的,狗鞑子!不给点厉害你们瞧瞧,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