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书背景为平行世界,切勿对号入座!
“似乎在小的时候我就和其他人不一样,不,并不是因为他们都渴望着所谓的‘父母’,而我却根本不在乎丢弃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不在乎谁将代替他们来履行这个可有可无的责任。。。”
“或许是因为那块不吉利的‘胎记’?所以父母不需要我,其他人也‘讨厌’我?”
“也许吧,但我从来没在乎过这些,即便那个时候的我按理来说应该并不怎么记事才对,但直到今天每个人看我的眼神和表情都是那么的生动真实,似乎一切就发生在昨天。。。”
说话的青年男子似乎短暂的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只是马上被对面坐立不安的那个女人的小动作给惊醒了。
“你想用手边的那个花瓶砸倒我,然后逃出去?”
那是一个摆放在办公桌上的精美花瓶,看做工应该就不便宜,而且看起来很结实。
女人的手本来想要趁着对面这个家伙走神的时候出其不意将他击倒,好给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此时却被对面那个一脸秀气的男子给识破了。
她索性放弃了突袭,下意识猛的将手中的花瓶掷出。
女人的力道虽然不足,但是看轨迹只要那个年轻人不躲闪的话就一定会被砸个正着。
他躲开了吗?
正一心想逃往门口的女人并没有去注意这些,只要她这个‘人质’跑出去,外面等待已久的‘裁决’就会立刻破门而入将这个杀人犯绳之以法,身为一名心理学家,这种临危不乱的大胆自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出。
花瓶破碎的声音响起了,但是就在她心中一喜已经从办公桌内冲出去的那一瞬间,一个强壮而有利的手掌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而且力气用的太大了,直接将她整个人都带倒在了地上。
从没受过这种粗暴待遇的心理医生顿时就因为疼痛而流出了眼泪,但是强大的心理素质还是让她尽量的不发出过大的声音,以免再次刺激到这名‘罪犯’,才过30岁的她还有更加美好的生活等着她,她还不想死!
就在这时候,那名完全就不像是一名杀人凶手的年轻人马上传来了歉意的声音。
“抱歉,真是对不起!我只是想拉住你,但是却没有控制好力道,即便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去适应但还是很难做到太精细的控制。”
也许是这种温和的语气起了作用,女人慢慢的抬起了头,然后就因为眼前这一幕而惊讶疑惑到忘记了疼痛。
那个‘缓慢’飞来的花瓶,年轻人并没有去躲,而是正正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这时血已经开始流了出来。。。
换了一般人受到这样的撞击,不说是脑震荡,不同程度的晕眩是一定会存在的,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就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脸上还是那个温和善良的笑容,甚至还毫不费力的就将她拉了回来。
这个男人毫不在意的用纸巾擦拭着留到脸上的鲜血,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食人恶魔一样,那样的漠视所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不用担心这个,过不了多一会儿血就会自行止住了,对了,这也是我正准备说的我和其他人之间的不同地方之一。”
摊到在地上的女人没有听进去他的‘胡话’,此刻在这位心理女医生的眼中,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存在精神疾病的患者?罪犯?
她似乎是明白了今天这个倒霉事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但是一个刚刚杀了人的精神病患者还需要特地到她这里治疗吗?难道这就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吗?
这一切就像一个谜团吸引着她,也让她暂时性的忘记了恐惧,重新找回了身为心理医生的职责所在,而更重要的是,她想活命!
“赵医生,我有一个建议,你听我讲完这个故事,我放你安全的离开,怎么样?”
“至于刚才的事我们彼此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你拿花瓶砸了我一下,我也不小心拽倒了你,就算扯平了如何?”
“成交!”
女人强忍疼痛从地上慢慢起身,然后就这么洒脱的坐在了他的对面,也没有徒劳的去问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会说话算话,因为身为‘人质’的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讨价还价的筹码,就算这个男人再三保证难道她就会傻乎乎的相信了吗?
既然信与不信都没有差别,那何必还多此一举,平白让人看轻。
不得不说,这名姓赵的心理医生对于人性的把握确实极为出色,更值得让人称赞的是,她能够在这种极端的状况下还一展所学,展现出了强大的心理素质。
青年男子极为欣赏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似乎从进来到现在,我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
“云墨,刚才外面的‘裁决’有喊过这个名字。”
“聪明的女人。”
“谢谢夸奖,继续你的故事吧。”
这个叫云墨的杀人犯也不在乎她言语上态度的转变,而是慢慢的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是我8岁的一年,也是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正思考着如何运用自己所学,降低眼前这个男人心里防线的赵医生在听到他说的这第一句的时候就眼皮狂跳,手中的笔也开始微微颤抖。
“那一年,孤儿院来了一位新院长,从老院长的手中接过了所有事物,一切看似正常,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个新来的院长总会用各种理由带走孩子们。。。”
赵医生越听越是震惊,连刚才对这个男人所生出的巨大恐惧都暂时性的放到了第二位。
“直到有一天我被带走后。。。”
赵医生马上怜悯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觉得肯定是因为这件事然后给他幼小的心灵蒙上了阴影,然后产生了扭曲畸形的价值观,所以才会产生杀人报复社会的念头。
但接下来的发展却完全不像她想的那样。。。
“对于那个人想要做的事情,那时候的我并不是很懂,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对我说话,这让我很在意,我努力的想听清这个声音在说什么但却怎么也做不到,直到那个家伙粗鲁的将我按倒在桌子上的时候,我终于听清了。。。”
“听清了什么?”赵医生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他的故事当中,忠实的履行着自己心里医生的责任。
“杀了他!”
“那个声音在冲我咆哮,让我杀了他!”
“也许正是因为在出生的那一刻就看穿了我的本质,所以才会将我抛弃的吧。”
“后来呢?”赵医生用左手死死攥住自己正在剧烈颤抖的右手,沉声问道。
“后来?后来新来的院长的罪行被曝光了,而我因为那时的年纪太小,再加上社会舆论的压力,所以只是进行了长时间的心理辅导,换了一家孤儿院就重新开始生活了。”
“一个没有痛觉,丧失大部分感知能力,很难激起情绪波动的怪物。”这是云墨对于自己的评价,嗯,很中肯。
赵医生发现谈到这里已经彻底超出了她的知识范围,如果硬要用她所学的知识来解释的话,那只能说在她眼前这个一举一动都条理清晰的家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重度晚期精神病患者,可以放弃治疗的那种。
她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这个男人说的哪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