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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故事版本(3更,求订阅求月票,补11月)

    荧幕上双手被交叉反绑在身前的陈开,开始了条理很清晰的自叙。

    “我叫王奇伟,今年26岁,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个女人,抛下我妈妈跟我,带着家里所有钱还有那个女人,远走高飞,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跟我妈妈生活在一起。”

    “相信警官你也知道,在过去那个年代,人们对于结婚证的观念,还并不像现在这么重视。只要摆过宴席,请过亲朋好友,就是已经结过婚。所以,我那个便宜父亲,带着他在外面的女人,一消失就是二十多年未回来看我们一眼,可能早在外地重新结婚,我连弟弟或妹妹都有了,相信在过去这类普遍现象,警官你应该能理解对吧?”

    “一个孤零零的女人,再加上一个小孩子,家里的积蓄又被拿光,警官你知道在那个最黑暗时期,我和我妈妈是怎么艰难熬过来的吗?”

    “相依为命!没错,就是相依为命!!”

    “谁要敢碰我妈妈一根头毛,我就会跟谁拼命,所以我妈妈一直没有受人欺负。”

    “后来,我妈妈的去世,给我的打击很大……”

    “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扯远了,警官是在询问我关于布朗熊人偶服的事,我们继续来说布朗熊人偶服的事。”

    “那天,我网购收到布朗熊人偶服,只是试穿了下大小,便重新封存进纸箱子里,就那么随手放在卧室墙角。”

    “因为那段时间,我要天天加班的关系,人偶服就一直封存在纸箱里,忘了拿出来穿。大概快过了有一周左右吧,连续两天,我都发现,我从小养成的习惯,每晚睡觉前都会一正一反摆在床尾的拖鞋,每晚位置都变凌乱了。”

    “当时我很害怕,原来每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总有人站在我床边。”

    “于是,我临时买了个监控摄像头,安装在自己卧室里后,再把被子卷成长条伪装成我躺在床上熟睡的样子,然后匆匆离开家,打算在酒店躲几天。同时,也想通过卧室里的摄像头,录下来到底是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站在我床边。”

    “警官你知道我后来看到了什么吗?站在我床前,看着我睡觉的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我网购的那只布朗熊人偶服,每到半夜,就会站在我床边。”

    “你们相信吗,那时的我吓得差点尿出来,我想拿起手机报警,可是已经迟了,它发现了我!它已经发现我!”

    “我很害怕,我想报警,可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我因为出来的匆忙,就连手机充电线也拿错了,充不了电…就在我想下楼,去前台借有没有充电线的时候,它,来了,当电梯门打开,它就站在电梯里,很平静的看着我,它真的追来酒店了,我被脏东西缠上了。”

    “然后,我就拼命跑,可它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跑得气喘吁吁,可我根本不敢停下来半步,我一直跑上酒店天台,直到跳到旁边建筑的天台,这才终于逃过了身后那个东西。”

    病床上的人,脸上的害怕、惊恐与绝望,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时荧幕上看不见的那名中年警官的威严声音再次响起:“你的故事,也的确很有恐怖故事特色,可仔细一想,就会发现这里面漏洞百出。”

    “第一,为什么你家里的布朗熊人偶服,仅仅只是通过监控摄像头,马上就能找到你?”

    “第二,手机没电太巧合了。”

    “第三,我们调取过万光小城酒店的录像,酒店监控里的确出现过你在走廊里惊慌失措的乱跑,也的确是出现了穿着布朗熊人偶服的人,但全酒店监控摄像头,只拍到你们单独出现的镜头。没有一次,是两个人同时出现在镜头里。”

    “第四,酒店与旁边建筑物相隔五米距离,不好意思,普通人没这个胆量,也没这样的身体素质能跳过去。”

    “第五,你的确有一条网购布朗熊人偶服的消费记录,但你卧室里没有装人偶服的纸箱子,只有一只塑料桶,塑料桶里我们找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成年女性尸体,初步判定,死者年龄与你母亲差不多。”

    “第六,你床上的确有被子卷成长条,伪装成有人躺在床上,但被子里填的不是枕头,而是裹着一具男尸。”

    警官的声音,一次比一次严厉,以致到了后面,是如雷霆积怒,大声喝问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情况,这次我不需要谎言和所谓的撞邪这种胡言乱语,我要你说出真正的实情!”

    “为什么你要臧尸在卧室?那一男一女是不是你杀的?那天,你是不是就是穿着这套布朗熊人偶服伪装身份,展开杀人的?”

    “你藏尸在卧室里的一男一女,身份是谁?是不是你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你不说也没关系,虽然尸体高度腐烂严重,法医那边很快就会有身份核对结果。”

    床上的病人,忽然收起脸上的害怕,惶恐表情,这一次,他低下脑袋,声音逐渐恢复平静的缓缓说道:“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说的……”

    “我叫许才捷,今年29岁,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个女人,抛下了我妈妈跟我。”

    “妈妈很爱我,很疼我,我知道,我妈妈是为了弥补我失去父亲的人生缺失,她一直在尽力给我一个完整童年。”

    “她是那么疼我,我从小就和我妈妈相依为命,一直在努力保护妈妈不受到欺负。谁如果欺负我妈妈,我会躲在家里阳台,拿起弹弓射瞎他眼睛。”

    “我会在他下楼的时候,从背后悄悄伸出双手,推他下楼。”

    “我还会利用自己天真无邪的小孩身份,拿着装有老鼠药的糖果,递给那个人吃。”

    “没有一个大人,会相信这一切都是一名小孩做的,没人会相信小孩的心会这么恶毒,警官你说对吗?”

    “不好意思,我好像扯远了,警官是在问我关于卧室里那一男一女是谁,是不是我妈妈?他们啊,是……”

    一个故事版本,一个名字。

    床位卡上那一行“癔症型人格障碍”,此刻越来越显得刺眼,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