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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授意

    “你可以爱她!”

    什么?

    童教授说什么?

    姚之航忽然之间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出现了幻听吗?是自己耳朵出现的毛病吗?不对呀,这几天自己有没有病,又没有感冒,连一个喷嚏都没有打过,怎么会耳鸣了呢?

    这个男人伸出了手,缓缓地摸着自己的脑袋,拍了一下,再拍了一下,又拍了一下,没有问题呀,脑子没有问题,人也没有问题,所有东西都没有问题,而且现在也不是在做梦吧?

    于是这个男人使劲地捏了自己的手臂一把。

    忽然之间自己又叫了起来,真的好痛呀。

    是真的是真实的,是听见了童玥的话是真的。

    难道是听错了音吗?

    在另外一个国度国度,音调变了么?

    ———

    不过,童教授说的这句话,有人欢喜也有人担忧。

    比如说躺在病床上的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一点都不愉快,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为什么却要推给另外一个男人?

    所以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虽然现在自己无法说话,但是手脚依然在动,意思是要反抗,只不过自己力气根本就不行,自己无能为力,只是脸上露出了一副非常否定的表情,好像非常不情不愿的样子。

    而衍生的却完全就是反抗,那样狠狠地瞪着童教授,让童教授有点毛骨悚然。

    童玥有一点也不害怕,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

    不过,从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的眼神里,觉得有一点点恐怖,这是无论有多恐怖,都不可能站起来,打人是这样吧?

    所以这个女人虽然心里有些恐怖,但是还是不是很害怕的那种,无所谓呀,反正你现在是个病人,你不可能站起来就把我怎么样了吧?

    所以现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要表达什么意思就把意思说出来。

    现在我就希望自己的外甥女和姚之航交往,怎么了?你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不行,卓秦风也不行,和另外一个男人交往又怎么了?

    难道没有选择的余地吗?

    所以童教授第一次做起了自己外甥女的媒人来了。

    就这样直接叫姚之航可以爱童小颜。

    查流域倒是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非常的平静,因为这些话也是这个男人所想说的,因为这个男人一进门以来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但是心里却却想得很多。

    如果要自己爱的女人高兴的话,如果要让自己最爱的女人幸福的话,那么就连这个幸福的女人的家人也要幸福。

    因为这个女人非常担心自己的家人,对自己的家人很好,家里人但凡有一个不好的,这个女人都会忧心忡忡的,所以副总裁决定了,走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最爱的女人的外孙女也一起带走。

    只不过还来不及和童教授商量,童教授自己已经说出来了。

    查流域依然保持安静,只不过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因为他知道他和自己最爱的这个女人思想觉得能够统一。

    他自己想什么,他最爱的女人也在想什么。

    这是不是意味着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频道上呢?

    所以这个男人暗自地高兴,只不过看见病房里面两个病人,这个男人的微笑似乎又大了那么一点点。

    于是,这个男人依然不说话,依然保持安静,依然在默默地观察一切。

    最爱的女人的外甥女到底出现了什么事情?

    还要等慢慢地调查才知道呢。

    反正目前现在没有一个人知道情况的,要等席语君的家人过来才知道吧。

    查流域暗自下定决心,虽然在这个国度里面自己离开很久了,其实说久也不是很久,只不过离开了一段时间而已,只不过回国内想要报仇来着,然而仇没有报,自己没有亲手报仇,只是被别人抢先了。

    具体被谁抢先的还不知道,不过能够猜想得到是谁,因为得罪卓家的并不止自己一个,还有好几家呢。

    用排除法也可以排除到底是哪几家害的。

    不过这个男人现在不想想这些事情,不想想自己的事情,只是想目前的这件事情,要为自己最爱的女人做出一点点什么事情了。

    如果席语君和童小颜这次遇害的事情,需要帮忙的地方,他查流域一定会帮忙的。

    “不是,童教授……你刚才说什么?”

    姚之航原本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原本他的反应能力是比较强的。

    但是此时此刻听见童教授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在脑子里面空白了很久,他的思维好像也停顿了那么久似的,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不过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因为这个男人在使劲地捏自己的手臂,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疼痛之后,才有了感觉才有了知觉,才让自己活过来了。

    他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情嘛。

    所以姚之航还是不能够确定,刚才听见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也许是假的,也许是真的,也许半真半假,还是要亲自问一下童教授比较好。

    要再确认一下那句话到底是说的什么。

    童玥的眼睛还是注视着躺在床上的那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听见自己的学生问,这些问题的时候,立马就转身,转向了这个像女人一样的男人姚之航。

    然后缓缓地伸手,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然后搂着这个男孩子的脖子,走到了外面。

    当这个女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缓缓地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外甥女,那种眼神非常的柔和。

    但是在这个女人一转眼之间,又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那个阿姆斯特丹男人。

    此刻,这个女人的眼神变得如此的犀利……

    童玥,原本是一个很柔和的女人,原本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很友好的,包括自己的仇敌的家人都是一样的柔和。

    但是目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看上去如此的沉稳,看上去好像很疼爱自己的外甥女一样。

    但是这一次是不是差一点就把自己外甥女的性命给搭上了呢。

    所以这个女人如此地痛恨席语君,好想一巴掌就拍死这个男人。

    但是自己的外甥女已经遇上了这个男人,有什么办法呢?当然有办法!

    这个女人在心里盘算着,只要等自己的外甥女病情稍好一点,只要可以活动了,就要带着自己的外甥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席语君似乎一直明白童教授的意思,似乎眼神也一直在翻看童教授的眼神。

    然而,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本来也很温和的眼神,此时此刻变得如此的痛苦如此的哀求,是的,似乎在哀求童教授不要把自己的未婚妻推给,另外一个男人,似乎很想起来,阻止这件事情,但是手脚动了几下之后,嗓子也动了几下,这时无法动弹。

    因为自己病得不轻,因为自己被曾经的未婚妻,害得不轻。

    所以这个男人还是无能为力,这些无尽的痛苦绵绵而来。所以这个男人急了,急得眼角流出的泪水。

    童玥第一次狠心地转身,不管这个男人再苦也好,不管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再伤心也好,不管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再反抗也好,都不搭理这个男人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有些话要给自己抱着这个男孩子说。

    所以童教授搂着这个男孩子的脖子,来到了医院的楼道里面,确定房间里面的人听不见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这个女人放开了男孩子,然后看着男孩子的眼睛,看了大概好几秒钟。

    姚之航被看得看得有一点点害怕,也不知道到底童教授是什么意思,难道童教授要为难自己?或者是说问一下千奇百怪的问题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惨了……

    可是——

    “姚之航……那个,我外甥女童小颜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外甥女受了什么苦你也懂得,我外甥女发生所有的事情的时候你应该都在我外甥女的身边是这样的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外甥女每次遭遇不幸,你都在我外甥女的身边?是吗?”

    童教授在说什么?

    姚之航听着,有一些心里没有底。

    “如果是真的话,我觉得最了解我外甥女的人应该就是你,而不是我外甥女前面的两个男人。如果我说得对的话,那么你就说是,如果我说的不对的话,那么你也可以表达自己心中的意思。反正我的意思就是说那个我一下子也跟你说不清楚,反正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对我的外甥女的照顾是出于哪一种情况?”

    童玥虽然是一位教师,虽然当教授那么多年,虽然也是一位高材生,虽然也是一个学习很好的人,但是此时此刻表达起来却是如此的不清楚。

    说完之后,连这个女人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也难怪眼前的这个男孩子也听得云里雾里。一直在听着这个女人说的话,一直在理解深层的含义,这比上课的时候理解语文老师讲课,还难呢。

    总是要从一句话去理解一段意思,总是要从一个词去了解背后的故事,总是要从一个字去猜一篇文章写的是什么,总是要概括中心思想,总是要从小的一点点东西要窥见很大的很深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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