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太君,八路军晋东南独立支队的火力实在太猛了,而且你的也看见了,他们确实说到做到,每隔五分钟火力就翻一倍。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压根就不是其敌手;而且按照这个情况继续发展下去,只怕要不了半个小时,整个平顺县城都会被其强大的炮火给轰平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依卑职之见,我们干脆还是打开城门投降吧。
而且据卑职所知,八路军有待俘虏,只要我们服从他们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将我们怎么样的。
就连宫本太君你,八路军的想来也会以礼相待;你只是暂时在八路军中小住一段时间,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去了。”
为首的皇协军舔着脸笑道。
尽管他有一半是被属下逼迫的,但还有一半也是自己自愿的,虽然他知道,投降八路军之后就算能够活命,今天的地位也只怕保不住,但好死不如赖活着。
先想办法活下去才是王道,否则就算日本天皇愿意把皇位让给他,那也腰他有命在啊。
命没了,一切都是浮云。
至于宫本俊说的援军,别逗了,到现在还没个影子,只怕等他们赶到,平顺县城都被炸平了。
“八嘎我堂堂大日本皇军,岂可向卑贱的支那八路军投降”
宫本俊铁青着一张脸,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怒火,抬手就是一巴掌朝身前的皇协军少将脸上呼去。
这一巴掌宫本俊含怒之下骤然出手,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胳膊都抡圆了。
打在皇协军少将脸上,整个人都被扇飞出去,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的同时,几颗碎牙顿时伴随着一口鲜血飞溅出去,人在倒地的一瞬间也当场昏厥过去。
“死寂全场死一样的寂静”
良久之后,一位皇协军上尉硬着头皮说道:“宫本太君,如果你们大日本皇军不愿意投降,可否允许我们皇协军自己投降”
“对呀宫本太君”
“是啊宫本”
“砰”
众人的话音被一道震颤心魂的枪声给打断,所有人张大嘴巴,表情静止,这一刻就仿佛看签约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
众人目光全都凝视着宫本俊,所以将刚刚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宫本俊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众人甚至还有看清过程,一柄王八盒子就被他从腰间枪套之中掏了出来。
刚刚这一道震颤心魂的枪声也正是宫本俊扣动扳机发出来的,此刻他手中王八盒子的枪口都还在丝丝白烟。
扭回头再看,之前开口提议的那名皇协军上尉已经双眼睁大倒在地上,眉心位置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鲜血正从血洞里面不断往外涌,在接地那边额头上流出几道殷红的血痕。
“八嘎谁再敢言败降格杀勿论”
宫本俊用阴郁到极点的目光环视众皇协军军官一眼,身上散发出毫不掩饰的凛然杀气,让得一众皇协军纷纷低垂下脑袋,不敢再与之对视。
“只要坚守住要不了多久,我们的援军就会赶到,到时便是支那八路军晋东南独立支队的毁灭之日”
“宫本太君,你就不要再忽悠我们了你说援军一大早就已经从陵川出发;陵川距离平顺有多远我们不是不知道,这都快大半天过去了,别说乘坐战车,就算是走,他们也该走到平顺了。
可是现在援军呢
不要说援军,我们几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如果我预料不错,造成这种情况的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根本就没有援军,或者援军压根就不敢过来。
第二那就是援军已经在路上被八路军晋东南独立支队给拦截
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八路军晋东南独立支队有多厉害,你们所谓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日本皇军,在八路军晋东南独立支队眼中不过如同一群土鸡瓦狗。
你们独立混成第二旅团达到晋东南地区这么久,仍旧没有丝毫建树,而是不断派遣我们皇协军出去送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若你们大日本皇军真有你们吹嘘的那么厉害,当时进入太行山搜山的就不会是我皇协军的兄弟,而是你们大日本皇军了
若你们大日本皇军真有那么厉害,现在就不是咱们被八路军晋东南独立支队围困在平顺县城之中,还是咱们去太行山围剿他们了。
你们被八路军晋东南独立支队打怕了,所有全部从平顺境内逃跑前去避难,留下我们皇协军替你们挡灾
最后八路军晋东南独立支队不出山了,你们倒好,竟然又将我们推进太行山,进入八路军的虎口
其实,你们小鬼子压根就没有将我们皇协军当人看,是也不是”
这名皇协军上校团长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更是招呼手下将士喝道:“兄弟们随我一起出城,谁若是敢拦我们,那就是不给我们活路,既然不给我们活路,那就跟他们拼了”
这名上校团长刚开口,宫本俊便注意到他,但他却并没敢向对待之前那名皇协军上尉一样直接扣动扳机。
因为这名上校团长似乎早有准备,在他开口的同时,身边一众皇协军将士不由将其围拢在中间,同时全部将枪拔了出来,一副群情激奋的样子。
泥菩萨尚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也要咬人。
更遑论这些皇协军是人
若真把他们逼急了,只怕他们真能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宫本俊不怕死,但他却不想就这样窝囊的死去,一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守住平顺县城只是其次;他的计划刚刚铺开,并得以施展,现在正是收网的时候,一旦成功收网,便可以将支那晋东南独立支队给一举歼灭,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死去那之前的付出和努力不就白费了
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从来还没有一名大日本大佐级军官死于皇协军之手,不要说皇军大佐级军官,就是少佐级、少尉级军官都没有。
如果他现在死在皇协军的暴乱中,绝对会被钉在大日本历史的耻辱柱之上
这是他所最不愿意看见的。