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肉麻,倾儿
南浔一声“血冥”差点儿脱口而出。
可是很快,戈眼瞳里的红色变淡,散开后又汇聚成了一缕,眼瞳重生变回了冰蓝色,清澈透亮,而那两缕红还是跟以前一样静静地盘在里面。
戈的目光落在南浔身上,先是茫然,接着清明。
他静静地盯着南浔看了半天。
南浔莫名地有些紧张,她总觉得现在的戈有些陌生,陌生之外有带给一种熟悉的感觉。
戈突然收回目光,转而落在自己的一双腿上。
南浔也跟着看了过去,一不下心又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她脸色一红,不禁尴尬地转了转身。
戈用眼角余光扫到了南浔的反应,纤薄的唇微微挑了挑。
他忽地起身,就这么光着身子下了床,然后从南浔叠好的衣服里找出了一件裤裙,直接从肥大的裤裙上撕下一半,十分随意地裹在了自己身上,就像是刚刚沐浴完往身上裹浴巾似的。
“顾倾。”他突然看向背对着他的女人,唤了她一声。
南浔唰一下调头看他。
戈的声音!
戈的声音变了,声音低沉,声线天生偏冷,不再是那种刮耳的沙哑的嗓音,这个是是戈原本的声音!
戈看着她,再一次道:“顾倾,过来。”
南浔听了这话,双腿已经先意识一步开始动了,她刚刚走到男人面前,便被他一把抱入了怀里。
戈将她抱得很紧,他凑到女人的耳边,低沉带着一丝磁性的声音十分温柔,“抱歉,这些天吓坏你了。”
虽然一直在沉睡,但他的意识很清醒,他清楚地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也能听到顾倾在叫他,但他没法开口回应她。
这些天,他自出生以来的这一百多年,发生的大大小小所有事情全部在他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小时候艰苦的训练,军校中的出色表现,还有进入帝国联盟军之后参加各种战役,从小小的新兵如何爬上军队拥有最高权威的元帅。
以及那让他无比遗憾的最后一战,他与虫族女王同归于尽,直到最后变异成了半人半虫的怪物,他如何地自己厌恶,想杀却杀不死自己。
后来他发现,以前的这些岁月虽然轰轰烈烈,却一直模模糊糊的,而从顾倾出现后,有她陪伴的这段岁月日子竟是如此清晰。
他的脑子里全是顾倾冷着脸却勾起嘴角目光也无比柔和的模样。
他的荣誉有很多人愿意跟他分享,可是愿意分享他痛苦的人,只有顾倾,只有她。
以前他的生命里只有自己的军队,而现在,他的生命里只有顾倾。
他很肯定,他爱这个女人,爱得比他想象中还要浓烈。
南浔回抱住他,不禁打趣道:“你之前没有吓坏我,倒是你刚才面无表情看我的样子把我吓坏了。”
戈呵呵低笑一声,“那时候还没有太清醒,不是专门吓你的。”
两人抱了很久很久,直到南浔感觉到对方尴尬地又有了反应,她才主动将戈推开了。
“去洗个澡吧,你的腿上黏糊糊的。”南浔道。
戈垂眸看了一眼,丝毫不显窘迫地点点头,“好,你等我一下,等会儿我们一起用餐。”
南浔看着戈的背影,目光闪动。
她突然明白那种熟悉感是什么了,眼前的戈已经不是以前的虫王戈,他变成了真正的戈,变成了以前那个统领无数将士的大元帅。
自信、高傲、优雅。
莫名地有些怀念以前那个蠢萌蠢萌的戈是怎么回事?
小八显然更忧伤,“爷突然有种预感,剩下的这40点恶念值不是那么好消除了。”
南浔突然呵呵笑了一声,“小八啊,难道你不该感到高兴么,这或许是你许的愿灵验了呢?”
小八立马问:“我许什么愿望了我,你不要”
然后说到一半它就卡壳了。
卧槽,不会吧!
南浔没有闲着,她见水池里的戈洗得差不多了,连忙去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放到了池子边。
戈刚刚从池子里钻出来,他甩了甩头,脸上水珠不断被甩落,看到南浔贴心的举措,他微微笑了笑,“其实我打算光着出来的,没想到倾儿这么贴心。”
南浔:
卧槽这个妖孽是谁?还她蠢萌戈!
还有,倾儿是什么鬼,好肉麻。
“倾儿,你脸红了。”戈突然指了指她的脸蛋,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
南浔镇定地道:“是被热气熏的,快点洗好出来,我饿了。”
说完,转身就走,一个人往餐桌那边去了。
戈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腰和挺翘的臀部上,突然变得幽深起来。
为什么这一次会变异成人?
他想,或许是因为,他心底浓浓的渴望诱发了这次变异。
南浔坐在餐桌前,听着身后哗啦啦的水声,心有些不静。
小八刚才被南浔提醒之后,突然变得很开心,“爷收回刚才的话,现在的ss说不定更好攻略啊,你一定懂我的意思,咩哈哈哈”
南浔干脆地给出两个字:“不懂。”
“啊!”小八提醒道。
南浔沉默。
小八开始夸自己,“你看我对你多好啊,这一次的ss也是颜好腿长,你心里不要太开心哦。”
南浔继续沉默。
小八:“矮油,你快别装了,你心里肯定在偷着乐。”
见ss裹着“浴巾”过来了,小八识趣地遁了,遁之前飞快地道了一句:“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啊,这次是真正的二人世界。”
戈拉开了南浔旁边的椅子,然后坐了下来。
他的身上还滴着水,南浔感觉到一股湿气迎面扑来。
戈突然打了个响指,对着宫殿门口道了一句,“两份凝浆。”
南浔好奇地问:“为什么要打个响指,虫子们听得到吗?”
她知道戈说话的时候,同时会释放灵能,戈不是因为听到了他的声音,而是因为他释放的灵能。
但是你打个响指做什么?隔着这么厚的晶石门,虫子们又听不到,更看不到。
戈微微笑了笑,“只是为了给你听。”
南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